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笑闹着回了家。
时间一晃,又到了周末。
一大早,何雨柱就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两瓶药酒。
骑着自行车,直奔娄家大院。
这药酒可是好东西。
上次给娄董事尝过之后。
他可是赞不绝口。
说是喝了之后感觉浑身都有劲儿了。
多年的老毛病都舒坦了不少。
何雨柱寻思着,这关系嘛,就得常走动才能维持。
更何况,娄家对他一直不错。
刚到娄家门口,还没等他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娄董事穿着一身练功服。
看样子是刚晨练回来,精神头十足。
“哟,是雨柱啊!快进来快进来!”
看到何雨柱。
娄董事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当他看到何雨柱手里提着的两瓶药酒时。
眼睛都亮了。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嘴上虽然这么说。
但手上的动作可一点不慢。
顺手就接了过去,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娄叔,这不是看您喜欢嘛。”
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那儿还有不少。”
“以后我每次过来给您做饭,都给您捎两瓶。”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啊!”
娄董事乐得合不拢嘴。
这药酒的效果,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
简直神了!
比那些什么名贵药材都管用。
这何雨柱,真是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带来惊喜。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何师傅!”
娄晓娥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
像只欢快的小蝴蝶一样从楼上跑了下来。
“你可真准时!我掐着点儿呢。”
“就知道你差不多该到了!”
她跑到何雨柱面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今天的娄晓娥,似乎是精心打扮过的。
脸上还化了点淡妆,更显得明艳动人。
“那必须的,答应了娄大小姐的事。”
“我哪敢迟到啊。”
何雨柱开了句玩笑。
娄晓娥俏脸微微一红,嗔了他一眼。
“就你嘴贫!”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弯成了月牙。
“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呀?我都闻到香味了!”
何雨柱:“……”
这鼻子属狗的吧?
我这人都还没进厨房呢!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什么。”
何雨柱拎着菜,准备往厨房走。
“我来帮你!”
娄晓娥兴冲冲地就要跟上。
“咳咳!”
娄董事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他板着脸,叫住了何雨柱。
“雨柱,你先别急着去厨房。”
何雨柱一愣,停下脚步。
娄董事又看向一脸兴奋的女儿,语气不容置疑。
“晓娥,你先去厨房,把菜择了,洗干净。”
娄晓娥顿时垮下了小脸。
有些不情愿地嘟起了嘴。
“爸,我想给何师傅打下手嘛。”
“打什么下手,别添乱就行了。”
娄董事一挥手。
“赶紧去!我跟雨柱有几句私事要谈。”
私事?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这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娄晓娥虽然一百个不乐意。
但也不敢违抗自己老爹的命令。
只能一步三回头地,不情不愿地挪进了厨房。
等女儿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
娄董事脸上的严肃才缓和下来。
他对着何雨柱做了个“请”的手势。
“雨柱,来,到我书房坐坐。”
何雨柱心里虽然犯嘀咕。
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跟着娄董事上了二楼。
娄家的书房很大。
一整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
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从经史子集到西方名着,应有尽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旧书的味道。
这可比后世那些装样子的老板书房有底蕴多了。
看来这位娄董事,也是个爱读书的人。
“坐。”
娄董事指了指一套红木桌椅。
然后亲自走到一旁,拿起茶具,开始给何雨柱泡茶。
这一下,可把何雨柱给惊着了。
让娄董事亲自给他泡茶?
这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娄叔,使不得,使不得。”
我自己来就行。”
何雨柱赶忙起身。
“坐下!”
娄董事眼睛一瞪。
“让你坐你就坐,哪儿那么多废话。”
“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大佬发话了。
何雨柱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着。
这又是请进书房,又是亲自泡茶的。
事儿小不了啊。
很快,一杯茶就放在了何雨柱面前。
茶香四溢。
“尝尝,今年的新茶。”
娄董事在对面坐下。
自己也端起一杯,轻轻吹了吹。
何雨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只觉得满口清香,沁人心脾。
好茶!
“娄叔,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问道。
跟聪明人说话,就不用绕弯子。
娄董事赞许地点点头。
他欣赏何雨柱的这份直接。
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慢悠悠地品了口茶,似乎在组织语言。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雨柱啊,我听说,你在轧钢厂。”
“搞出了好几样了不得的机器?”
正题来了。
何雨柱心里一凛。
面上却依旧保持着谦卑的笑容。
“嗨,什么了不得的机器啊。”
“就是瞎琢磨的一些小玩意儿,上不了台面。”
“小玩意儿?”
娄董事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能让轧钢厂的生产效率翻倍。”
“这可不是什么小玩意儿。”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何雨柱。
“还有,我听说。”
“你还培育出了一种亩产极高的粮种?”
何雨柱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事儿他只跟厂里几个领导提过。
娄董事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这位前门大街的老资本家,能量不小啊。
“也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何雨柱继续打着哈哈。
藏拙。
在没摸清对方的底牌之前,一定要藏拙。
这是他两世为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娄董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他失望了。
何雨柱的表情滴水不漏,只有一片诚恳和谦虚。
娄董事忽然叹了口气,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刚才那个精明、强势的商人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带着几分落寞和无奈的老人。
“雨柱啊,不瞒你说,我这辈子。”
“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这个国家。”
“能好起来,能强起来。”
“以前,我是个资本家,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赚钱。”
“可现在,时代变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沧桑。
“我把厂子都捐了,就想着。”
“能为新国家出点力。”
“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资本家”这三个字,像一座大山。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空有一身抱负,却无处施展。
想报国,却报国无门。
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