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监控前线基地」————
丧尸栓塞监控指尖捻着那支淡紫色药剂,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瓶身,药剂在指节间灵活地翻滚、悬浮,瓶身折射的紫光在他黑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他眉梢微挑,嘴角噙着一丝玩味,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妙的魔术——那药剂时而绕着指尖旋转成圈,时而骤然悬空静止,连瓶内液体晃动的弧度都透着刻意的掌控欲。
“踏踏踏——”沉重的脚步声撞在金属地面上,带着钝重的回响从门外传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长官!”几个丧尸监控人推门而入,单膝砸在地面的瞬间,发出整齐划一的“咚”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麻。
他们背后的黑色羽翼紧紧收拢,羽毛边缘泛着冷光,连尾羽都绷得笔直,头颅几乎贴到地面,监控头的红光怯怯地映在脚边的缝隙里,姿态恭敬得近乎卑微。
“不是什么大事~”丧尸栓塞监控拖长了语调,指尖一弹,药剂瓶“咔嗒”一声转了个圈,稳稳落回掌心,“只是新配了些小玩意儿。”
他抬眼扫过几人,目光在他们紧绷的羽翼上停留半秒,“你们几个还算机灵,脑子没被肌肉塞满——”说着,将淡紫色药剂放进旁边的金属托盘里。
托盘上早已摆着几支药剂:淡红色的像刚凝固的血,表面浮着一层粘稠的光泽;
幽绿色的泛着毒沼般的荧光,瓶壁上甚至爬着细小的气泡;
浅蓝色的似淬了冰,瓶身裹着层白霜,仿佛碰一下就会冻伤。
他推着托盘往前滑了半尺,金属摩擦发出“刺啦”一声轻响,像指甲刮过玻璃,“要不要尝尝?”
“谢大人……”领头的丧尸监控人声音发颤,指尖触到托盘时猛地缩回,随即又咬着牙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捏住淡红色药剂的瓶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其余几人紧随其后,拔开瓶塞时,玻璃摩擦的“啵”声此起彼伏,他们将针头扎进自己脖颈的接口处,推注时喉结滚动,显然在强忍不适。
药剂入体的瞬间,几人身体猛地一颤,监控头发出“嗡”的低鸣,羽翼根部的羽毛炸开又瞬间收拢。
最显眼的变化是他们的监控头顶端——淡红色药剂使用者的头顶浮现出猩红色菱形图案,边缘像烧红的烙铁般滋滋冒烟;
幽绿色药剂使用者的图案泛着诡异的荧光,纹路里甚至有细小的虫影爬动;
浅蓝色的像冻住的冰棱,寒气让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层薄霜;
而那支淡紫色药剂,在最后一人头顶化作带着漩涡纹路的紫水晶般的菱形,光芒流转间,竟能看到里面蜷缩着个迷你的黑影。
“不错。”丧尸栓塞监控拍了拍手,掌心相击的脆响在空旷的基地里回荡,他微微前倾身体,
监控头的红光里透着满意,“对了,丧尸音响阵营派来的那些家伙,到了吗?”
“到了,已在东翼待命。”领头的淡红色菱形丧尸监控人抬头回话,羽翼因紧张而微微颤动,尾羽尖不停点着地面,像只被拎住后颈的鸟。
“好。”丧尸栓塞监控颔首,黑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灰尘,带起一串细小的漩涡,
“去执行任务吧。多搜搜那些联盟成员的踪迹,最好抓些活的回来——”
他顿了顿,监控头微微前倾,红光里闪过一丝狠戾,嘴角勾起冷笑,“怎么抓,该用什么方法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抓住后怎么阻止传递信息,不用我教吧?”
“明白!”几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羽翼迫不及待地展开半尺又猛地收拢,显然按捺不住行动的冲动。
“滚吧。”
丧尸栓塞监控挥了挥手,指尖不耐烦地弹了弹药剂瓶,语气平淡得像在驱赶苍蝇。
几人立刻展开羽翼,黑色的翅膀在空气中扇出“呼呼”的风声,羽毛扫过金属货架,带落几片锈屑,转眼间便消失在基地门口,只留下几片飘落的羽毛在地上旋转,沾着暗红色的液体。
丧尸栓塞监控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监控头缓缓垂下,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指尖烦躁地敲着操作台,发出“笃笃”声:
“丧尸电视……唉……又要去那鬼地方。”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监控头,指腹碾过冰冷的外壳,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屏幕,
“我可不喜欢那家伙的泰坦,一个奇怪的疯子。”
他想起不久前丧尸泰坦监控布置的任务,监控头的红光暗了暗,指节抵着额头揉了揉,像是在缓解胀痛。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去是最优解——若是他折在那里,丧尸泰坦监控定会第一时间察觉,顺势认定丧尸电视阵营无意联合,
届时便能立刻联合其他丧尸阵营清剿,顺便还能拖延联盟的脚步。
“不过……”他话锋一转,监控头转向基地深处的培养舱,红光里泛起算计的光芒,嘴角咧开个狰狞的弧度,“丧尸马桶那边的大型和巨型个体,应该快到了。”
他指尖在操作台轻轻点着,留下一串浅浅的印痕,像是在勾勒某种酷刑的纹路,
“该怎么改造呢……得让它们更‘听话’,比如……把反抗的神经线换成铁链?”
“啊~还有不少进化方案躺在草稿里呢……”丧尸栓塞监控的指尖在操作台上来回敲击,发出“哒哒”的轻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实验”打着节拍。
监控头的红光在草稿纸上缓缓扫过,那些扭曲的器官结构图上,用猩红的墨水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注解,其中“火车人”三个字被圈了又圈,几乎要戳破纸背。
他伸出舌尖,缓慢地舔过下唇,监控头的红光陡然变亮,像是两簇跳动的鬼火,贪婪地舔舐着纸面,
“要是能把那个火车人抓来……”指腹突然重重按在图纸上的心脏位置,将那团墨迹按得晕染开来,
“说不定能捣鼓出更有趣的东西——比如,让他的引擎和我的神经线接驳,想想都让人兴奋呢。”
“不过……”他话锋一转,监控头猛地转向窗外,金属脖颈发出“咯吱”的转动声。远处燃烧区的灰烬在风里打着旋,像无数只灰色的蝴蝶。
他的指节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操作台的金属边缘,留下几个月牙形的凹痕,指缝间渗出黑色的粘液,
“那个被烧光的地方还是不保险……联盟的半泰坦没被团灭,天文那边的泰坦也还喘着气……”
提到“泰坦”二字时,他的监控头剧烈地闪烁了两下,像是被什么刺痛了。
黑袍下的肩膀微微垮塌,却又在下一秒猛地绷紧,指腹在金属台上反复摩擦,直到磨出细碎的火花:“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还活着……”
声音里淬着毒,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丧尸还是太弱了啊……折腾这么久,连个联盟都没啃下来。”
他拿起桌上那个手表状的装置,金属表带扣在手腕上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像是锁住了某种契约。
指尖在表盘上快速拨弄,齿轮转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突然“嘶嘶”作响,大量黑烟从表盘的缝隙里喷涌而出,像活过来的墨汁,顺着他的指缝往上爬。
他没有躲闪,反而微微扬起头,黑袍的下摆先被黑烟吞噬,化作一缕青烟,接着是手臂,肌肉纤维在黑烟中寸寸断裂又重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监控头的红光在黑烟里忽明忽暗,最后留下一句模糊的低语,像毒蛇吐信般消散在空气里:
“等着吧……很快……我们的联盟将会吞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