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的化龙池水汽氤氲，白龙马——如今该称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了——正绕着华表柱盘旋。金鳞在佛光里流转，却总忍不住低头，看柱底那片被蹄子磨出的浅痕。那是他刚从鹰愁涧来，还带着一身草料味时，低头蹭痒留下的。
“敖烈，发什么呆？”孙悟空的金箍棒敲了敲他的龙角，“八戒在长安抢了刁刁的糯米丸，你不去凑个热闹？”
白龙马摆了摆尾，水珠溅了悟空一身。他没化作人形，只是用龙首蹭了蹭悟空的肩膀——这是他们独有的默契。想当年在宝象国，他化作宫女刺杀黄袍怪，被打得鳞甲翻飞，是悟空踩着筋斗云赶来，替他拔掉背上的箭，还偷偷塞了颗疗伤的仙丹。
他忽然俯冲下去，在云海里打了个滚，化作通体雪白的骏马。四蹄踏在云端，像踩在当年取经路上的积雪里。他记得火焰山的沙砾烫得蹄子生疼，记得流沙河的水冰得刺骨，记得唐僧在他背上念《心经》，声音轻得像羽毛。
“小白龙！等等我！”刁刁的声音从云端传来，她骑着刘耀文的马，手里举着个紫薯糯米丸，“你看，我做的，给你留了个最大的！”
白龙马打了个响鼻，凑过去用鼻尖蹭她的手心。糯米丸的甜混着她指尖的药香——那是张真源新配的药膏，治她肩胛的旧伤的。他忽然想起，当年在通天河，她也是这样，偷偷把唐僧分的干粮塞给他，说“马儿也要吃甜的才有力气”。
八戒扛着食盒跑来，嘴里塞满了丸子：“敖烈……嗝……你也来一个？这紫薯的，比高老庄的红薯甜！”
白龙马没理他，却用蹄子轻轻踢了踢食盒——里面还有半盒，是他特意绕去长安街市买的，刁刁爱吃的那家。
夕阳西下时，他们坐在流沙河的岸边。唐僧在念经，悟空在擦金箍棒，八戒在打盹，沙僧在捡石子。白龙马卧在刁刁身边，看她用树枝在沙上画他们的模样：一个圆滚滚的猪，一个毛茸茸的猴，一个挑担子的和尚，还有一匹马，马背上坐着个笑眯眯的师父。
“你看，”刁刁指着画里的马，“这是你，最帅的那匹！”
白龙马低低嘶鸣一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发。他知道，自己不再是西海那个纵火的叛逆太子，也不止是灵山的护法菩萨。他是这画卷里的一蹄印，是取经路上的十万八千里，是刁刁手心那颗带着温度的糯米丸——是这些，让他从鳞甲到骨髓，都刻满了人间的暖意。
夜深时，他化作金龙，盘在华表柱上。月光落在龙鳞上，映出当年的蹄印，映出火焰山的红，流沙河的蓝，还有刁刁笑起来时，眼里的光。他忽然明白，所谓八部天龙，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位，而是把山河踏成归途，把同伴记成永恒。
龙尾如同一条灵动的绸带，轻轻地摆动着。它的动作优雅而轻盈，仿佛是在跳着一场华丽的舞蹈。随着龙尾的摆动，一股柔和的微风缓缓升起，轻柔地吹拂着周围的空气。
这股微风中，似乎还弥漫着紫薯糯米丸的甜香。那是一种独特的香气，浓郁而诱人，让人闻了就不禁垂涎欲滴。这种香气仿佛被龙尾的摆动所唤醒，随着微风飘散开来，萦绕在人们的鼻尖，勾起了人们对美食的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