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对着雾中那个闹别扭的自己龇牙——当年和唐僧吵了架,赌气转身就走,其实想回头说“师父,我帮你挑行李”。“呆子,”他挠挠头,“后来的白骨精,是我不对。”雾中的唐僧合十:“悟空,为师早不怪你了。”
贾玲和沈腾蹲在公交站笑出眼泪,雾中是十年前的他们,在路边吃串被辣到跳脚,想说“其实和你搭档很开心”,却互相挤兑“傻子”。“腾哥,当年的腰子,我偷偷多付了钱。”贾玲抹了把笑出来的泪,沈腾挑眉:“我早知道,不然你以为老板为啥多送两串?”
马丽盯着公交站牌上褪色的线路图,雾里慢慢显出个攥着剧本的年轻身影——是刚入行那年的自己,和沈腾在排练厅吵到掀桌子,明明心里佩服他改的台词,嘴上却骂“净瞎折腾”。
“你改的第三版结尾,我偷偷记在笔记本上了。”马丽的声音带着笑意,望着那个梗着脖子的年轻姑娘,“后来那戏拿奖,上台时我特意停顿了三秒,就是在等你当年说的那句‘这里该有掌声’。”
雾中的马丽猛地抬头,剧本边缘被指甲掐出深深的印子。她想说什么,却先红了眼眶,最后只是对着现在的自己,用力拍了拍剧本封面,像在说“我就知道”。身影淡去时,风卷来半页掉落的剧本,上面是沈腾用红笔改的批注:“丽姐这段台词,比我写的有劲儿。”
郭德纲和于谦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雾中是刚合作那年的两个毛头小子,在后台因为一句包袱争得面红耳赤,于谦摔了扇子,郭德纲把醒木拍得震天响,谁也不肯先低头。
“你摔的那把扇子,我捡回来粘好了。”郭德纲从怀里摸出把缠着胶带的旧扇子,递给雾中的于谦,“后来每次商演前,我都偷偷用它扇三下,就当你还在跟我抬杠。”
雾中的于谦接过扇子,指腹摩挲着断裂的竹骨,忽然笑了:“你当年说‘这包袱得这么抖’,其实我心里早认了,就是拉不下脸。”他把扇子往郭德纲怀里一塞,身影在雾里晃了晃,像在说“现在给你,接着抖”。
公交站的顶棚突然滴下几滴水,像是谁在偷偷抹泪。孙悟空挠着金箍棒笑,看唐僧的身影在雾里化作团佛光;贾玲和沈腾碰了碰手里的虚拟烤串,辣得直吸气却笑得更欢;马丽把那半页剧本夹进包里,指尖还留着纸张的温度;郭德纲摩挲着修好的扇子,于谦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接着来啊,怂了?”
风穿过分叉路口,把所有倔强的棱角都磨得温润。那些藏在别扭里的真心,像公交站的路灯,终于在雾散时亮起来,照亮了当年没敢走的那条路。
“原来和解的不是别人。”宋亚轩望着渐渐清晰的前路,轻声说,“是和当年那个嘴硬心软的自己。”
远处的歌声又近了些,这一次,谁都听出了旋律里藏着的温柔。
(任务完成:和“倔强的自己”和解,承认藏在别扭里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