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也能在这儿上班就好了。”
秦京茹好奇地东张西望，眼里全是羡慕。
“别说了，多少人盯着你看呢。”
“再这样，下次不带你来了。”
秦淮茹见周围投来鄙夷的目光，赶忙拉了她一把，低声警告。
秦京茹撇撇嘴，不再吭声。
忽然，她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食堂门口有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他们穿着与普通职工不同的制服，谁都知道，这是保卫处的人。
秦京茹的目光，正牢牢锁在走在最前面那位高大俊朗的年轻人身上。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几名女工已经朝秦京茹投来轻蔑的眼神，嘴角挂着讥诮。
“又有个乡下丫头看上江流了，啧啧……怕不是又要伤心咯。”
“谁不知道江流早就结了婚啊。”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也不嫌丢人。”
“要是江流还没娶，哪轮得到她？早就被人抢破头了。”
“估计她还蒙在鼓里呢，瞧，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跟花痴似的。”
“……”
她们见秦京茹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纷纷捂着嘴低声取笑起来。
秦淮茹这才注意到，赶紧又推了表妹一把，低声咬牙说：
“还看？大家都看着你呢，你这模样也不知道害臊。
打完饭赶紧回去！”
她真是又气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来只是带表妹来厂里看看，哪知道她一眼就盯上了江流。
没错，进来的人正是江流和肖明他们几个。
现在秦淮茹可以确定——这丫头，肯定是看上江流了。
秦京茹见表姐生气了，这才收回目光，但还是忍不住往隔着两个窗口的江流那儿偷瞄。
“江流，那边好像有个姑娘在偷偷看你。”
“你小子魅力不小啊，每次来都有小姑娘盯着瞧。”
肖明眼观六路，食堂里这点动静早被他看在眼里。
“嘿嘿，这还用说，江流可是咱保卫处的一枝花。”
“哪个姑娘见了不迷糊？”
“可惜啊，江流这么早就结了婚，不知道伤了多少姑娘的心。”
“就是，江流，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
“弟妹到底长啥样？能让你放弃整片森林。”
他身边几个队员也跟着哄笑起来。
江流也看见了秦淮茹姐妹俩，听到队友们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他也没辙。
只好故意摆出一副自恋的模样：
“你们难道不清楚吗？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烦恼。”
“走到哪儿都这么显眼。”
“哪像你们……唉，说真的，我还挺羡慕你们。”
“没人盯着看，也没人嫉妒。”
“……”
“滚！”
还没等江流这波炫耀说完，肖明他们就齐刷刷露出嫌弃的表情。
差点没朝他竖中指。
当然，那时候还没流行竖中指鄙视人。
不过那份鄙视的意思，一点没少。
大家边闹边打好了饭，肖明拉着他，两人偷偷溜到一边开小灶。
平时玩归玩，队友们都在一块儿。
但江流这点加餐，可不够那么多人分。
再说了，江流能分他一口，他已经感激不尽了，哪好意思再把这口吃的让给别人。
肖明吃着吃着，又咧嘴笑了。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江流，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江流，刚才盯着你看的那小姑娘长得挺标致啊。”
“你就没点想法？”
“我看她和秦淮茹在一块儿，估计是她家什么亲戚。”
“你跟秦淮茹不是住一个院儿吗？应该早就见过吧。”
江流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肖哥，你不会是人到中年，又想第二春了吧？”
“那姑娘我确实见过一次，好像是秦淮茹的表妹。”
“我跟你说，人家才十几岁。”
“你要有啥想法你自己去，可别拉上我，牵线搭桥的事儿我可不干。”
“我可不能对不起你嫂子。”
肖明直接甩了个白眼：
“胡扯什么！我说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是问你就没点想法吗？”
“这姑娘多水灵啊，虽然现在还没秦淮茹那味儿。”
“但再过两年，肯定出落得不差。”
江流扶额叹气：
“肖哥，你是我亲哥，你这是想让我犯错误啊？”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肖明贼兮兮地笑：
“这有啥？往前推个一二十年。”
“四九城里但凡有点本事的老爷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我隔壁那几家，就是一家子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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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瞥了这家伙一眼，没想到他脑子里还能琢磨出这些。
不过仔细一想，也确实。
建国才多少年，
大多数人的观念还停留在过去，
总觉得有本事的男人就该三妻四妾。
恐怕不少女人心里也这么想。
就像他说的，隔壁院子就有一大家子分开住的，而这种情况，估计四九城里还多的是。
当然，江流倒也不是反对这些。
只不过，他毕竟不是许大茂那样的人。
只好苦笑着摇头：“肖哥，女人看着是好，可没弄清楚之前，有的能碰，有的绝不能碰。”
“男人在外面花心不是问题，但绝不能把家里搅乱。”
肖明古怪地瞅了他一眼，笑道：“小江，看不出来啊！你连二十都不到，就有这种觉悟。
要是我在你这个年纪，碰上这样的，肯定把持不住。”
说着，他突然愣住，
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指着前面：
“小江，你桃花运真来了。”
肖明的表情有点怪。
江流转过头，也怔住了——
秦京茹！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那儿，一看见他，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快步就走了过来。
江流心里明镜似的：这女人，就是冲他来的。
“江……江流，你好。”
“我是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
“现在也暂时住在四合院，昨天我见过你……”
秦京茹径直走到江流面前，看似害羞，介绍起来却毫不怯场。
肖明很识趣地站起身，
盖上自己的饭盒。
“小江，看来我在这儿不合适。”
“你们聊……”
说完转身就走，顺手还把江流的饭盒捎上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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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彻底无言，看着眼前的秦京茹，更是无语。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秦京茹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江流饶有兴致地问：“你不是讲过见过我吗？”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他边说边扫视了一下周围。
“你表姐肯定提醒过你吧。”
“离我远点。”
“我跟他们贾家有仇。”
秦京茹怔了怔，迟疑说：“这个……”
“她确实提过。”
“但我又不是贾家的人，这跟我没关系啊！”
唔…
这么说，确实和她扯不上关系。
江流仔细看了看她，问道：“那你找我干嘛？”
秦京茹脸一红，低下头轻声说：“我就是想认识你。”
江流表情微妙起来：“你想认识我？”
“可我记得，你这次来是跟傻柱相亲的吧。”
秦京茹像怕他误会似的，赶紧解释：“那是我姐安排的。”
“其实我对他没意思。”
“你可别多想！”
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江流笑了：“我多想什么？”
“你跟他相亲很自然，我只是想提醒你。”
“秦淮茹没跟你说吗？我已经有妻子了。”
“你还想认识我？”
秦京茹又愣住了，呆呆地说：“我……”
江流摆摆手，笑道：“快回去吧。”
“趁你姐还没发现。”
“不然以后她可不让你进城了。”
他略作停顿。
接着说：“虽然你是秦淮茹的妹妹，我还是给你一句忠告。”
“别什么都听你姐的。”
“傻柱是我的对头，你要真嫁给他，搞不好很快就会守寡。”
“跟你姐一个样！”
秦京茹回过神，急忙说：“我…我没看上他。”
江流挥手道：“你看没看上他，与我无关。”
“我就是随口一提。”
“回去吧。”
说完，不再多言，摆摆手就走了。
秦京茹本想追上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
——
“怎么样，怎么样！”
“你小子有没有直接把她搞定！”
“欸…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肖明一见到江流，立刻快步凑上前去。
江流低头瞥了一眼，好家伙，他带来的那满满一盒菜，几乎已被肖明吃得精光。
肖明手里还捏着半个馒头，嘴唇油光发亮。
这家伙，可真是够精的。
江流拿起自己的饭盒，打开看了看，只好默默啃起了馒头。
“什么怎么样了？”
“肖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江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肖明挑了挑眉，笑着问：“我说的是那个小姑娘啊！”
“人都主动送上门了，你还没搞定？”
“这可是送到嘴边的肉，你小子难道一点都不动心？”
江流苦笑着回道：“肖哥，你难道不知道，越是送到嘴边的肉，往往越危险吗？”
“要是我真跟她发生点什么，她以后缠上我怎么办？我还有大好前程要奔呢。”
“跟个小寡妇来往倒没什么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