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站在古堡大厅中央，脚下是碎裂的石块和零星未干的血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些都是吸血鬼们狼狈逃窜互相伤害造成的。
被空间宝石的能量击中，只会湮灭，连流血的机会都没有。
九头蛇士兵正两人一组，拖拽着那些被特制合金镣铐锁死的吸血鬼，朝着大厅侧面新开启的传送门走去。
门那边，是悬戒小世界里专门为这些长生种准备的强化牢区。
“轻点轻点！”一只身穿贵族服饰的吸血鬼俘虏皱着眉头说道。
一个士兵不耐烦地推了一把动作稍慢的吸血鬼俘虏，“还真当自己是老爷了？快点！”
那吸血鬼踉跄一步，苍白的脸上浮现怒意，獠牙下意识地龇出，发出低低的威胁嘶声。
押送他的士兵二话不说，抬起手中能量步枪的枪托，狠狠砸在他下颌上。
“呃！”吸血鬼痛哼一声，脑袋歪向一边，嘴角溢出血丝，那点怒气瞬间被恐惧取代，老老实实地被推着往前走。
陆渊冷眼扫过全场，声音不大，却让忙碌的士兵们动作都下意识地严肃了点。
又几只倒霉蛋被枪托肘击了几下。
“清点完了？”他问刚走过来的海因。
“是的，先生。”海因立正回应，手中的战术平板显示着统计数字。
“城堡内共捕获吸血鬼一百四十七名，包括始祖马库斯、领主维克托，以及长老克莱文。”
“低级血仆和人类奴仆二百零三人，已另行关押。”
“我记得还有个阿米莉亚。”陆渊接过平板，随意扫了一眼。
“不在名单上，根据俘虏口供，她按计划外出巡视各欧洲据点，尚未返回。”
陆渊嗤笑一声：“她跑得了的，我记得她很快要回来了，等她回来，连她带她的巡逻队，一锅端了。”
“是！”海因点头，随即请示，“这座城堡如何处理？”
陆渊环视这座阴森却极其宏伟的古建筑，摸了摸下巴。
“打扫干净，暂时当做我们在这个世界的落脚点。”
“抽调一千人过来，把这里里外外，每一块砖头都给我搜一遍！”
“所有现代设备、生产线，尤其是武器弹药生产线，全部拆了搬回小世界。”
“我记得这里起码有两条子弹生产线，一条硝酸银子弹，一条紫外线子弹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吸血鬼活了这么多年，搜刮的财富肯定不止明面上这点，地窖、密道、夹层，都别放过。”
“明白！”海因领命，立刻转身去安排。
陆渊踱步到大厅一侧原本属于维克托的高背王座前，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座椅奢侈豪华，他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翘起二郎腿。
一名士兵小跑着送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瓶未开封的红酒和一只高脚杯。
陆渊拿起一瓶，看了看标签，年份久远得吓人。
他熟练地开瓶，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猩红的酒液在古朴的玻璃杯里轻轻晃动。
先闻了闻，没有血腥味，陆渊才敢下嘴。
他知道这帮吸血鬼更喜欢往里面兑血喝，手里这瓶倒是难得的“纯净款”。
他抿了一口，口感醇厚复杂，确实不是凡品，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海因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先生，士兵们进行了初步搜查，只在几个密室找到了少量金银币和古董珠宝。”
“并未发现大规模的金库或宝藏仓库。”
陆渊晃着酒杯，并不意外。
“正常，这帮老狐狸，怎么可能把全部家当放在一个篮子里，估计大部分财产都存在瑞士或者哪个隐秘银行的保险库里了。”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走吧，回小世界，是时候跟我们的吸血鬼朋友们，好好聊一聊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朝着蓝光闪烁的传送门走去。
小世界的特制牢区，冷白的灯光打在脸上，映得一群吸血鬼面色更加惨白。
瑟琳娜死死攥着栏杆，指甲几乎要掐进金属里。
她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同族像牲口一样被推搡着关进一个个隔间，心里一阵发冷。
直到两个九头蛇士兵拖着一个沉重的东西走过。
那是马库斯！吸血鬼始祖之一！
他粗壮的蝠翼被特制的合金圈死死箍着，扭曲成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浑身是干涸的血迹和焦黑的鞭痕，昏迷不醒。
后面跟着的是维克托，同样狼狈，胸口还有一个可怕的凹陷，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拽着。
瑟琳娜感觉血液都凉了，失控地摇晃着栏杆：“维克托主人！你们怎么了？！”
陆渊正好溜达过来，听到这话，嗤笑一声，拍了拍维克托毫无反应的脸颊。
“放心，暂时死不了。”他扭头看瑟琳娜，嘴角挂着那抹让她心悸的笑，“他们的血还挺有用，尤其是对佐拉博士的研究来说。”
他的目光扫过牢房里那些或惊恐或愤怒的吸血鬼，最后停在了缩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克莱文身上。
陆渊嘴角一勾，就是这个了，资深二五仔克莱文。
他对着克莱文扬了扬下巴。
身后的海因会意，一挥手。
两名膀大腰圆的九头蛇士兵立刻打开牢门，像拎小鸡一样把试图后退的克莱文揪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低等人类！维克托长老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什么都不会说！”
克莱文被反拧着胳膊，嘴上却还在硬撑，声音发颤。
陆渊没理他这色厉内荏的表演，转身就往审讯室走。
士兵推搡着克莱文跟上。
审讯室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视线。
刚才还梗着脖子的克莱文，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额头直接磕在坚硬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