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烟蒂在烟灰缸里按了按:“你觉得‘沐韵霏’这名字,就该配个温温柔柔的姑娘?”
沐韵霏抽的烟叫ESSE,国内名叫爱喜,是一款外国烟。
爆珠加上修长的外观,深受女性烟民的喜爱。
吴碍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了,起身跳上舞台,从主唱手里接过电吉他。
“哥几个,来首《梦回唐朝》,没问题吧?”
众人点了点头,由架子鼓开头,各种乐器紧随其后,酒吧再次躁动起来。
吴碍将电吉他档位调成失真,微醺的醉感配上电吉他的尖叫声,清了清嗓子。
“今宵酒醒无梦,沿着宿命走入迷思,梦里回到唐朝!”
吴碍在台上发疯一般的唱着,台下的沐韵霏跟着节奏晃头,连酒吧老板都从吧台后走出来,靠在柱子上听。
最后在一阵拨片与琴弦摩擦产生的噪音之后,完美谢幕,全场再次陷入寂静。
沐韵霏先鼓起掌,接着掌声像雷鸣似的炸开。
她在台下尖叫:“吴碍!再来一首!”
吴碍转头看见原主唱尴尬地站在一边,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这才想起这是人家的主场,自己这么炫技,跟砸场子没区别。
他走过去,把话筒递给主唱:“咱合唱一首告五人的《带我去找夜生活》?你主唱,我用吉他给你搭。”
听到这话,他如同看救星一般看着吴碍,眼里满是感激。
“行!太行了!”
不得不说,他的唱功真的很好,将这首歌唱出了内涵,唱出了真情实感。
这种真情实感,不同于学生时代的为赋新词强说愁,更像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后的有感而发。
没有掌声,回应他们的是真正的夜生活。
吴碍走下台,沐韵霏正在他的座位上喝着酒,脸色潮红,看样子已经有了些醉意。
见吴碍过来,她却是有些不开心,将头扭了过去。
“我唱的不好听吗?”吴碍试探性的问道。
她回头瞪他,媚眼如丝:“好听,怎么不好听?”
她又灌了口酒,“可你明明能多唱几句,偏偏只在那儿‘wuwu’和声,没劲!”
也许是喝酒的原因,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后面不记得了,只记得沐韵霏喝的很多。
最后在近乎断片的时候,告诉了吴碍她住的房间,让吴碍将她扶回去。
吴碍将她扶到床上,看着她那迷人的身段。
只感觉口越来越燥,身体越来越热,不自觉的将衣服脱了下来。
吴碍将手伸向她的衣领,她却凭着最后的意识,握住了吴碍的手腕,喃喃道。
“别…别,我是…第一次…”
吴碍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没有丝毫惜香怜玉,一把将她的外套扯了下来。
“艹,你他妈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
“不要!”
“乱叫什么!老子他妈行的端做的正,无愧于天,不委于已!”
吴碍一边骂着,一边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
又把她的裙摆往下拉了拉,盖好被子。
自己则在沙发上蜷了一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鸡叫声从远处传来。
吴碍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他闭着眼接起。
“他妈的谁啊!大早上让不让人睡觉啊!”
电话那头一愣,随后便是破口大骂。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是不是!几天没收拾你你要造反啊!”
本来还宿醉的吴碍,被这一声怒吼震得清醒了几分。
“别生气太后,我哪敢造您的反啊,就算是造反了也得被您镇压下来啊。”
“别跟我这贫嘴!你这两天为什么没上学。给你自由请假的权利不是让你干这个用的!
还有你那一模成绩,378分!不够老娘塞牙缝的,还敢骗我说528?“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这不也在好好学习吗。”
“你好好学习?老娘真是信了你的鬼话了!”
“别这么说啊太后,我背后的努力你是没看到,我每天晚上都在挑灯夜读呢。”
张太后一直都是这样,训人的时候嘴不带停的,一般这种时候就顺着来就行了,顶嘴反而会让战况加剧。
果然,张太后的火气降了点,又补了句:“你爸今天下午去找你,你自己跟他解释吧。”
听到这,吴碍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
老吴,吴碍的父亲。一个有着远大减肥理想并且付出行动但还是失败了的胖子。
目前在一家国企事业单位里担任办公室主任,叫的好听,说白了就是管车的。
他很顾家,但也很要强。
记得吴碍刚出生的时候他还只是个给领导开车的,没想到奋斗这么多年竟然也成了领导。
他为人温和,待人和善,但生气起来很可怕。
又和张太后寒暄了几句有的没的,迅速起身穿好衣服。
沐韵霏此时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吴碍不忍心打扰她睡觉,随便找了张便签。
用笔在上面写下了电话号码,放在了床头一个显眼的位置。
或许是动作太大,沐韵霏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正在放纸条的吴碍吓了一跳。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起来。
“早上…好啊…”
沐韵霏睁开眼,扫到地上的外套,又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裙子。
突然尖叫一声钻进被窝里,只露个脑袋,眼神惊恐。
“你…你对我做什么了?”
吴碍想走上前解释,沐韵霏又是尖叫一声。
“啊啊啊啊啊!你个禽兽!一晚上满足不了你,现在还要来吗!”
“我靠,你他妈可别污蔑我的清白啊!老子一晚上可什么都没对你做!”
听到这话,沐韵霏又是一愣,随后看了看床单。
又伸展了一下细长的双腿,并没有网上说的那种疼痛感,尴尬的看向吴碍。
“那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睡的。”
“当然是沙发上啊!”
沐韵霏把脸埋进枕头,嘟囔了句:“那你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你他妈说啥!?”
“没什么!”她猛地坐起来,从手腕上扯下头绳扎头发,动作利落得像换了个人。
“昨天谢谢你送我回来,请你吃早饭?”
“不了,我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据说对面是个五十多岁的富婆,不回去恐怕会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