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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长乐郡,迎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访客。

这日清晨,宁瑜正在院中打理药草,忽闻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车声。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停在门前,车夫恭敬地掀开车帘,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缓步下车。

男子约莫四十岁年纪,面容儒雅,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难以化开的忧郁。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卷画轴,那画轴以紫檀为轴,绫绢为裱,显然极为珍贵。

“敢问可是宁瑜宁公子?”男子躬身行礼,语气谦和,“在下苏州画师顾恺之,特来请教。”

宁瑜还礼:“顾先生大名,如雷贯耳。请进。”

顾恺之,当世第一画师,其人物画号称“点睛即活”,传说他曾在瓦官寺画维摩诘像,点睛之日,观者如堵,那画像竟似要破壁而出。

入座奉茶后,顾恺之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画轴。那是一幅《桃源仙境图》,画中桃花盛开,溪流潺潺,村民怡然自乐,细节精妙,栩栩如生。但奇怪的是,画中有一处明显空白,仿佛故意留白。

“好一幅桃源图。”宁瑜赞叹,“只是这处留白...”

顾恺之长叹一声:“这正是顾某来此的原因。”

他告诉宁瑜,三个月前,他应一位隐士之邀,前往一处真实存在的桃源村写生。那村子与世隔绝,村民淳朴,景色绝美,他在那里住了整整一月,创作了这幅《桃源仙境图》。

“怪事发生在归途。”顾恺之神色不安,“我离开村子后,想再回去拜访,却怎么也找不到去路。更诡异的是,自那以后,我女儿清芷就一病不起,整日昏睡,梦中常喃喃自语,说要回桃源村。”

宁瑜若有所思:“令嫒可曾随先生同去?”

“正是。”顾恺之点头,“清芷时年十六,自幼习画,那趟行程她也同去,还画了不少素描。”

“可否让晚辈见见令嫒?”

顾恺之连连答应,命随从将女儿扶下马车。那是一位清秀的少女,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仿佛沉浸在无法醒来的梦境中。

宁瑜为清芷把脉,眉头微蹙:“脉象平稳,但魂不守舍。她的一部分魂魄,似乎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阿翎轻触清芷的额头,闭目感应,忽然睁眼:“她身上有画境的气息!”

“画境?”宁瑜疑问。

“传说画艺通神者,能以画创境,自成一方天地。”阿翎解释,“顾大家的画艺已臻化境,或许在无意中,将桃源村绘入了画境,而清芷姑娘的部分魂魄,就困在其中。”

顾恺之大惊:“这...这如何是好?”

宁瑜凝视那幅《桃源仙境图》,发现那处留白隐约有流光转动。他沉吟片刻:“唯今之计,只有入画一探。”

“入画?”顾恺之难以置信。

宁瑜点头:“需借先生精血为引,开启画境之门。但画境凶险,我需与阿翎同往。”

顾恺之毫不犹豫:“但凭公子吩咐。”

当下,宁瑜在院中布下法阵,将《桃源仙境图》悬于中央。顾恺之刺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在画中留白处。鲜血触及画绢,竟如滴入水面般泛起涟漪,留白处渐渐化作一个旋转的光门。

“守住此门,七日之内,我们必回。”宁瑜对顾恺之嘱咐道,随即与阿翎携手踏入光门。

穿过光门的刹那,二人只觉天旋地转,待站稳时,已置身于一个奇异的世界。

这里与画中景象一般无二——桃花烂漫,落英缤纷,溪水清澈见底,远处村舍俨然,炊烟袅袅。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许多不协调之处:桃花永不凋谢,溪水流动却无声,村民们的动作略显呆板,如同提线木偶。

“这就是画境...”阿翎环顾四周,“一切皆由画意构成,看似真实,实则虚幻。”

宁瑜点头:“找到清芷的魂魄,带她离开。”

二人沿着小径向村庄走去。路边的村民见到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眼神空洞。

“他们好像没有自己的意识。”阿翎低声道。

“画中人物,自然只有画者赋予的形态,而无真实的魂魄。”宁瑜解释。

正说着,一位老者迎面走来,与其他村民不同,他眼中有一丝灵光:“二位是外来客?”

宁瑜拱手:“老人家,我们来找顾清芷姑娘。”

老者恍然:“原来是找顾姑娘。她在村长家中,请随我来。”

跟随老者走向村中最大的宅院,宁瑜注意到村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桃树,树上开满粉色的桃花,但树下却寸草不生,透着诡异。

村长是位慈眉善目的长者,见到宁瑜二人,热情相迎:“贵客临门,桃源村蓬荜生辉。顾姑娘正在后院作画,请随我来。”

在后院,他们见到了顾清芷。与现实中昏睡不醒不同,画境中的她神采奕奕,正在画架前专心作画。令人惊讶的是,她画的正是这个桃源村,而画中的村民个个栩栩如生,比现实中更加灵动。

“清芷姑娘。”宁瑜轻声呼唤。

清芷回头,嫣然一笑:“你们是父亲派来的?告诉他,我在这里很好,不想回去了。”

宁瑜凝视她的双眼,发现她瞳孔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墨色:“姑娘可知,现实中的你已昏睡多日,令尊忧心如焚?”

清芷手中画笔一顿,面露困惑:“昏睡?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阿翎上前一步:“这里的你,只是部分魂魄。真正的你,还在现实世界中。”

清芷摇头:“不,这里才是真实。外面的世界才是梦境。”

见她执迷不悟,宁瑜转而问道:“姑娘在画什么?”

清芷兴奋地展示她的画作:“你看,我在完善这个桃源村。父亲画中留白太多,我要让它更加完美。”

宁瑜细看画作,悚然一惊——画中村民的表情痛苦而扭曲,与表面的祥和形成诡异对比。

“这些村民...”

“他们很快就会有真实的感情了。”清芷微笑,“只要我完成这幅画,他们就能获得真正的生命,不再受画者意志的束缚。”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村长匆匆进来:“不好了,村口的张樵夫发疯了!”

众人赶到村口,只见一个樵夫打扮的壮汉手持斧头,疯狂地砍着桃树,口中嘶吼:“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诡异的是,被他砍伤的桃树流出的不是树汁,而是浓稠的墨汁。

“又是这样...”村长叹息,“这是本月第三个发疯的村民了。”

宁瑜问:“他们为何发疯?”

村长眼神闪烁:“这个...老朽也不知。”

宁瑜不再多问,暗中对阿翎使了个眼色。当夜,二人悄悄来到村中央的大桃树下。

“这棵树是整个画境的核心。”宁瑜观察着树干的纹路,“你看这些纹路,实则是画者笔触的放大。”

阿翎轻触树干,忽然缩手:“树里有心跳声!”

宁瑜将耳朵贴近树干,果然听到微弱而规律的心跳。他沉思片刻,取出一张符纸贴在树上,念动咒语。符纸燃烧,树干变得半透明,树心处赫然困着三个模糊的人影——正是白日发疯的樵夫和另外两个村民!

“他们的魂魄被囚禁在这里。”宁瑜面色凝重,“这个画境在吞噬魂魄,以维持自身存在。”

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聪明。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村长从暗处走出,此时的他一改白日的慈祥,面目狰狞:“既然发现了秘密,就留下做养料吧!”

他挥手间,整个村庄的地面浮现出巨大的法阵,无数墨色锁链从地底伸出,向宁瑜二人缠来。

阿翎化身白鹤,灵犀珠光芒大放,击退锁链。宁瑜桃木剑出鞘,直指村长:“你究竟是什么人?”

村长狂笑:“我?我是这画境的主宰!顾恺之那个蠢货,以为是他创造了这里,实则不过是我借他之手,构建这个囚笼!”

他扯下伪装,露出真容——一个由墨色线条组成的人形,没有五官,只有流动的墨迹。

“画妖!”阿翎惊呼。

画妖,画作年深日久所化的精怪,能操控画境,吞噬生灵。

“百年来,我困在顾恺之的画室里,看着他一幅又一幅地创作。”画妖声音扭曲,“直到那幅《桃源仙境图》,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借他的画艺,我创造了这个画境,吸引生灵入内,吞噬他们的魂魄,以求化虚为实,降临人间!”

宁瑜冷笑:“可惜,你遇上了我们。”

画妖不屑:“就凭你们?在这画境中,我即为主宰!”

他双手挥舞,整个画境开始扭曲变形。天空变成泼墨般的漆黑,桃树化作利爪,村民变成狰狞的怪物,向宁瑜二人扑来。

宁瑜不慌不忙,取出顾恺之赠予的一支画笔——那是顾恺之平日作画所用,沾染了他的精气神。

“阿翎,为我护法!”

阿翎化身巨大白鹤,羽翼舒展,灵犀珠高悬头顶,形成保护光罩,抵挡怪物的攻击。

宁瑜则以笔为剑,在虚空中作画。他画的是雷——五雷正法,专克邪祟!

笔尖过处,雷电滋生,在画境中纵横交错。怪物触之即溃,重新化为墨迹。

画妖大怒,整个身体膨胀开来,化作滔天墨浪,向二人席卷而来。

“没用的!”画妖咆哮,“在这画境中,墨即为根本,你们破不了!”

眼看墨浪就要吞没二人,宁瑜忽然福至心灵,笔锋一转,不再画雷,而是画水——清澈的溪流,甘冽的泉水!

水墨相遇,墨色被清水稀释、净化!画妖发出凄厉惨叫,墨浪迅速消退。

“不可能!你怎么能改变画境的基本法则!”画妖惊恐万分。

宁瑜微笑:“你忘了,顾恺之才是这画境的真正创造者。我借他的画笔,自然能改变这里的一切。”

他继续作画,画出阳光——真正的、温暖的阳光,而非画中虚假的光影。阳光所到之处,墨色消退,扭曲的景象恢复正常。

画妖的身体在阳光下如雪消融,他绝望地嘶吼:“不!我百年的修为...”

宁瑜毫不留情,画出最后一道符印——镇妖印!

金光大放,画妖在惨叫声中彻底消散。

画境开始崩塌,桃花凋谢,村舍倒塌,整个世界如褪色的画卷般片片剥落。

“清芷姑娘!”宁瑜想起关键人物。

二人急忙赶回村长宅院,只见清芷仍在那里作画,对周遭的崩毁浑然不觉。

“快跟我们走!”阿翎拉住她。

清芷挣扎:“不!我要完成这幅画!”

宁瑜看向她的画作,悚然发现画中景象不再是桃源村,而是现实世界中的顾家宅院,而院中法阵的光门正在逐渐缩小!

“她画的是现实!”宁瑜恍然大悟,“她要以画境覆盖现实!”

此时,画境崩塌加速,天空出现巨大裂痕,地面开始下沉。

“没时间了!”宁瑜当机立断,一掌击晕清芷,将她扛在肩上,“走!”

二人向光门方向狂奔。沿途,那些村民的魂魄从桃树中解脱,向他们鞠躬致谢,随后化作流光消散。

终于,在画境完全崩塌的前一刻,他们冲出光门,回到现实世界。

院中,顾恺之惊喜交加:“你们回来了!”

宁瑜将清芷放下,她悠悠转醒,眼神恢复了清明:“爹...我这是...”

顾恺之老泪纵横,父女相拥。

宁瑜看向那幅《桃源仙境图》,画中的留白处已多了一行小字:“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顾恺之见状叹息:“经此一劫,顾某方知画艺之道,不在形似,而在神真。以后作画,当心存敬畏。”

三日后,顾家父女告辞返家。临行前,顾恺之将那只画笔赠予宁瑜:“此笔随我半生,今赠公子,聊表谢意。”

宁瑜谢过收下。

是夜,宁瑜在灯下把玩画笔,忽有所感,在纸上随手画了一朵莲花。笔尖过处,莲花竟从纸上浮现,化作真实,清香四溢。

阿翎惊讶:“公子已能点画成真?”

宁瑜摇头:“不过是借画笔余韵,片刻即散。”果然,不多时莲花便消散无形。

但他心中明白,这支画笔非同寻常,其中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而在千里之外的苏州,顾家画室中,一幅未被带走的素描悄然浮现墨迹,渐渐组成一个人形——正是那画妖的模样!

他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宁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新的因缘,已然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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