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可言一个人在江城独自生活了一周后,在周天这天下午,等来了她归家的爱人。
封可言本意是要去机场接陆轻沉,但学校又通知要开会,时间刚刚好陆轻沉回来的时间重合。
没办法,封可言只能歉意地给陆轻沉说明了她不能来接她原因。
陆轻沉也是知道工作总是充满意外和重要的。
于是就给封可言宽心,说没关系,她可以自己回去,还叮嘱封可言忙完了不要在食堂吃饭,她回来能赶上做饭。
六点四十分,会一开完,封可言连办公室都没有回,提着包就直奔停车场,一路快开慢开地回到家。
出了电梯,站在入户门前,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这半个月来都是她一个人在家,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因为知道家里没有人等她,早回去也是无益。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轻沉回来了,此刻应该正挽着衬衣的袖子,在给她做晚饭。
就是不知道会做什么晚饭?
这些天,那些被她用工作和教学压在心底的思念开始无声无息地发芽冒尖,要破土出来。
既有即将见到陆轻沉的激动,又有一点期盼。
就在封可言整理好情绪打算开门的时候,门先一步从里面开了。
封可言朝思暮想的人站在门前,对着她温柔地笑,“回来了,快进来,饭马上就好。”
明亮又暖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衬得她好看的同时又身上有着一圈光芒。
果然如封可言猜测的那样,陆轻沉此刻一双袖子挽起,完全一副做饭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门外是我?”封可言进来,放下手提包,挂好外套后好奇地问。
毕竟没有一个人会正在做饭的时候无缘无故地打开门,看看门外有没有人。
陆轻沉眼里带着笑意解释,“我正在包饺子,总感觉你在外面,可能是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吧。”
“你回来了,真好。”
封可言抱住陆轻沉,与陆轻沉耳际厮磨。
“嗯,我回来了,回来陪我太太。”
陆轻沉也想封可言了。
很想。
很想。
是那种难以克制的想。
“是不是饿了,我包了饺子下给你吃好不好。”陆轻沉一如往常的温润与亲和,看的封可言心暖暖的,软软的。
“好,等我一下我帮你一起。”
封可言很喜欢和陆轻沉待在一起,无论是干什么。
陆轻沉笑着答应:“好。”
*
封可言说的帮忙其实就是从背后抱着陆轻沉。
现在她们都穿着同款拖鞋,稍高一厘米的封可言抱着陆轻沉刚刚好,侧侧头就能亲到陆轻沉的耳朵和脸颊,别提封可言心里有多高兴了。
陆轻沉在专心看着沸水里的饺子有没有熟,时不时还要添点冷水进去。
终于在加了冷水又一次沸腾后,陆轻沉舀起来一个圆润光滑的饺子,放到碗里递给封可言。
“言言,尝一下,应该是熟了。”
“等我尝尝。”封可言接过,低头吹了吹,确定不会烫嘴后才放进嘴里。
不得不说,陆轻沉在厨艺上的造诣确实可以,这手艺,完全可以媲美外面的大厨了。
饺子皮薄厚适中,饺子馅又是挑选的精瘦肉,加入各种蔬菜调味品调和而成,鲜美极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做的,好吃健康的同时又带着温暖和舒心。
就是便宜了她了,下班就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饺子。
还是爱人亲手做的。
封可言美滋滋地想。
陆轻沉看着封可言一脸享受的模样,心里也是满满的自豪。
试问,谁不喜欢被自己的妻子夸。
反正她就是超级超级超超级喜欢。
“怎么样?”陆轻沉用手指擦了一下封可言嘴角的一点水渍,柔和着声音问。
“陆轻沉,很好吃哎。”
陆轻沉歪头,眼里的笑意加深,佯装不满地问:“叫全名嘛。”
“不可以叫你全名嘛!”封可言无意识地撒娇,端的是可萌可御,看的陆轻沉心生爱怜。
“可以,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就是嘛,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叫的,我叫一叫怎么了。”封可言也知道陆轻沉是在同她开玩笑。
“所以我可以问一下封可言封老师,饺子熟了吗?”
封可言险些忘了正事,被陆轻沉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任务是什么,急忙回答:“啊!熟了熟了 ”
*
今天晚上这顿饭,是这半个月以来,除了去常州市找陆轻沉外,封可言第一次吃的舒心饭。
爱人在侧,又有自己喜欢吃的饭和菜。
这样的生活,没有人会不热爱。
封可言也不免俗。
*
陆轻沉似乎还有工作没完成,吃饭的间隙接了好几个电话,封可言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
知道陆轻沉累了一天了,一会儿又要加班,所以封可言主动揽下了收拾厨房卫生的活,让陆轻沉安心去赚钱。
陆轻沉也是践行着对封可言的承诺,好好赚钱,给她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于是吃完后立马起身去书房忙碌。
*
收拾完卫生后,封可言不想进书房打扰陆轻沉工作,只能一个人闲闲地在阳台瞎转悠,给花施施肥,浇浇水,松松土,剪剪枝。
就是可怜了书房里的陆轻沉,等了快两个小时还不见封可言进来。
想出去找吧,又害怕封可言说她不好好工作。
不找吧,她又想她。
没办法。
只能一只眼睛看着门口,一只眼睛看着电脑。
这个办法好是好,就是有点费眼睛,再加上头有点晕晕的。
等到快十点了,封可言想着陆轻沉应该差不多忙完了,就进到书房里。
看到的就是满脸幽怨,外带有点小生气的陆轻沉。
封可言走到陆轻沉的身边,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了?谁惹我们陆总生气了?”
陆轻沉想说是你惹我生气了,但又没那个胆子不敢说,只能半是撒谎半是真心地说:“没事,只是有点想你了。”
“我这不是来了嘛。”封可言攀上陆轻沉的脖子,给了陆轻沉一个补偿的亲亲。
陆轻沉把封可言拉的坐到她的腿上,开始呼唤她的名字,“言言,言言,……”
“我在呢轻沉。”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