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被他们起床的声音吵醒了,杨帆还是对着我和王勇发出抱怨。
我没理他,反正我已经是习惯了。
可王勇还没习惯,对着杨帆就是一顿咆哮。
“狗日的孩儿啊,每天都来这么一句是吧?你要是也想躺着,我现在就把你狗腿打断,你可以躺上一辈子……”
杨帆回骂道:“你狗日的……瘸了根狗蹄子还叫唤……”
我看笑话一样的看着他们。
谁知,王勇翻身用左手在地上抓住一只鞋就向着杨帆砸了过去:“去你妈的!”
杨帆闪身躲过,那鞋子落在地上,杨帆眼急脚快,使出吃奶的劲儿,一脚将那只鞋给踢出了门外,那只鞋正好顺着栏杆掉了下去。
我往自己床下看了一眼,立即就笑不出来了:“妈的,那是我的鞋!他妈的给我捡回来。”
杨帆嘿嘿一笑:“这不怪我,是王勇扔的,要捡他捡。”
我又看向王勇:“你给我捡回来!”
王勇也其他无赖:“我扔屋里,他踢出去的,要捡他捡。”
“我操?”我他妈忽然感觉这俩逼货讲的都那么有道理。
杨帆跑了。
王勇翻身背对着我。
看这样子,他们不打算理我了。
我冲着门外面喊:“混蛋啊你们?畜牲啊!”
我知道杨帆在表姐夫屋里吃饭,我就加大声量骂道:“杨帆,我他妈不管,你们不把我鞋捡回来,今天我就不给你们做饭……”
表姐夫在那边喊道:“干嘛呢?整天就咱们这儿动静大?人家都不用定闹钟了。”
我喊道:“杨帆跟王勇吵架,把我鞋扔楼下去了。”
表姐夫骂道:“天天这么闲是吧?赶紧捡回来。”
杨帆不服气地说:“是王勇扔的,我才踢的,要捡就让王勇去捡。”
王勇听到了,在这边也喊:“又不是我踢下楼的,谁踢的谁捡。”
表姐夫骂道:“我说话不管用了?行,小二,今天中午炒白菜,买馒头。”
我答应了一声:“好,我再放一袋盐!”
我与表姐夫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他们纷纷对着杨帆声讨,最终杨帆顶不住压力,将鞋子给我捡了回来。
王勇像个胜利者一样,躺在被窝里对着杨帆讥讽:“嘿,不是不捡吗?”
杨帆怒骂:“你别得意,咱俩走着瞧。”
我和王勇知道,他是拿回家的事威胁王勇,可王勇的手早就好了,现在也不吃这一套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跟我一样,只不过是为了偷懒而装作伤还没好而已。
他们走后,我对着王勇开玩笑,抱怨道:“下次别拿我鞋砸人,砸死人,到时候我的鞋就是凶器,谁知道会不会被起诉。”
“切!”王勇没搭理我,翻了个身,就又睡了。
我也是无语了,我只好穿上衣服去表姐夫屋里吃饭了。
正吃到一半,肿着半边脸的阳阳就进来了。
他能来,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应该也很好奇,我昨晚跟他二姐干什么了,如果不来问一声,才是奇了大怪了。
果然,他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小子,你昨晚跟我姐都说什么了?她当时是什么态度?”
我故意吊他胃口,一边慢吞吞的吃着油条,一边看他,就是不说话。
阳阳皱着眉:“你倒是说话啊。”
他越着急,我就越拖延,我捧着饭盆吸溜了几口豆浆,然后还吧唧了几下嘴:“哎呀,糖放多了。”
阳阳都快急死了:“我说你,跟我在这儿打太极呢?”
我咧嘴一笑,还是没说话。
“我靠!”他气到爆了一句粗口。
那时的我靠,是最流行的。
但对于阳阳这种上面有两个寒气逼人的姐姐,是很难学会的,因为从他肿胀的脸来看,这应该是最轻的。
阳阳一拍桌子,我盆里的豆浆差点没给我溅身上。
我眉头一皱:“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嘛。”
阳阳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看我这脸,还像个人脸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掀开自己的衣服,指着腰侧说:“那我这就像腰了?”
他瞪着眼睛一看,火气小了,甚至又幸灾乐祸道:“原来你也被……啊,哈哈……”
我放下衣服说:“我现在也明白啥叫殃及池鱼了,我就是那条倒霉的池鱼。”
他捂着脸嘿嘿笑道:“谁还没做过几回池鱼啊?哈哈哈……”
我看着他的笑,非常的不悦:“我很想给你另一边脸上,再来一下,这样才匀称。”
他忍住笑,说:“好了,快说说,昨晚我走后,你跟我姐都说了些什么?”
我干咳了一声:“啥也没说。”
他咧嘴道:“不可能,啥也没说,她会掐你?你俩肯定吵架了。”
我说:“那你可猜错了,我俩没吵。”
“真的?”
我老实的点了下头:“真的。只不过她劝我,不要给你们做饭去。”
“你答应了?”
“肯定答应啊。我干嘛非要去费力不讨好呢?”
阳阳问:“就没劝她放下过去的恩怨?”
我诧异道:“我又不知道她的过去,咋劝?劝不好,我脸上也挨一下?还有啊,你说她不会对我动手,你到底有底儿没底儿啊?”
他尴尬地说:“掐,,,不算动手吧?”
我气道:“这他妈还不叫动手?”
他摇了摇头:“我觉得,这是一种……一种别样的……打闹吧。”
“啥?别样的?打闹?”
他说:“对,是这个意思。反正不是真的动手。”
我被他说糊涂了:“快给我打住吧,你自己听听看,你说的有可信度吗?”
他说:“你以后就懂了,只不过,现在你能跟我走一趟吗?”
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去哪?”
他说:“去见一下我爸和阿姨。”
我连忙摇头:“我答应你姐了,不去给他们做饭了。”
他说:“不是做饭,就是平常的见面,说话。”
我更是摇头:“我哥说,你们的身份不一般,让我不要多说话,所以,我不去。”
他又说:“咱俩是朋友吧?”
我说:“我跟你姐才是朋友。”
他差点没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