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嘿嘿,马上!”览子拎着裤子,快步跑到门口,将病房门反锁,随后又拉上床帘,褪了裤子上床。
抬眼再看小曼,她竟完全变了副表情,全然没有刚才的娇羞与狐媚,而是冷眼皱眉,双手环抱,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曼,咋了?不舒服吗?”览子弯着腰,把褪到脚脖子的外裤又提了起来。
小曼没回答,而是自顾地问道:“览子,你不是知道,过年那天,我为什么自杀吗?现在没人了,我可以告诉你。”
“呃....哦!好!我想知道,宝贝儿,我想知道”览子的小牛子顿时缩了,他小心翼翼坐在小曼床边,拿起苹果递给小曼,却被小曼抬手打飞,“宝贝儿,你这是...”
“别叫我宝贝儿,恶心!”小曼的脸上,写满了鄙夷,“览子,你实话实说,过年那天夜里,你真的什么都没听见,还是在那装睡呢?”
“过年夜里...我...”览子被问懵了,只好顺着小曼的话,回忆起过年那晚的场景,“对不起...小曼对不起....”
览子越想心越痛,巨大的内疚瞬间将他包围,他从床边滑落,跪在地上,双手捂面,哭诉道:“宝贝儿,对不起,那晚我睡得太死了,不知道你开门出去,更不知道你会想不开,我...我对天发誓,我要知道你一个人出去,打死我也得跟着你啊!小曼...小曼...你相信我,小曼....”
“呸!我出去之前呢,你就什么都没听到?!”小曼挣扎着甩开览子伸来的手,死死盯着他,问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那晚...你就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出去之前?”览子眼中充满疑惑,结结巴巴解释道,“出去之前...咱不都在睡觉吗?我...我..我啥也没听见啊...”
“呵...没听见?”小曼怒火中烧,眼睛布满血丝,显然不相信览子的话,“那么大的动静,你怎么可能没听见!!!览子啊览子,你还在扯谎,你还在扯谎!!”
“我没有!”览子急了,抬起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嘴角淌着鲜血,哭着喊道:“不是,到底是什么动静啊,咱吃饱喝足以后,不都在睡...”
“放屁!当时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面前?我...”
“小双他...他....”小曼从床上坐起,两颗滚烫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览子的手上。
“小双?小双怎么了?”览子满脸困惑。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他把我糟践了!”小曼抓起枕头,砸在览子身上,“你那好兄弟,当着你的面,把我糟践了!!”
“糟...糟践...怎..怎么...”览子大脑嗡得一声,脑中放电影般出现了小双糟践小曼的画面,他拼命捶着脑袋,否认道,“不可能,小双不可能那样,不可能!!”
小曼哪里给他思考的机会,俯身凑到览子面前,哭诉道:“我拼命挣扎,我喊你求救,我就喊啊,我说览子,览子,览子...可你翻了个身,背对过去,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睡!”
“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
“我说小双啊,我是你嫂子,你畜生!”小曼泣血地讲述着,“你猜他说啥?”
“我不听!别说了,求你了,别说了!!!!”
“他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他说我跟着你可惜了,为了不让我挣扎,他还说...”
“住口!我让你住口!!!”览子将拳头挥到小曼面前,可看着她的泪眼,只好大叫着往自己胸口捶,“闭嘴!我他妈让你闭嘴!!”
“他说可以找世界上最好的整容医师,用你爷爷那省下的救命钱,帮我恢复原来的样子,只要我....”
“只要我...”小曼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览子,脸上再次露出那种计谋得逞的奸笑,却仍旧哭诉道,“只要我....陪他...陪他睡一次,呜呜呜...这个畜生!!!”
“噗...”览子的胸口发出骨头碎裂的闷响,同时爆发出剧烈的疼痛,他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却仍然拼命摇头道,“不!不可能!!!小双...呃...小双不会....”
“说完,他开始扒我的衣服,我就拼命蹬腿,挠他,他给了我一巴掌,还从饭桌上抄起一把剪子,抵在我的额头上,威胁我说...说要把剪刀插进我的眼眶里...我拼命叫你,叫你,我说览子,你快救我,快救我...”
“我来不及反抗,他那东西就...就....呜呜呜...就进去了!!”小曼见门外看守没什么动静,便愈发放肆地嚎啕大哭起来,“他说给你下了药,说我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还说...”
“不可能,不可能!!!”览子拼命捶着地面,拳背已经露出了黄白色的骨头,听到下药二字,他明显怔了一下,口中不停念叨着,“不...不...对不起...小曼...对不起...”
“那个牲口,他...他完事以后,和...和我说...”小曼在览子抬头瞬间,恢复了先前那副绝望的神情,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喃喃道,“他说你们是最好的兄弟,说我只是一个毁了容的下等货,还说你什么都听他的,说就算你知道这事,也会拱手相让,他还说...说...”
“还说什么了...”览子用血淋淋的双手,捧住小曼的脸蛋,泣不成声地问道,“他...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他要是我...他...”小曼转转头,蹭了一脸鲜血,看上去,比刚才更加破碎。
她一把抱住览子,脑袋埋进他的胸口,用力地顶着览子的伤口,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说,他要是我,就想个办法去死...”
“死...死...”览子的理智,逐渐被胸口的剧痛所取代,一股原始的杀戮与兽性,主导了他的大脑,嗡地一下,疼痛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杀之而后快的恨意,“小双,单小双,你...你....”
览子拽掉床帘,转身朝屋外走去。
砰!
房门被览子硬生生薅了下来,拍倒在病床前。
这一次,小曼没有阻拦,而是转头看向窗外,仿佛那里站着很多看不见的观众。
她抹了抹眼泪,又整理下头发,像个谢幕的演员一般,对着窗外点头示意,口中喃喃道:“各位,我这段儿剧情,改的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