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荷官被问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地吼道:
“你连续赢了二十多把,把把都中,这不是证据是什么?今天你要是不把赢的钱都吐出来,再自断一只手,休想走出这个门!”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通天赌坊背后有靠山,在洛阳城里横行霸道惯了,黑吃黑的事情,没少干过。
在他们看来,谢观只是一个有点本事的少年,无权无势,正好可以拿来开刀,杀鸡儆猴。
“哦?”
谢观笑了,笑得很冷,
“就凭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
他扫了一眼围着他的那十几个打手。
大部分都只是身体强壮的普通人,只有两三个,身上带着微弱的内力波动,大概是后天一二层的水平。
对他来说,跟土鸡瓦狗没什么区别。
“小子,你太狂了!”
一个领头的打手,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凶狠。
他猛地踏前一步,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取谢观的面门。
“给我拿下!”
然而,他的拳头,在距离谢观面门还有三寸的地方,停住了。
不是他想停。
而是他的手腕,被一只手,铁钳般地抓住了。
是谢观的手。
“怎么……可能?”
刀疤脸的眼睛,瞪得滚圆。
他这一拳,用了八成的力气,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能打裂。
可对方,轻描淡写地就接住了。
而且,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了一样,一股灼热霸道的内力,正顺着对方的手掌,疯狂地钻进自己的经脉。
“啊!”
刀疤脸惨叫一声,只觉得整条手臂的经脉,都要被这股力量撑爆了。
谢观手腕一抖。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刀疤脸的手腕,被他硬生生折断了。
“滚!”
谢观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刀疤脸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撞翻了一张赌桌,挣扎了几下,就昏死了过去。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兔起鹘落的一幕,惊呆了。
秒杀!
一个照面,就把通天赌坊的打手头领给废了!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剩下的那些打手,看着谢观,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一个个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再也不敢上前。
那个荷官,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现在,还有谁觉得我出老千吗?”
谢观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没……没有了,大侠,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请,您请便!”
荷官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就完了?”
谢观冷笑一声,
“你们污蔑我,还想动手抢我的钱。这笔账,怎么算?”
“这……”
荷官快哭了,
“大侠,您想怎么样?”
“很简单。”
谢观指了指赌桌上的钱箱,
“里面的钱,都归我了。算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费。你们,有意见吗?”
钱箱里,至少有上千两银子!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荷官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这要是被管事的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怎么,不愿意?”
谢观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不……不是……”
荷官浑身一哆嗦,刚想说点什么。
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二楼传了下来。
“好大的口气!在我通天赌坊赢了钱还想抢钱,阁下未免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话音落下。
一个穿着锦衣,手持铁胆的中年男人,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气息沉稳的老者。
这三个人一出现,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是刘管事!”
“刘管事身后的,好像是‘铁掌’陈老和‘追风剑’李老!”
“这下那小子死定了!这三位,可都是后天后期的好手!”
人群中,响起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刘管事,通天赌坊的明面负责人,后天七层的修为。
而他身后的两个老者,更是赌坊花重金请来的供奉,都是后天八层的强者!
这样的阵容,在洛阳城里,足以横着走了。
荷官看到刘管事出现,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哭诉道:
“刘管事,您可来了!这小子出老千,还打伤了我们的人,要抢我们的钱!”
刘管事没有理他,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锁在谢观身上。
“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划个道吧。”
“无名小卒而已。”
谢观淡淡地说道,
“我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今天这事,是你们的人先挑起来的。要么,赔钱道歉。要么,我打到你们服为止。”
“好一个打到我们服为止!”
刘管事怒极反笑,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陈老,李老,劳烦二位,去领教一下这位少年英雄的高招!”
“是,刘管事。”
那两个老者,一左一右,缓缓向谢观逼近。
他们的脚步很慢,但每一步落下,都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强大的气息,将谢观牢牢锁定。
“小子,现在跪下磕头认错,自废武功,我们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左边的陈老,声音沙哑地说道。
“废话真多。”
谢观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将钱袋系在腰间,丹田内的黑色内力,开始疯狂运转。
后天八层?
正好,拿你们来试试我《噬神魔功》的威力!
他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战意高昂。
身体微微下蹲,如同捕食的猎豹,主动朝着两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