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船驶进归墟海域时,海面突然泛起细碎的蓝光——不是海脉珠的光,而是无数细小的光带从海底升起,像银色的丝线朝着灵脉船汇聚,正是灵脉共生阵的先兆。小砾趴在船舷,星髓晶投射出放大的海脉图景:归墟岛东南的“海脉节点”旁,残留着之前蚀脉雾的暗灰痕迹,节点表面的灵脉纹断裂了几处,导致共生阵的光带无法顺利接入。
“海脉节点还有浊气残留!之前净化蚀脉雾时没彻底清干净!”小砾收起晶片,从行囊里掏出西域沙民托他带来的流沙星砂,“沙民说这砂能吸附海水中的浊气,还能和海脉气共鸣,正好用来修复节点!”
话音刚落,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出现几道熟悉的身影——雪狮族的寒川长老带着族人驾着冰舟赶来,舟上堆着捆好的暖脉绒;石漠村的石老坐在灵脉驼拉的浮车上,车上装着新收的三脉粮;南境的苗老则乘着竹筏,筏上放着装满灵植腐叶的竹筐。“接到传讯就赶来了!共生阵激活,哪能少了我们!”石老笑着挥手,浮车在海面上平稳滑行,灵脉驼的蹄子踩在特制的冰板上,溅不起一点水花。
灵脉船停靠在归墟岛的浅滩时,灵脉鳌已在那里等候——它的背甲泛着比往日更亮的蓝光,甲纹与海面的光带隐隐呼应,看到众人,它低吟一声,用巨爪轻轻碰了碰小芽的护脉藤,像是在打招呼。“鳌说海脉节点的浊气藏在深海的‘脉流缝’里,普通净化力够不到,需要它的背甲引海脉气,再结合三脉信物的力量,才能彻底清干净!”小芽摸着鳌的背甲,护脉藤的藤蔓顺着甲纹游走,传递着感应到的讯息。
众人立刻分工:寒川长老带着雪狮族弟子用暖脉绒缠住海脉节点的外壳,防止净化时海脉气外泄;石老和村民们将三脉粮的秸秆铺在节点周围,秸秆吸收过灵脉气,能暂时滋养节点;苗老则将灵植腐叶撒进海水,腐叶中的木脉气顺着海流飘向节点,软化残留的浊气;主角团则负责核心的修复工作。
小绒抱着冰魄晶核碎片,踩着灵脉鳌的背甲靠近海脉节点——节点表面的暗灰痕迹一触到碎片的蓝光,就开始慢慢消退。“我用暖脉绒把碎片固定在节点的裂缝上!”她将暖脉绒撕成细条,小心翼翼地将碎片缠在断裂的灵脉纹处,碎片的蓝光顺着纹路蔓延,暗灰痕迹消退得更快了。
小砾则将流沙星砂撒在脉流缝上方的海水中,沙粒遇水不沉,反而凝结成一张金色的沙网,将脉流缝罩住:“沙网能把浊气逼出来!鳌,麻烦你引点海脉气过来!”灵脉鳌低吟一声,背甲的甲纹亮起,一道淡蓝光柱从甲纹中射出,穿过沙网注入脉流缝——缝中立刻涌出一缕缕暗灰浊气,刚接触沙网就被吸附,沙粒瞬间变得灰黑,小砾立刻更换新的星砂,直到浊气不再冒出。
小芽和小树苗则负责连接共生阵的光带。小芽让护脉藤的藤蔓顺着海面的光带延伸,缠绕住海脉节点,藤蔓上的叶片泛着金蓝光,将三脉气传递给节点;小树苗翻开传承卷册,按照册中记载的“引脉术”,用木脉杖轻轻敲击节点表面,每敲一下,节点就亮起一道绿光,与藤蔓的光、碎片的光、星砂的光交织,慢慢与共生阵的光带对接。
“还差最后一步!需要灵脉鳌的背甲与三脉信物共鸣!”苏小远的算经符纸在节点上方展开,金红色的灵煞力画出共鸣的轨迹,“阿雪,你用冰雕鼎引冰脉气;阿沙,你用鎏金沙镜聚沙脉气;小徒弟们,将三脉信物的力量注入鳌的背甲!”
阿雪立刻将冰雕鼎放在灵脉鳌的背甲中央,鼎身的冰纹亮起,与鳌的甲纹呼应;阿沙则将鎏金沙镜嵌在鼎旁,沙镜反射阳光,将沙脉气聚成一道光柱;小绒、小砾、小芽同时将冰魄晶核、流沙星砂、古藤心蕊贴在鳌的背甲上,三脉信物的光芒瞬间暴涨,顺着甲纹蔓延,与冰雕鼎的冰脉气、沙镜的沙脉气交织成一道三色光柱,狠狠撞向海脉节点。
“嗡——”一声低沉的共鸣声传遍海面,海脉节点的暗灰痕迹彻底消失,表面的灵脉纹全部亮起,一道粗壮的蓝光从节点射出,与灵脉共生阵的光带牢牢连接。瞬间,海面的光带变得更加明亮,顺着海脉流延伸,向东域渔港、西域戈壁、北境冰原蔓延——东域渔港的渔民突然发现,渔网里的灵脉鱼多了一倍;西域戈壁的梭梭树冒出新绿;北境雪狮族的冰屋里,冰墙竟泛着温和的暖意,不用再烧灵脉柴取暖。
“成了!共生阵连起来了!”小砾的星髓晶投射出大陆全景,所有灵脉节点都泛着光,光带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大陆笼罩。石老拿起一把三脉粮的种子,撒进节点旁的海水里,种子竟没有沉底,反而顺着光带飘向石漠村的方向:“灵脉气带着种子回家了!明年石漠村的粮能多收三成!”
苗老则摘下竹筐里的灵植幼苗,递给雪狮族的弟子:“这是‘暖脉苗’,种在冰原上能聚灵脉气,以后你们冬天不用再怕冻了!”寒川长老接过幼苗,激动得手都在抖,立刻让弟子们小心收好,说要在雪狮族的每个冰屋旁都种上。
夕阳西下时,归墟岛的浅滩上摆起了长桌,各族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各自的收获:渔民端上刚捕的灵脉鱼,石漠村的村民带来烤得喷香的三脉粮饼,雪狮族的弟子煮了暖脉绒泡的热茶,南境药农则拿出用灵植做的甜糕。灵脉鳌趴在浅滩旁,温顺地任由小绒用冰丝给它的背甲刻上共生阵的纹路,小芽则将护脉藤的藤蔓缠在鳌的角上,藤蔓上开着淡紫色的花,与海面的光带相映。
苏小远翻开传承卷册,在最后一页写下新的文字:“灵脉共生,从不是一句空话。当雪狮族的暖脉绒、西域的流沙星砂、南境的灵植腐叶、归墟的海脉气汇聚在一起,当各族人的手紧紧相握,共生阵的光带才真正有了意义——它连接的不是灵脉,是人心,是各族对美好生活的共同期待。”
小树苗突然指着传承卷册的扉页,那里有一行之前没注意到的小字:“共生阵启,灵脉之心现于万灵汇处。”“万灵汇处……会不会是所有灵脉节点的中心?”小绒凑过来,指尖冰丝在册页上画了个圈,正好圈住大陆地图的中央——那里是之前从未去过的“衡脉谷深处”。
众人相视一笑,眼里没有疲惫,只有新的期待。小砾掏出星髓晶,标记下衡脉谷深处的位置:“等春天来了,我们就去那里找灵脉之心!”小芽的护脉藤轻轻晃动,藤蔓上的花朝着衡脉谷的方向,像是在感应新的气息。
海面的光带还在闪烁,与天边的晚霞、海脉珠的光、灵脉鳌的背甲光交织成一片温暖的光海。各族人的笑声、海浪的拍岸声、灵脉气流动的轻响,在归墟岛的浅滩上回荡——这不是故事的结束,而是灵脉与各族共生的新开始,是一场跨越山海、连接人心的守护,永远不会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