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无忧这里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在这几天里,他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知道,担忧系统是没有用的,反而会给自己增添烦恼。
不如选择相信系统,然后安稳推进自己这边的事情。
此时,他在和浅井成实通话。
“啊嚏——”林无忧突然打了个喷嚏。
浅井成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调侃和关切:“哟?你居然打喷嚏了?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林无忧揉了揉鼻子,眉头微皱:“奇怪,按我现在这体质,照理来说不该打喷嚏。”
他确实感到非常奇怪,自己不仅有超级赛亚人体质,还有抗性技能,是不可能生病的。
浅井成实轻笑一声,语气却透着认真:“越是强大的人,生起病来越危险,你可别大意。”
“有时候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她补充道,“我曾经也是医生,这样的人没少见。”
浅井成实的医术也是不错的,水准也有S级,这是林无忧以前跟系统确认过的。
之所以洞察功能没有显示,是因为浅井成实只会西医,所以没有被系统计算在内。
不过,这个小瑕疵在这次系统优化后,已经补上了——这是系统走之前告诉林无忧的。
等系统回来,就能发现浅井成实的面板会更新出一条S级西医。
林无忧若有所思:“放心,应该不是感冒……你继续说下去。”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窗外的天空,仿佛能透过空间看到些什么,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估计是系统在念叨我什么吧……
“那就好。”浅井成实松了一口气,继续汇报,“目前,按照循序渐进的方式,二十个人已经安插进去了一半……”
“等等。”浅井成实正打算继续说,林无忧突然打断了她,“你安排的人是以什么身份进入警视厅的?”
浅井成实轻笑:“当然是基层巡查部长,毕竟现在警视厅缺人,连刚进警校啥都不懂的学生都被征调了。”
“不过,我挑的可都是‘有潜力’的岗位,比如爆炸物处理班和搜查一课。”她语气转为狡黠,“只要他们‘恰好’在戒严期内立点功,很快就能晋升到系长或课长辅佐。”
“如果再打点一下的话,管理官也是很方便的事情。”
林无忧满意地点点头:“做的不错……公安队伍那边呢?”
他确实很满意,虽然他的目的就是中层管理岗位,但他可不打算直接空降,这太引人注目了。
成实还是懂自己的想法啊!林无忧心道。
浅井成实语气略显凝重:“公安队伍本身监管就严格一些,背景审查什么的更严。”
“现在又是戒严这种敏感时期,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安插人手进去。”她顿了顿,“不过,我会继续想办法的,只是还需要时间。”
林无忧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扫过沙发扶手:“本来我们的人,都有警校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编点‘父辈殉职’的故事不就行了?”
“岛国官员和民众就吃这套——‘继承父辈遗志的优秀警员’,多好的噱头。”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而且,这样还可以反过来利用戒严。”
“你想想,戒严是因为我们把警视厅和警察厅炸了。”他语气之中的嘲讽更加浓郁,“这种令人恐慌的时期,这样的故事,正好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再找几个议员,拉拢几家媒体背书,捧成‘警界新星’,谁还会细查?”他继续补充道,“只要人进去,重复立功和打点的步骤,很快也没人会怀疑的。”
浅井成实若有所思:“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会调整计划,给他们加点‘殉职警察子女’的档案。”
“嗯。”林无忧眯起眼,“记住,故事越感人越好,甚至可以挑两三个扯上‘因公殉职却未得到公正待遇’的悲情牌。”
“好好利用舆论风向,岛国官员就算为了面子,也得放我们的人进去。”
“明白。”浅井成实笑了笑,“看来你对岛国的官僚套路摸得很透啊。”
“毕竟……”林无忧望向天花板,语气意味深长,“这里的‘英雄’,从始至终都是被剧本写好的。”
杯户町的某处街道。
在戒严状态下,街道上军车和警车呼啸而过。
世良真纯压了压棒球帽檐,背着包快步穿过警戒线,她墨绿色的瞳孔里,压抑着焦灼和疲惫。
“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嘀咕道,“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这几天,她虽然想尽了办法,但也没有获得赤井秀一的消息。
东京的局势,来之前她就听人说过,乱得很。
她一开始还没怎么放在心上,可经历了一次次盘查后,才发现形势比她一开始想象的要严峻得多。
她叹了口气,再次将帽檐压低了几分,快步穿过街道拐角,却迎面撞上了一队全副武装的自卫队士兵。
为首的军官伸手拦住了她,语气冷硬:“站住,请出示证件。”
她皱了皱眉,但很快调整好表情,从背包里掏出护照和临时通行证递了过去,然后,又很自觉地将整个包也递了过去。
军官仔细地核对着证件上的照片与她本人,确认无误后,转头看向在检查包的两名士兵:“有没有问题?”
两名士兵齐声回答:“报告长官,一切正常。”
军官微微颔首,将证件和包一起还给了世良真纯。
等这队自卫队士兵离开后,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走两步就要查一下……”
她将证件重新塞进包里,脚步不停。
虽然盘查过程毫无波澜,但频繁的拦截还是让她感到一阵烦躁。
她环顾四周,终于在一家半掩着门的咖啡厅前停下脚步。
门口的招牌亮着微弱的灯光,在戒严的东京街头显得格外难得。
她推门进去,咖啡厅内灯光柔和,寥寥几位客人安静地坐着。
她挑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摘下帽子,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服务员很快走过来,递上菜单:“您好,需要点什么?”
“一杯黑咖啡,谢谢。”她随口答道,目光却透过窗户,望向街道上又一次驶过的军车,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警视厅和警察厅都被炸了……”她凝视着远去的军车,喃喃自语,“东京变成这样,秀哥他……真的没问题吗?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东京的什么地方……”
伴随着心中的担忧,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黑咖啡很快就被端了上来,她机械地啜饮了两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间,也压不下她心里的焦虑。
她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养神,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