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虞桉答应,他身上的衣服“唰”一下掉下去。
链条上的珍珠泛着莹莹光泽,衬得蓝隐冷白色的皮肤愈发白皙。
虞桉目瞪口呆,双眼不受控制地落在上面,顺势向下……
停停停!
这是可以看的吗?!
许是虞桉的目光太过“灼热”,蓝隐的肌肤慢慢染上一层粉色。
“等等等等--”
虞桉回过神来,赶紧捂住眼睛:“你把衣服穿好!”
不像话,真是不像话,她计划去睡个素觉的,整这么一出,不来个荤的实在对不起眼前美男……啊不,美景!
蓝隐身子一僵,“你,你不喜欢吗?”
“那我不戴了,以后不戴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把链条摘下来,可越着急越乱。
情急之下,眼眶里迅速聚集水汽,珍珠噼里啪啦掉下来砸到地上。
“谁说我不喜欢了,”虞桉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只是太突然,我被吓到了。”
任谁突然看到光溜溜的美男,都会被吓一跳吧。
蓝隐有些迟疑,他的手还在解链条,“真的?”
“当然是真的。”
虞桉无奈道:“你怎么比小鱼还爱哭?”
蓝隐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桉桉,我也不想的,但我控制不住。”
他眼眶微红,语气里满是脆弱:“我曾经伤害过你,一想到你不喜欢,甚至还会讨厌我,喜欢别人多过我,我,我就……”
“怎么会?”
虞桉耐心道:“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不会偏心谁,也不会冷落谁。”
“刚才太突然了,不是不想看你戴,要不,我们按顺序再来一遍?”
“嗯?”
“首先,看看鱼尾巴。”
绚丽的尾鳍在萤石下流光溢彩,每一片鳞片都发着光,其中点缀的珍珠更增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诱惑。
虞桉摸了摸,冰冰凉凉,滑溜溜的。
“真漂亮,”她由衷夸赞,“一想到以后就是我的专属鱼尾巴,忽然好开心哎。”
蓝隐瞳孔轻颤,感受那只手在自己的尾巴上胡乱摩挲。
“嗯,是桉桉的。”
他慢慢靠近,喉头滚动:“桉桉,尾巴看过了,那接下来……”
虞桉一本正经道:“接下来,去掉‘尾’字。”
蓝隐愣了一下,等明白虞桉的意思后,他脸上涨红。
红归红,还是要按照虞桉要求的来做。
虞桉十分满意,“最后……”
“桉桉,想要粉珍珠吗?”
蓝隐冷不丁问了一句,虞桉下意识点头,粉珍珠那么漂亮,谁不想要呢?
下一秒,一个带着清爽水汽的吻落下。
“那最后一个步骤,听我的吧。”
“明天会有很多颗粉珍珠,只是,桉桉要辛苦一下了……”
确实辛苦。
夜深了,戴着粉珍珠串的手链,虞桉的哈欠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反观蓝隐,他倒是精神多了,笑容满面地抱着虞桉清洗。
虞桉看得眼疼,想抽他。
她也是刚才才知道,粉色珍珠要在鲛人情动之时才会出现。
一次两次就算了,某鱼美名其曰凑齐一个手串,拉着她一次又一次。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爱哭,什么脆弱,全都是达到他不可描述目的的手段!
说好的清心寡欲呢?都是谣言吧!
蓝隐讨好地亲了亲她的唇角:“别恼别恼,下次不会这么过分了。”
他之前需要压制蓝影,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现在不需要了,就……有点放飞自我。
虞桉白了他一眼:“说这话之前,先把手拿开!”
蓝隐还想凑过来,她一巴掌给他拍一边去:“一身力气没处使就去拉磨,累死我了!”
“哦,”蓝隐委屈,“但现在还没天亮呢,天亮了再去好不好?”
虞桉嘴角一抽:“随便。”
反正她要睡觉了,寒峰云昨天没有出现,不代表今天不会,白天兴许还有场硬仗要打。
体力消耗太大,虞桉几乎沾枕头就睡,蓝隐无奈一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样的日子,似乎还不错。
为了防止寒峰云再派人来搜找,虞桉没让墨嫣出来,她和侍女墨薇在空间里倒是不寂寞,跟云兽们一起学起了种菜。
在出摊之前,虞桉拿出一些红纸,跟几人嘀嘀咕咕几句。
敖梧撇了撇嘴:“桉桉偏心,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大阵仗?”
虞桉头也不抬地剪红纸:“那下次给你补上,但是要你自己剪。”
“倒也不必,”敖梧看着红纸发愁,“好难剪啊!”
摊车再出现在食客眼里时,他们只觉得眼前一片红,等到寒峰云带人过来时,发现这边很是热闹。
虞桉正笑容满面地跟众人说些什么,现场太吵,寒峰云零丁听到了些“恭喜”“好福气”之类的词汇。
他急着带寒黎回去,没多想,带人往前面走去。
“城主?”
见到寒峰云,虞桉很是惊讶,她笑道:“您怎么来了?难道是来……”
“虞老板,我来接我儿寒黎回府。”
为了避免虞桉扯东扯西不把寒黎给他,寒峰云直接进入正题,他的态度十分和气,但虞桉没有忽略他眼中的冷意。
寒峰云歉意道:“我儿精神力出了点问题,变成兽形到处乱跑,多亏虞桉收留他,我这几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才让守卫来接。”
“只是守卫听岔了我的命令,对虞老板多有得罪,还望虞老板大人有大量。”
寒峰云的姿态放得这么低,虞桉再不把寒黎交出去,就真的有绑架少城主的嫌疑了。
众目睽睽之下,虞桉为难道:“城主,不是我不想把少城主给你,只是……”
她拿出照常扒在她腿上当个腿部挂件的寒黎,“只是少城主中途醒过,说要当我的兽夫,雄性有雌主后就要跟着雌主生活,再回去之前的家……不太好吧?”
寒峰云懵了:“什,什么?”
“少城主是我的兽夫了,”虞桉又说了一遍,“刚才我已经把事情告知诸位,让大家都沾沾喜气,城主难道不是听说了这些,特地来送嫁妆的?”
“一派胡言!”
饶是寒峰云演技再好,听到虞桉这番话,依旧忍不住动气:“岂有此理!我儿有了雌主,我这个兽父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也没办法啊,”虞桉无奈道,“这是少城主的选择,城主该不会要棒打鸳鸯吧?”
寒峰云脸色黑沉:“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儿现在还昏迷着,怎么证明他说过要当你的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