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考成绩公布的那天，石小凡盯着成绩单上“年级第十七”的排名，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挲。比上次进步了三名，但离他巅峰时的前十还有距离。
班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进步明显，再稳一稳，高考冲重点没问题。最近是不是找到学习状态了？”
石小凡笑了笑：“嗯，最近睡得踏实，听课效率高了点。”
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谓的“睡得踏实”，是因为解决了异能逃犯的任务，心里少了块疙瘩；而“效率高”，很大程度上是精神力悄然提升的缘故——追捕“变色龙”时过度催动空间感知，虽然累得够呛，却意外让感知变得更敏锐了些。
放学铃声刚响，他就背着书包往老街走，路过早餐摊时，张奶奶喊住他：“小凡，你妈今天进了新鲜的草莓，让我给你留了一盒，快拿着。”
红色的草莓装在透明塑料盒里，还带着水珠。石小凡接过盒子，道谢后快步回家，推开门就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
“考得怎么样？”母亲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眼神里藏着期待。
“第十七，比上次好点。”石小凡把草莓放在桌上，顺手帮母亲端菜，“妈，您别总给我做红烧肉，太费钱了。”
“你学习累，得补补。”母亲往他碗里夹了块肉，“对了，昨天有个穿黑衣服的小伙子来买青菜，说是你朋友，叫孙浩？人挺有礼貌的。”
石小凡心里一紧，孙浩肯定是来帮他盯着老街动静的，怕星耀会的人找母亲麻烦。“嗯，是我同学，家里开超市的，顺便帮衬您生意。”
吃完饭，他借口回房写作业，关上门立刻拿出龙魂局的专用平板。屏幕亮起，个人中心的“贡献点”一栏清晰地显示着“1000”，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首次任务评估优秀，额外奖励200贡献点，当前总计1200点。”
指尖划过兑换系统的界面，资源分类看得他眼花缭乱。
“武器装备”栏里，从基础的防刺服、改良警棍，到进阶的电击器、声波干扰仪，价格从几百到几千贡献点不等；“情报权限”里，小到某片区的监控录像调取权，大到星耀会的资金流向分析，都明码标价；“体质强化”类最熟悉，淬体液一瓶100点，上次兑换的十瓶还剩三瓶。
石小凡的目光最终停在“精神力强化”分类上。
之前的空间感知全靠本能催动，就像握着一把没开刃的刀，能用却不顺手，而且每次用久了都会头晕恶心——追捕“变色龙”那天，他光是靠感知锁定目标就耗得眼前发黑，要是遇到更强的异能者，这弱点迟早要出事。
分类下的资源不多，最显眼的是《基础精神力冥想法》，标价800贡献点，简介写着“系统性引导精神力流转，稳定能量感知，提升感知范围与精度，适合精神力初学者”。
下面还有一种叫“元石”的矿石，一块200点，简介是“蕴含微弱能量，可快速补充精神力与异能耗竭，辅助冥想法修炼”。
石小凡心里算了笔账：一本冥想法加两块元石，正好1200点，刚好用完所有贡献点。
这个选择几乎不需要犹豫。淬体液能强化体质，但精神力才是他空间感知的核心；武器装备兄弟们暂时够用，情报现在有冷风同步——冥想法和元石，是眼下最刚需的东西。
他刚点下“确认兑换”，平板就弹出了消息提示：“请选择领取方式：1.龙魂局指定地点领取；2.专人配送至安全地址。”
石小凡选了“专人配送”，填了暗影商会据点的地址，备注了“晚上八点后送达”——白天据点人多眼杂，晚上更安全。
做完这一切，他把平板藏进书包夹层，拿出数学试卷开始刷题。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思路比平时清晰，之前卡了半天的解析几何题，没一会儿就理出了头绪。
傍晚六点，石小凡借口去同学家问问题，溜到了据点。孙浩正对着一堆监控截图皱眉，铁牛和瘦猴在院子里练格斗，铁棍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
“凡哥，你来了！”铁牛率先看到他，收起铁棍跑过来，满头大汗，“刚才练了会儿，感觉淬体液的效果还在，浑身有劲！”
石小凡拍了拍他的胳膊，肌肉硬得像石头：“别练太猛，小心拉伤。孙浩，看什么呢？”
“星耀会的监控。”孙浩指着屏幕，“雷啸天最近总往南区跑，线人说他在跟一个叫‘黑鸦’的异能者接触，那家伙能操控影子，挺棘手的。”
屏幕上，雷啸天穿着黑色风衣，和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站在巷口说话，男人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模样。
石小凡的眼神沉了沉。刚解决一个拟态异能者，又冒出来个操控影子的，星耀会是铁了心要靠异能者翻盘。
“盯紧他们，尤其是那个‘黑鸦’，摸清他的能力弱点。”石小凡说道，“另外，龙魂局的兑换系统你们看过了吗？有想要的资源可以跟我说，攒够贡献点就换。”
“真的？！”铁牛眼睛一亮，“凡哥，我想要那个‘破甲棍’，能砸开钢板的那种，才500点！”
“我想要个微型探测器，能提前发现埋伏，比我自己盯梢靠谱。”瘦猴也凑过来，眼神里满是期待。
孙浩摇摇头：“我暂时不用，先攒着贡献点，以后换星耀会的核心情报更管用。”
石小凡笑着点头：“行，以后完成任务的贡献点按劳分配，想要什么自己换。”
正说着，瘦猴突然指着门口：“凡哥，那是不是龙魂局的人？”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露出冷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没下车，只是朝石小凡挥了挥手。
石小凡走出据点，冷风把一个黑色手提箱递给他：“兑换的东西，《基础精神力冥想法》和两块元石都在里面。冥想法是孤本，看完记得收好，别流传出去。”
“谢了。”石小凡接过箱子，沉甸甸的，“雷啸天和‘黑鸦’接触的事，你们知道吗？”
“查到了。”冷风点头，语气凝重，“‘黑鸦’是三年前从龙魂局监管基地跑出来的异能者，操控影子的能力很难对付，我们正盯着他。有需要支援随时说。”
轿车很快消失在巷口，石小凡提着箱子回到据点，把兄弟们叫进里屋，打开了箱子。
里面铺着黑色绒布，左边放着一本深蓝色封皮的手册，封面上没有字，只有一个类似大脑的纹路；右边是两块鸡蛋大小的矿石，呈淡蓝色，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摸上去冰凉，隐隐有能量顺着指尖往里钻。
“这就是元石？”铁牛伸手想摸，被石小凡拍开，“别乱碰，这玩意儿能补精神力，碰多了浪费能量。”
他拿起手册，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几幅类似经络图的插画，标注着“精神力流转路线”。内容很通俗易懂，没有晦涩的术语，开篇就写着“精神力者，先定其心，再导其气，后扩其感……”
“孙浩，你帮我盯着外面，我试试这冥想法。”石小凡把手册放在桌上，盘膝坐在地上，按照上面的指引闭上眼睛。
第一步是“定心”，让思绪放空。石小凡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脑海里不再想模考成绩，也不再想星耀会的事，只专注于自己的呼吸。
刚开始还有些浮躁，呼吸忽快忽慢，但慢慢的，他感觉意识沉了下去，就像沉入温暖的水里，浑身都放松了。
第二步是“导气”，引导精神力按特定路线流转。之前他的精神力就像散沙，用的时候乱冲乱撞，现在跟着手册的指引，那股无形的力量慢慢汇聚成一缕，顺着“流转路线”绕了一圈。
这一圈走下来，石小凡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不是真的看到光，而是空间感知的范围瞬间扩大了！之前最多能覆盖周围五十米，现在居然能清晰“看到”百米外瘦猴在门口吃泡面，甚至能“感知”到他泡面里加了两个鸡蛋。
“卧槽……”石小凡忍不住低呼一声，睁开眼睛，眼里满是震惊。
这才练了十几分钟，效果比他自己瞎琢磨半年都强。
“凡哥，怎么样？”铁牛凑过来，好奇地盯着他，“是不是变厉害了？”
“比你想象的还厉害。”石小凡拿起一块元石，握在手里。冰凉的矿石刚碰到掌心，就有一股温和的能量涌出来，顺着手臂流进脑海，刚才修炼消耗的精神力瞬间补满，甚至比之前更充盈了些。
他又闭上眼睛，催动空间感知。这次不仅范围更大，精度也高了不少——百米外的墙角有只老鼠跑过，他能清晰“看到”老鼠身上的能量波动，甚至能分辨出是公是母。
“太神了！”瘦猴也看呆了，“凡哥，这冥想法也太管用了，以后咱们对付异能者，岂不是稳赢？”
“别太得意。”石小凡收起手册和元石，语气沉稳，“这只是基础的，‘黑鸦’那种老牌异能者，肯定有应对方法。但至少，我们现在有了系统的修炼方法，不再是瞎打瞎撞了。”
孙浩点点头：“凡哥说得对，有龙魂局的资源支持，咱们的优势越来越大了。之前对付钢盾，全靠凡哥你硬拼；现在有了冥想法和元石，以后再遇到异能者，咱们也有底气了。”
接下来的几天，石小凡把大部分空闲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
早上五点起床，趁着母亲还没醒，在房间里练半小时冥想法；中午放学回家，用元石补满精神力，再巩固一遍修炼成果；晚上做完作业，就对着手册研究更精细的感知技巧——比如如何集中精神力“锁定”特定目标，如何屏蔽无关的能量干扰。
效果来得飞快。
周三的下午，他在学校上课，突然感觉到校外五百米处有一股熟悉的浑浊能量——是星耀会的人！他立刻用精神力锁定目标，发现是三个星耀会的成员在老街附近转悠，似乎在踩点。
下课铃一响，他就给铁牛打电话：“带两个人去老街东口，有三个星耀会的杂碎在踩点，别动手，盯着他们就行。”
铁牛很快回话：“凡哥，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刚到就看见他们了！”
“别问那么多，盯紧了，有情况随时报。”石小凡挂了电话，心里一阵感慨。要是以前，等他发现星耀会的人，对方说不定已经动手了；现在有了冥想法加持的感知，相当于多了一双“千里眼”，能提前预警。
周四晚上，暗影商会的兄弟们在据点训练，铁牛不小心被瘦猴的木棍砸中胳膊，疼得直咧嘴。石小凡刚练完冥想法，精神力正充盈，顺手把一块元石递给他：“拿着，握一会儿，能缓解疼痛。”
铁牛将信将疑地接过元石，握在受伤的胳膊上。没一会儿，他就惊讶地喊起来：“不疼了！凡哥，这石头太神了！比膏药还管用！”
瘦猴也凑过来：“凡哥，下次修炼带上我呗，我也想试试提升感知，以后盯梢更方便。”
“这冥想法是精神力专用的，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石小凡解释道，“等下次有体质强化的系统教程，再给你们换。”
兄弟们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多闹，反而练得更起劲了——他们都明白，石小凡变强了，整个暗影商会就更安全了。
周五下午，冷风突然发来消息：“‘黑鸦’有动作了，今晚十点会去西区的废弃工厂和雷啸天见面，可能要交易异能者专用的药剂。你要不要参与？算一次任务，给500贡献点。”
石小凡立刻回复：“参与。需要准备什么？”
“不用准备武器，龙魂局的人会在外围接应。你的任务是用感知锁定‘黑鸦’，防止他用影子能力逃跑。”冷风很快回复，附带了工厂的地图，“晚上九点，老地方集合。”
石小凡把消息转给孙浩，让他安排据点的防守，然后给母亲发了条短信：“妈，同学约我周末去图书馆复习，今晚不回家了。”
吃完晚饭，他在房间里练了最后一遍冥想法，握着元石补充精神力，直到感觉脑海里的精神力充盈得快要溢出来，才停下。
九点整，石小凡准时到达老仓库，冷风已经在等他了。这次还有两个龙魂局的调查员，都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带着面罩。
“这是老吴和小马，负责配合你。”冷风介绍道，“‘黑鸦’的影子能力能扭曲光线，普通监控拍不到他，只能靠你的感知锁定。”
石小凡点点头，坐上越野车。车子往西区开，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实则在催动感知，提前熟悉沿途的能量环境——有了冥想法的加持，他的感知能轻松覆盖车外两百米，任何异常能量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十点整，车子停在废弃工厂附近的隐蔽处。石小凡下车，走到高处，闭上眼睛。
瞬间，两百米内的能量流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工厂门口有两个星耀会的守卫，能量浑浊；工厂内部有五股能量，其中一股格外阴冷，呈灰黑色，像一团跳动的影子——不用问，肯定是“黑鸦”；还有一股是雷啸天的，带着熟悉的暴戾气息。
“目标在工厂中间的厂房里，一共七个人，‘黑鸦’在雷啸天左边，距离五米。”石小凡对冷风说道，精准报出位置。
冷风对老吴和小马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摸了过去，手里拿着麻醉枪。石小凡则继续用感知锁定“黑鸦”，密切关注他的能量波动——只要他有动用能力的迹象，就立刻提醒。
过了十分钟，厂房里突然传来争吵声，接着是“黑鸦”阴冷的声音：“雷啸天，你敢耍我？这根本不是‘强化药剂’，是假货！”
“不可能！黑蛇组织的人说这是最新的……”雷啸天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石小凡立刻警觉起来：“‘黑鸦’要动手了！他的能量在波动！”
话音刚落，厂房里就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老吴的喊声：“小心影子！”
石小凡赶紧催动精神力，死死锁定“黑鸦”的能量。他“看到”一团灰黑色的影子从“黑鸦”脚下蔓延开来，像蛇一样缠向老吴和小马。
“左边三米！影子在左边！”石小凡大喊，同时用精神力干扰那团影子的能量——虽然他还不会攻击，但扰乱能量流动还是能做到的。
那团影子明显顿了一下，老吴趁机开枪，麻醉针正中“黑鸦”的肩膀。“黑鸦”惨叫一声，影子瞬间缩回，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雷啸天想跑，却被小马按在了地上，戴上了手铐。
“搞定。”冷风走过来，拍了拍石小凡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你的感知比上次更精准了，还能干扰能量，进步很快。”
“冥想法的功劳。”石小凡笑了笑，手里的元石还在微微发烫——刚才干扰能量消耗了不少精神力，幸好有元石补充。
回到据点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孙浩还在等他，看到他回来，立刻迎上来：“凡哥，怎么样？抓到雷啸天了吗？”
“抓到了，还有‘黑鸦’。”石小凡坐下喝了口水，“贡献点又多了500，下次给铁牛换破甲棍，给你换个微型探测器。”
孙浩笑着点头：“不急，凡哥你先换更需要的资源。对了，星耀会的其他据点都没动静，估计还不知道雷啸天被抓了。”
石小凡点点头，拿出平板登录兑换系统。贡献点已经到账，现在有1700点了。他浏览了一下，发现有本《精神力进阶技巧》，标价1500点，能教如何用精神力进行简单攻击。
“先不换，攒着。”石小凡关掉界面，心里有了打算。等攒够贡献点，先给兄弟们换点实用的装备，再考虑自己的进阶资源。
躺在床上，石小凡摸着枕头下的《基础精神力冥想法》，心里满是感慨。
以前，他靠自己摸索，受伤了只能找林晚晴偷偷处理，遇到强敌只能硬拼，兄弟们跟着他担惊受怕；现在，有了龙魂局的系统资源，修炼有方法，恢复有元石，行动有支援，连母亲的菜摊都没人敢再骚扰。
这就是有组织支持的好处。
不是说要依附谁，而是多了一层保障，多了一条捷径。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孤立无援，不用再担心自己倒下后兄弟们没人照顾，母亲没人守护。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手册上，那大脑纹路的图案在月光下仿佛活了过来。石小凡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
贡献点和修炼资源只是开始，他要变得更强，强到能彻底扫平星耀会，强到能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强到能查清父亲车祸的真相。
第二天早上，石小凡被母亲的声音吵醒：“小凡，快起来吃早饭，张奶奶送了刚出锅的包子！”
他走出房间，看到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母亲正笑着给包子装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母亲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疲惫和担忧，只有平和的笑意。
石小凡走过去，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温热的馅料在嘴里化开，心里暖暖的。
这就是他要守护的一切。
吃完早饭，他回到房间，拿出元石和冥想法手册。新的一天开始了，修炼不能停，变强的脚步也不能停。
毕竟，他不仅是高中生石小凡，是暗影商会的“影皇”，是龙魂局的合作者——他还是母亲的儿子，是兄弟们的依靠。
这条路，他会一直走下去，而且会走得越来越稳，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