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是不愁吃穿用度了,可也不缺劳动力,买个下人干什么?而且还是个男下人,若是买个丫鬟也就罢了,毕竟她身子骨弱,钱也是她赚的,但买个男下人确实不妥!
“闺女,这是咋回事?”
夫妻双双都有点懵,不知道如何委婉开口,只能直问。
“哦!这是牙行的伙计,叫柱子,这是我爹娘”。
“许老爷许夫人好!我叫赵二柱,负责带你们去看买下的房子”。
哎哟!吓了一跳,原来是买了房子,这丫头,这才赚了多少钱,咋就开始买房了?不过买房子总比买男下人强,有自己的房子,开食铺就方便多了,免得租别人的房子做买卖,钱赚得少,除了租金就剩不下多少,甚至连租金都是付不起的情况也有,若是钱赚得多,碰上那心厚的房东,他见你见你赚了大钱,涨租金是小事,有可能直接把你撵走,高价租给下一任房客,还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房子风水好,做买卖能发!所以买房子好。
只是这许老爷、许夫人,多不好意思,自己的爹娘做梦都在想有人称一声许老爷、许夫人,可惜无论他们把脸板得多严肃,背地里头把别人贬得多厉害,终究没能被人称呼一次许老爷和许夫人。
“哦哦!麻烦小哥了!”
赵二柱也坐上了车,他对城里的路熟,所以由他赶车。
“先往县衙那边走”。
到了岔路口,许乐乐又把马车叫停了,而且换成了男装。
“柱子小哥,你带我爹去新买的铺子,看过房子后你就可以走了”。
“爹,你随赵小哥去铺子等我和娘,我们有点事情要办”。
因为那大背篓太占地方,里面还装了两把稻草,它一直被拴在马后面,也因此把马车的档次降低了不少。
王大花听女儿说要去办事,只问了一声要不要带那背篓子。
“要的,娘把这几个盒子装进去,背上跟我走”。
马车上原来是有一堆东西,用布盖着,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女儿收的,她已经养成习惯,什么都不多问,现在布拿开了,原来是三个漂亮的盒子。
王大花当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许乐乐就把空间里的一个塑料筐拿了出来,倒扣在马车上,然后用几大块麻布覆盖在上面,这就把老娘给糊弄过去,至于老爹,能赶着自家的马车进城已经够有面子的了,里面有什么好看的?这马车平时多是取了车棚,垫上竹席子拉货,只有女儿要进城的时候才会拿走竹席,装上凳子和车棚,再把凳子垫软和了给女儿坐着,那垫子讲究,一般来说,家里的男性是不轻易去碰的。
王大花:“闺女,这盒子太讲究了,放这背篓里合适吗?要不我把稻草扔了?”
许三郎:“不用扔,我拿去喂马”。
许乐乐:“爹又忘了,马料不是拴你座位下了吗?”
王大花:“就是,咱家的马金贵,怎么可能吃那干稻草,别抠里抠嗦的,扔了!”
许三郎被媳妇当外人面一呛,脸上显出了尴尬之色,又开始搓手了,还讪讪道:
“我不是觉得女儿让大老远拉来,扔了可惜,再说也没地方扔,这城里地方不大,扔得到处都是若人嫌弃”。
许乐乐:“还真不能扔,那是我特意拿来的,这盒子不能太过颠簸,娘,把盒子一个一个用麻布包起来,大麻布先垫背篓里的稻草上”。
“哦!好!现在我懂了”。
王大花的背篓很大,又是那种有大洞眼的样式,里面的稻草也是一眼就看清楚的,虽然衣服已经没有补丁,可这造型确实有点辣眼睛,就她这造型,就是去拍卖场的外围看热闹也不合适,许三郎不知道拍卖场在哪里,也没想到母女俩是去拍卖场,王大花自然也是不知道去的是哪里。
赵二柱带着许三郎去看房子,真不错,虽然得转个弯,但的确是个临街的铺子。
“这么大个铺子,得花不少钱吧?”
“总共花了二百五十六两,但房子不止这里”。
“小哥的意思是?”
“这只是其中的一间,咱把马车停好,我一间一间指给许老爷看”。
真的成了许老爷了,原来以为二百五十六两买了这间临街的铺子,想着这城里的房子就是贵,那可是二百五十六两的啊!不是二十五两六钱,要是自己,六钱银子都没花过,五钱银子娶了大花,就被家里打压了十几年!而现在,自己的女儿一下子就花了二百五十六两银子买房子,心疼,但也自豪,正感叹贵的时候,小哥一处一处带着自己转,这么说下来,这城里的房子也不算贵,别说开个饮食铺子,就是全家人搬来都有住的地方,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搬走?更奇怪的是那被火烧过的房子,墙居然没被熏黑。
不想了,女儿做事真的理解不了,闲着也没什么事,干脆就打扫一下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