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黎他们一行人直接上了电梯回到病房。
可能是生气走得太快的原因,蓝黎的伤口渗出了血,疼得她脸煞白。
陆承恩急忙去叫沈聿过来。
沈聿又重新为她包扎了伤口,在病房里发生的事他全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复杂了。
“伤口裂开了,多护着点,感染就不好了。”沈聿说。
蓝黎没有说话,脑子想的是陆承枭护着乔念的那一幕,不知怎么的,那画面让她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的痛。
“黎黎,你什么都不用管,也别去想,要是陆承枭真要走法律程序,有我呢,我不会让棠棠有事。”顾砚说。
他们三个是非常好的朋友,蓝黎朋友不多,温予棠是她好的闺蜜,而她又是为了给她出气,才导致乔念的手伤了,说白了,是她连累了温予棠。
“黎黎,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我可不怕她,钢琴家又怎样,还不是个勾引人贱婊子。”温予棠说得毫不在意。
这确实是她的性格。
一直没说话的陆承恩轻笑一声,说:“你们都当我是死的,我陆家三少还在这里呢,多大点事,又没死人,就算是人尬了,也是活该,有我呢。”
陆承恩很不喜欢乔念这个人,所以他一点也没同情她,心里还为温予棠点赞。
三天后。
因为阿武的失职,让蓝黎的病房发生打架的事,他被陆承枭重重的惩罚了。
了解陆承枭的人都知道,他要惩罚一个人,不是骂几句那么简单,那定然是挨了鞭子的。
阿武没有半点怨言,甘愿承受五十大鞭,的确是他工作的失职。
从那以后,阿武对蓝黎的病房就像是严防死守一样,一个闲杂的苍蝇都飞不进去。
每天什么人来探望蓝黎,他都会如实汇报给陆承枭,陆承枭也是防着乔家的人去找蓝黎的麻烦。
确实,如陆承枭所料,乔家人去找过蓝黎的麻烦,但是阿武将人拦在外面,说这是他家少爷的意思,乔家人还是有些畏惧的,所以也不敢直接闯入。
不过这事,陆承枭在乔家人面前说,由他来处理就行。
他都发话了,乔家人自然觉得陆承枭是维护乔念。
——
深夜的医院。
陆承枭站在医院的吸烟区抽烟,高大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背挺得笔直,只是眼里晦暗不明。
沈聿缓步来到吸烟区,穿着白大褂与他并肩而站,一黑一白的两个高大身影站在那里,很是显眼。
“她的手没法再弹钢琴了?”陆承枭抽了一口烟,沙哑的嗓音问道。
沈聿轻叹一口气,抽了一口烟:“算是废了。”
听到这话,陆承枭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沈聿:“你打算怎么做?乔家那边应该不会就这样算了?”
陆承枭:“我会处理。”
沈聿问:“你不上去看看蓝黎?”
陆承枭沉默,表情更是淡漠。
自从乔念的手受伤后,他就再没有去看过蓝黎,同住一家医院,他每天来看乔念,每天早上让人送一束鲜花。
这一举动,让护士小姐们每天吃瓜羡慕,乔念更是被彩虹屁吹得有点漂了,完全沉浸在她跟陆承霄的爱情里。
她心里还庆幸自己割那么一刀,钢琴本就不是她的喜爱,只不过是父母为了给她添加标签而已,现在不能弹了,反而是一件好事不说,还趁机可以得到陆承枭的爱。
这算不算是一箭双雕。
——
翌日。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承枭一袭暗灰色高定西服,正襟危坐在办公椅上签文件,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文件上签上他龙飞凤舞的名字。
秦舟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陆总,这是几家公司的竞标书。”
陆承枭:“放在边上。”
秦舟将文件放下,好似有话要说。
“还有事?”陆承枭问。
秦舟心里忐忑,偷瞄了一眼陆承枭的神色,在心里又是一番天人交战,还是开口问道:“陆总,我们真的要起诉太太的朋友吗?”
陆承枭签字的手顿了顿,不紧不慢地抬眸看向秦舟,语气淡漠:“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秦舟吞吞吐吐:“会......不会不妥?”
陆承枭:“你在质疑我还是教我做事?”
秦舟吓得身子一僵,连忙说道:“陆总,我不敢,不是这个意思。”
陆承枭睨了他一眼:“出去。”
“是!陆总。”秦舟被吓得一身冷汗,脚底像抹油一样跑的飞快。
陆承枭恢复平静,继续看文件。
昨天他就安排秦舟让公司的律师立即办这个案子。
大致意思就是要让温予棠赔偿乔念筹备的钢琴演奏会的一切费用,还有她不能弹琴的损失,不仅如此,还要公开道歉。
彼时,顾砚的律所里。
接到陆氏集团发来的律师函后,顾砚简直觉得离谱,温予棠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温予棠也看了他们提出的要求,气得吐血,她骂道:
“陆承枭那渣男是什么意思?提出这么无理苛刻的要求。”
顾砚:“他这次做的确实挺过分的,他这要求,是要人赔得裤衩都不剩啊!真狠!”
温予棠:“他这是故意为难黎黎,让黎黎难堪,本小姐可不惯着他,跟他死磕到底,这场官司跟他打,我倒要看看他陆承枭到底有多维护那个白月光。”
顾砚:“没事,这个案子我接。”
温予棠想想就生气,恨不得立即跑去陆氏集团臭骂陆承枭一顿。
特么的陆承枭那个狗渣男竟然维护白月光到这份上了。
乔念在北城的钢琴演奏会取消,自然是要赔一笔不少的违约金。
这件事,在医院的蓝黎自然也知道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是陆氏集团的律师在起诉,那自然就是陆承枭的意思。
他这是在维护乔念。
说起来是一件小事,但是乔念那双手是弹钢琴的,比起普通人的手,自然就矜贵值钱了。
更何况,那是他白月光的手,他心疼应该是理所当然吧!
有多爱,就会有多疼。
陆承枭这么做是一点也没有在意她的感受,蓝黎想到都觉得心碎。
案子不大,但若是对方控告温予棠故意伤害罪,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所以,这个案子有点麻烦。
蓝黎不想因为自己把温予棠卷进来,是她连累了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