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才是今天的内容,早上的两张是昨天的,只是一直没过审而已。】
“我想起来了——替我向你女朋友问好。”
徐雷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本想先解决掉被定住的陈阿庆,补上致命一击。
可身后的周平像块甩不掉的影子,步步紧逼。
这局面再清楚不过:要么先除掉周平,再回头收拾陈阿庆;要么就等着被周平那快如闪电的招式劈成两半。
可他根本没得选。
要是现在不解决掉被定在原地的陈阿庆,等对方挣脱束缚,反手就是一枪——自己这条命不就交代在这儿了?
徐雷盯着眼前的困境,只觉得头皮发麻。
前后夹击的死局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困在正中央。
他咬着牙攥紧拳头,指节都泛了白。
就在这时,有人替他做了选择。
正往山上攀爬的张辉混在队伍里,一眼就瞥见了被两面夹击的徐雷。
他眼睛倏地亮了——这不正是处理同事关系、积攒声望的好机会?
“分出一队人!”张辉扬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没看见徐雷组长被夹在中间了吗?朝那个穿道袍的打!”
听到指令的士兵们立刻端起冲锋枪,枪口齐刷刷对准半空中悬空的周平,扣动扳机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子弹呼啸着划破空气,朝着目标飞射而去。
“啧,真是麻烦。”
周平嗤笑一声,身上法衣突然像活过来似的暴涨开来,边缘翻卷如鳞,恰如奇异博士那能有自主意识的斗篷。
子弹撞在法衣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竟无一发能穿透那层看似轻薄的布料,全被稳稳兜在半空。
就在这弹雨骤停的刹那,徐雷突然动了。
他手腕急转,两支枪骤然抬平——左手是泛着幽蓝微光的【禁止枪】,右手是漆黑冰冷的普通手枪。
枪口一前一后,几乎是同一瞬间喷出火光!
禁止光线如道纤细的闪电射向周平,却被对方早有准备地甩出一道黄符。
符纸在空中轰然炸开,化作半透明的光盾,精准挡住了那道诡异的射线。
“哈哈!”徐雷低笑起来,眼神里透着狠劲,“现在可算清净了——后面那小子已经成了枪下鬼,这下能专心陪你玩玩了。哦对了,替我向你死去的女朋友问好。”
话音未落,双枪再次怒吼。
禁止光线与实弹交织成网,疯狂扑向周平。
黄符在他指尖接连飞出,每道符纸都像长了眼睛,总能在光线抵达前及时爆开,将其湮灭。
可那些呼啸的实弹却是另一重威胁。
周平法衣前襟自动隆起,像块有生命的盾牌,子弹撞上去便纷纷弹落。
但徐雷显然摸清了门道,枪口突然一抬,竟专射他没有法衣遮挡的脸!
周平瞳孔微缩,身体在空中猛地一旋,堪堪避开擦着鼻尖飞过的子弹。
法衣下摆趁势扫出,又挡下一串紧随而至的弹头,布料被撞击得簌簌发抖,在半空划出惊险的弧线。
背后的士兵还在聒噪,周平眼角余光一扫,指尖已多了道闪烁着电弧的雷符。
手腕轻弹,符箓如追踪弹般直扑那个咋咋呼呼的张辉——“轰隆!”紫雷炸响,张辉惨叫着倒在地上,周围的士兵瞬间噤声,攻势也滞了滞。
紧接着,他又摸出一张黄符,符面绘着狰狞力士像。
是【野茅山上清五力士符】
“去。”周平低喝一声,符纸落地即燃,五道由土气凝聚的巨汉虚影拔地而起,虽无实质杀伤力,那如山岳压顶的气势已让士兵们脸色煞白,握着枪的手忍不住发颤。
对付这些普通人,震慑远比杀戮更有效。
徐雷看着周平信手拈来的术法,眉头拧成了疙瘩。
刚才还密集的枪声骤然稀疏,他一边后退一边咬牙:“看来比我想的难对付多了……你不光有道具,还是个异人?早知道该让老大从‘哪儿都通’借几个好手来。”
话虽如此,他扣动扳机的手指却越来越快,子弹像疯了似的倾泻而出,人却借着射击的后坐力飞速后撤。
方才的狠话不过是虚张声势,此刻他再清楚不过——自己根本不是周平的对手。
活命,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想跑?”周平冷哼一声,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他脚下法衣一振,如鹰隼般追了上去,速度竟比徐雷后退得更快。
方才还需刻意格挡的子弹,此刻他只需微微侧身,法衣便能自动挡下,甚至有空抬手甩出两张符纸,逼得徐雷不得不狼狈躲闪,后退的节奏彻底被打乱。
分明是徐雷在逃,却像被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周平的身影始终吊在他身后不远处,眼神里的杀意浓得化不开——今日,必取他性命。
敢杀死我的欣欣,我要你偿命。
周平指尖翻出一张暗黄色符纸,符面“鬼游录”三字泛着幽幽冷光。
他屈指一弹,符纸无风自燃,化作数道常人肉眼难辨的气锁,如毒蛇出洞般缠向试图远遁的徐雷——锁链扣死的刹那,徐雷只觉浑身一僵,像是被无形的铁钳死死攥住,连指尖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泄了大半。
“缚。”周平吐出一个字,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只有眼底翻涌的寒意。
下一秒,他摸出雷符的动作快得几乎出了残影。
一张,又一张,仿佛不要钱般朝徐雷砸去。
要知道画符耗神费力,以他刚入门的修为,这些雷符已是连日来不眠不休攒下的全部家当。
可此刻,他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轰隆!”“轰隆!”
紫蓝色的小闪电接连炸开,单论威力,这种入门级雷符顶多驱邪破祟。
可当密集的电光像暴雨般砸在同一个人身上,那便是另一回事了——徐雷身上的警察制服瞬间被灼出焦黑的窟窿,裸露的皮肤泛起大片水泡,又在接连不断的电击下炭化开裂。
他本就重攻轻防,此刻连惨叫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被气锁捆住的身体,像条濒死的鱼。
周平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每一道闪电落下,都像是在清算一笔旧账——那些在雨夜破碎的誓言,那个倒在血泊里的身影,还有徐雷方才那句淬毒般的“替我向你死去的女朋友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