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
“雨水，我们都准备早点回家去了，你还不回家吗？学校里又冷，吃的也不好，还是早点回家吧。”
“我知道了，我还想在学校多复习复习，回家了不能专心。”
两个女生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也没再劝，只是走出宿舍稍远的距离后，又低声议论起来：
“雨水哪里是嫌家里吵啊？估摸着是不想回家。”
“她大哥一个人养着她，就算考上大学也没钱去上啊。”
“她大哥都到说媳妇的年纪了，听说还跟四合院的小寡妇打的火热，你瞧雨水都瘦成什么样了？”
“行了行了，咱只关心自己的事，旁人的事，关心那么多做什么？”
“我还不是看她可怜嘛，一天就吃两顿，天天啃窝窝头就咸菜，要么就喝点凉水充饥。”
“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还能一个个都可怜过来呀？”
两个女生旁若无人地说着。
站在树下，正准备打听女生宿舍在哪的何大庆，脸色早已铁青。
阎埠贵小心地组织着措辞：
“何哥，这个女孩子嘛，比较敏感，雨水也心疼她哥哥，可能就是吃的简单了些。
没关系，有何哥在，以后雨水也算有依靠了，咱们赶紧过去吧，收拾收拾，让雨水赶紧回家去。”
何大庆还能怎么办，只能叹了口气。
俩人问清地址后，到了宿舍门口敲了敲门，雨水打开门后满脸疑惑：
“三大爷，您怎么来了？还有这位是？”
何大庆上下打量着雨水，对比傻柱的膀大腰圆，雨水还真就瘦成了麻杆。
无怪乎后期这姑娘黑化，把大哥彻底和秦寡妇扯到一起去。
“我是你大爷何大庆，好孩子，吃饭了没？大爷从国营饭店给你打包了羊肉饺子，还有两个大肉包。
既然都放假了，就早点回家去，别在学校自习了，趁着我和你三大爷在，能帮你把行李驮回去。”
雨水已经愣住了，朦胧之中，她也记起小时候听爹说过，他还有个早年失踪的大哥叫何大庆。
“您怎么和我爹长得不太像啊？”
何大庆没忍住笑了，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眼睛下方：
“你总不能是想说我没有大眼袋吧？我确实遗传了点好基因，没像你爹和你大哥似的，长个大眼袋子，莫名就显老了几分，也兴许是我没做厨子的原因。”
何大庆的调侃，让气氛轻快了几分。
雨水摸着还温热的饭盒，将几人让进了宿舍。
宿舍里只有她一个女生还住着，其余人早就搬走了。
“大爷、三大爷，您先坐着，我确实饿得不轻。”
“你先吃着，我和你三大爷帮你把这书啊、被褥啊，卷吧卷吧，待会儿就回家去。
你的房子，大爷都给你收拾好了，还给你买了两身新衣裳，到时候回家试试合不合身？
不过回家了也要好好复习，明年争取考个大学，放心，只要你能考上，你大爷就供你！”
“谢谢大爷。”
含糊不清地说完，雨水埋首于饭盒，和着羊肉饺子“奋战”。
实则眼泪噼里啪啦地掉进饭盒里，至于羊肉饺子的滋味，她也没品出来，只感觉委屈，很委屈……
何大庆与阎埠贵也给足了小姑娘发泄的空间，胡乱地将行李折叠成包袱，一卷就往外走，特意过了几分钟才回来。
狼吞虎咽吃完饺子的雨水已经擦干了眼泪，正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拢出来。
雨水还有辆二手自行车，三人也没多做停留，加足了马力往家里赶。
以前每次回家，雨水的心都犹如泡在苦水里，今天，她第一次感觉寒冷的风里都带着丝丝暖意。
回到熟悉的四合院，推开房门，雨水才明白大爷究竟做了些什么：
狭小的房间开了一扇窗，多了一面高高的衣柜，还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
床也被换了，换成了单人床，空间却变大了，以前转身都费劲，如今一进来，就能感觉地方宽敞了不少。
打开衣柜，里头不单单是两身冬日的衣裳鞋袜，甚至于还有……雨水之前在商场里见过的新式内衣，她俏脸一红，暗暗感叹大爷好细心。
打量完自己的小屋，进到堂屋，才发现堂屋被隔成了两间房：
大爷住在东侧，哥哥住在西侧。
房间里面也进行了大整改，以前邋里邋遢的哥哥，把房间弄得特别脏乱差，如今，漂亮的衣柜、摆放整齐的衣服、干净的被褥，竟然还有梳妆台……
和自己房间的梳妆台比起来，哥哥的大上了不少，不过也能理解，自己房间小。
等看到哥哥梳妆台上不少的瓶瓶罐罐后，雨水“噗嗤”笑出声来。
她无比期待哥哥回来之后会是什么状态，不愧是大爷当家，哥哥竟然都用起了洗发膏、洗面奶，还有这什么眼霜、护肤霜，看来大爷也受不了哥哥的埋汰吧！
外头，心情大好的何大庆准备亲自操刀做饭，他取出挂着的干鱼，打算给瘦得可怜巴巴的雨水好好补补。
雨水参观完家里的房屋，听到动静，立马出来帮忙打下手，甚至于最后直接完全接手了：
“大爷，您歇着去，其实耳濡目染下，我也会做点菜的，虽比不得我哥那么精通，但比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家强多了。”
看着雨水有模有样地切菜，何大庆点了点头：
“你要是想学，到时候让你哥教教你。至于家族的手艺传男还是传女，不必听你爹那一套。”
反正后世各种菜谱在网上到处流传，只不过有些比较珍贵的秘方没被传上来罢了。
雨水愣了下，声音有些暗哑：
“大爷，我也不学多的，只让我学点基础的谭家菜就行，以后也能做着自己吃，若是以后没饭吃了，凭借手艺也能糊口，不至于饿死。”
“还是你通透，等你哥回来了，我跟他说，咱可不是那老封建，对了，最近院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我跟你说道说道……”
何大庆将秦淮茹与许大茂、娄小娥，还有易中海贪了兄妹俩抚养费的事说了一通。
雨水听完，哪里还有心情做饭，她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
虽然对于哥哥最近一两年对自己的忽视有所不满，但雨水知道，哥哥已经尽了全力了。
兄妹俩的亲爹跟白寡妇跑了之后的头几年，他们也受过不少苦。
可现在，大爷竟然告诉她，那些苦，竟然是自己一直敬重的一大爷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