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将玩弄人心当成了每日的消遣。她每天都找叶瑶瑶“谈心”,语气温和得像位长辈:“叶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我也是没办法。当初若不是周凡从中挑拨,我们两家何至于走到这一步?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啊。”
她一边诉说自己的“无奈”,一边给叶瑶瑶画大饼:“你看公司里这些员工,以前都是跟着叶家混的,现在在我这儿,工资涨了三成,福利也好了不少。我从没想过赶尽杀绝,只是想让大家都有口饭吃。”
公司里的人早就被江红的手段笼络住,见了叶瑶瑶,总会有意无意地说江总的好话:“叶小姐,江总真的是好人,上次我妈生病,还是她垫的医药费呢。”“要不是江总,我们早失业了。”
叶瑶瑶起初满心抵触,可架不住江红日复一日的洗脑和周围人的“佐证”。她看着那些底层员工提到江红时感激的眼神,听着江红将所有仇恨都推到周凡身上——“都是他想夺权,才利用你们叶家当枪使”,心里的恨意竟真的渐渐动摇,甚至对江红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好感。
江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人心,从来都是这么容易操控。
而江辰可没心思玩这些弯弯绕绕,他的日子依旧围着美女打转。这天下午,胡兰兰靠在他怀里,手指缠着他的领带,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江辰捏了捏她的脸颊,她这副模样,一看就是有事相求。
胡兰兰咬了咬唇,小声道:“江少,明天是我爸生日,我……我想请你跟我回趟家,假扮我男朋友。我知道我没资格让你做这些,可我爸妈一直催我嫁人,我这辈子也没打算嫁别人,就想让他们安心……”
江辰挑眉,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低笑一声,俯身吻上她的美腿,指尖划过她圆润的翘臀:“就这事?早说啊。”
胡兰兰被他吻得浑身发软,顺势跨坐在他身上,主动迎了上去,像只渴求慰藉的母狼,动作带着压抑许久的热情。她知道自己在江辰心里或许没那么重要,可这一刻的温存,足以让她沉溺。
一个小时后,胡兰兰累得瘫在沙发上,双腿发软,大口喘着气,脸上却泛着满足的潮红:“太舒服了……真希望这种日子永远不要停歇。”
江辰擦了擦嘴角,调侃道:“你今年都28了吧?大龄剩女一个,你爸妈能不急?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你家有没有长得漂亮的女性亲属?表妹堂妹之类的,让我也开开眼。”
胡兰兰被他说得脸一红,嗔怪地拍了他一下:“江少,你就知道趁机扩展你的‘后宫’。可惜没有,我就一个弟弟,马上毕业了,我想让他来我们公司上班。”
江辰的脸色正经了些:“来上班可以,但不许搞裙带关系。”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身边这么多女人,要是每个人都把亲戚塞进来,公司早就乱套了。你可以给他钱,让他衣食无忧,但绝不能给他任何权力。这是我的底线,明白吗?”
胡兰兰心里一凛,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江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她清楚江辰的脾气,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在原则问题上从不让步。
第二天,江辰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跟着胡兰兰回了家。胡兰兰的家在一个老式小区,房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她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看到江辰时,眼里满是局促和惊喜。
“叔叔阿姨好。”江辰笑得温和,递上手里的礼物——一套高档茶具和两条好烟,都是他让助理准备的。
“哎呀,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胡父搓着手,笑得合不拢嘴,“快坐快坐。”
胡母拉着胡兰兰进了厨房,小声问:“兰兰,这就是你男朋友?长得真俊,看着也体面,是做什么的啊?”
胡兰兰红着脸,含糊道:“就是……做点生意的。”
饭桌上,江辰表现得彬彬有礼,陪胡父喝酒,听他唠叨家常,时不时说几句讨喜的话,把两位老人哄得眉开眼笑。胡父越看越满意,拉着江辰的手不放:“小江啊,兰兰这孩子脾气倔,以后你多担待点。”
江辰笑着应下:“叔叔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
胡兰兰坐在一旁,看着江辰配合的样子,心里又酸又甜。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这一刻的温暖,却让她无比贪恋。
吃完饭离开时,胡母偷偷塞给胡兰兰一个红布包,里面是一对银手镯:“这是我给未来孙媳妇准备的,你先收着,早点把事定下来。”
胡兰兰捏着镯子,眼眶泛红。
车上,江辰看着她:“舍不得?”
胡兰兰摇摇头,把镯子放进包里:“没什么舍不得的,能让他们高兴就好。”
江辰没再说话,发动了车子。他知道,胡兰兰想要的,或许不只是父母的安心,还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可他给不了,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唯一”这个词。
回到别墅时,江红正在客厅里和叶瑶瑶说话,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看到江辰回来,江红笑着问:“去哪了?玩得开心吗?”
“陪胡兰兰回家见家长。”江辰随口道。
叶瑶瑶的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江红挑眉:“哟,我们江少还会干这种事?没趁机拐个小姨子回来?”
“可惜,她家没这资源。”江辰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叶瑶瑶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叶家的覆灭,指甲悄悄掐进了掌心。
江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来,叶瑶瑶这颗棋子,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夜色渐深,别墅里一片静谧。胡兰兰躺在床上,摸着母亲给的银手镯,久久没有入睡。江辰躺在她身边,呼吸均匀,似乎早已睡着。她悄悄凑过去,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低声道:“谢谢你,江少。”
江辰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眼。
有些温暖,或许短暂,却也足以慰藉人心。而有些算计,还在悄然进行,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海城的夜,依旧藏着太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