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你走进一个人的身心里,关系自然不可避免的变得更亲切。
清晨的阳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在厚重的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宴清睁开眼,身边的人还在沉睡,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卸下了所有防备的睡颜宁静而脆弱。他悄无声息地起身,走进浴室,再出来时,周敏已经醒了,正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一双还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睛看着他。
空气里有一种微妙的安静,打破了昨夜的放纵和沉沦。
“早。”宴清先开了口,他身上只有一件浴巾遮挡,露出上半身完美的身材,双开门的肩膀、宽阔的胸大肌,还有那八块腹肌。
这样完美的身材加上刚刚洗完澡的头发带着水汽,配合他卸下了伪装的脸,杀伤力。
“早。”周敏的回应有些迟疑,她为昨晚的事情感到冲动,但又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这个局面。
不过看着宴清的脸和那双开门的肩膀、宽阔的胸大肌,还有那八块腹肌强壮身体,竟然一瞬间放下了心里那点介怀!毕竟对象是宴清!也不是不可以!
宴清没有给这份尴尬发酵的机会,他拿起电话,拨了客房服务的号码。“你好,要一份早餐,双人份。一份西式的,全麦吐司,太阳蛋,两分熟。再来一份中式的,皮蛋瘦肉粥,加一份虾饺。”
他流利地点着餐,没有问周敏的喜好,却准确地点中了她平常的习惯。
周敏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这份细致让她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
挂了电话,宴清擦着头发,很自然地坐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与她保持着一个舒适的距离。“昨晚睡得好吗?”
“嗯。”周敏白皙的脸一红轻轻点了点头,“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那就好。”宴清笑了笑,他打开电视,调到一个财经频道,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种恰到好处的疏离和体贴,让周敏彻底松弛下来。她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女孩,不会因为一夜的荒唐就哭哭啼啼。但对方的态度,决定了她是狼狈的逃离,还是能体面地迎接新的一天。宴清给了她后者。
而周敏也是在宴清的体贴下,偷偷打量着宴清,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熟悉!渐渐的和自己前不久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驾驶着Fc的男人重合!这个发现让她惊喜的捂住了嘴,记得当初在电影院看《头文字d》时,她就因为被宴清饰演的高桥凉介驾驶Fc帅气的模样迷住,惹得他老公吃飞醋!好吧!这下子倪阵当天的飞醋没有白吃,只不过是提前消费了!
想着想着周敏就控制不住的轻笑了一声。
这点动静自然是瞒不过宴清的,宴清知道周敏这是认出了自己,不过他不打断周敏,而是留给对方空间让她自己消化。
早餐很快送来,两人就在窗边的桌子旁安静地吃着。阳光正好,楼下是香江繁忙的街景,房间里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
“你的剧本,是叫‘百达通’的,对吧?”周敏喝了一口粥,忽然问。
“嗯,一个一心想往上爬的小人物。”宴清回答。
“我能看看吗?”
“当然。”
吃完早餐,宴清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那个名为“百达通”的人物小传。周敏凑了过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新香气,她没有坐,只是俯身,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滑动着鼠标,认真地阅读起来。
宴清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她靠近时传来的温度,还有她发梢偶尔扫过自己脸颊的微痒。
过了很久,周敏才直起身子。“你写的很好,骨架很丰满,但缺了点……血肉里的东西。”
“比如?”宴清很有兴趣。
“比如,你写他为了讨好富家女,去学马术、学品酒、学艺术鉴赏。”周敏指着屏幕上的一段文字,“这没错,但太表面了。真正顶级的‘百达通’,他不会只学这些。他会去学心理学,学微表情,甚至会去学怎么帮人理财避税。”
她的话让宴清的思路豁然开朗。
“他们提供的不是情绪价值,是实际价值。一个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玩玩可以,但想真正登堂入室,靠的是脑子。”周敏的分析一针见血,带着过来人的洞察,“他要成为那个女人离不开的拐杖,而不是一个漂亮的宠物。”
她顿了顿,继续说:“还有,你写他周旋在几个目标之间,这也很对。但怎么周旋?不是靠时间管理,是靠信息壁垒。他会给每个人都塑造一个独一无二的‘人设’。在A面前,他是有才华但不得志的艺术家;在b面前,他可能是个厌倦了家族生意的叛逆贵公子。他让每个女人都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是那个最懂他的人。”
宴清一边听,一边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将她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这些从真实生活中提炼出的细节,比他观察十个夜晚还要宝贵。
“我们来试试?”周敏忽然提议。
“试什么?”
“对戏。”周敏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久违的光彩,那是属于演员的创作欲,“你演你的百达通,我演那个被你盯上的猎物。就现在,这个房间,你来攻略我。”
宴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好啊,周老师,请多指教。”
接下来的几天,酒店的套房成了他们的专属排练室。白天,周敏会彻底融入角色,变成一个挑剔、精明又渴望真爱的富家小姐。她会给宴清设置各种难题,用最刻薄的语言挑战他的应变能力。
“你送我的这条项链,我在上个月的慈善晚宴上,看到李太也戴过一条一模一样的。”她会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咖啡。
宴清则必须立刻进入“百达通”的状态,他走上前,温柔地从背后环住她,低头在她的耳边说:“那证明我的眼光和李先生一样好。但区别是,他送的是珠宝,我送的是心意。而且,它戴在你身上,才叫独一无二。”
他的应对滴水不漏,但周敏会立刻指出问题。“不对。你的反应太快了,太完美了。一个真正有心机的人,会先愣一下,表现出一点被拆穿的慌乱,然后再用更高级的谎言去弥补。你的完美,会让她觉得不真实。”
宴清恍然大悟,原来破绽,有时候才是最好的伪装。
在这样的对练中,宴清脑海里那个“百达通”的形象,从一个平面的攀爬者,逐渐变得立体、复杂,充满了人性的灰度。
到了晚上,伪装再次登场。周敏说,要了解一个人,不止要看他的表面,还要了解他生活的环境。于是,他们不再去酒吧,而是流连于香江真正的市井街头。
他们去旺角的女人街,在嘈杂的人流和小贩的叫卖声中穿行。周敏会教他最地道的香江俚语。“靓仔,想‘执平嘢’啊?”她学着摊贩的口气,意思是问帅哥想不想捡便宜货。
“那‘扑街’呢?”宴清学得很快。
“这个你最好别乱用。”周敏笑得前仰后合,“除非你想被人打。”
他们会去庙街,坐在大排档的塑料凳子上,吃一碗牛杂,喝一杯冻柠茶。周围是三教九流,有大声划拳的古惑仔,也有算命的江湖术士。周敏指着不远处一个穿着花衬衫,正对一个游客口若悬河的男人,压低声音对宴清说:“看,那就是‘百达通’的初级形态。靠一张嘴,把死的说成活的。他们是这个城市的寄生藤,永远朝着有光有水的地方生长。”
这些活生生的素材,一点点补充着宴清脑海里那个角色的背景和皮肤,让他不再是一个悬浮在半空的符号,而是有了根,有了源头。
玩累了,两人回到酒店。卸下伪装,也卸下了白天的角色扮演。房间里只剩下两个真实的灵魂。他们会躺在床上,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聊童年,聊梦想,聊那些不为人知的孤独时刻。
身体的交流成了最自然的延续。在黑暗中,所有的身份、名望、婚姻的枷锁都暂时消失了。他不是万众瞩目的亚洲巨星,她也不是那个被困在童话婚姻里的玉女掌门。他们只是两个知己,用最原始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安抚着对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这一夜,当宴清再次沉浸在创作的世界里时,背后那双熟悉的手臂又一次环了上来。
“在写什么?”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背,运动过后的她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
“没什么,简单的写下人字拖的剧本。”宴清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怀里!
周敏顺势坐在宴清的怀里,头抵着宴清。
而宴清的目光则是移到那双被无数人夸赞的双腿上!
都说腿玩年!而对方这腿宴清感肯定,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一直玩下去,更何况对方不止是腿好看,颜值身材还有那胸大肌,无一不令宴清爱不释手。
每次身心的交流,都让宴清灵机一动,莫名其妙的学会一些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