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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起了薄雾,老宅的青瓦在月光下泛着冷白,像撒了层碎盐。槐花蜷在被窝里数更漏,听见西厢房传来细碎的响动——是爷爷又在翻那个陪了他三十年的藤编药箱。箱子铜锁扣环的碰撞声里,混着枯枝扫过窗纸的沙沙响,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擦毛玻璃。

姐,你听见没?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侧的桂花。桂花正借着月光补袜子,针脚在粗布上戳出一个个小坑:听见了,许是老鼠。可她补到第三针时,忽然停住——窗纸上那团晃动的影子,根本不是老鼠。

是老槐树。

月光透过窗棂斜切进来,把槐树枝桠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明明是风过无痕的夜晚,那些枝桠却在缓缓扭动,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揉面团。更诡异的是,影子边缘竟渗出细密的玉米粒,一颗、两颗、三颗……顺着青砖缝儿往下淌,在窗台下积成小小的金堆。

是……是奶奶的玉米。槐花的喉咙发紧。她记得奶奶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指甲缝里全是玉米粒:等槐花开时,去老槐树第三根枝桠下,找奶奶藏的甜。可奶奶说的槐花开是清明,如今都霜降了,老槐树连个花苞都没冒。

桂花的补衣针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余光瞥见爷爷的藤椅在动——明明屋里没人,藤椅却缓缓转了个圈,椅背上搭着的蓝布衫滑下来,露出底下压着的半截红绸。那是出殡时裹过奶奶棺木的红绸,爷爷说要等忌日再烧,可这都过了三年……

吱呀——

西厢房的木门自己开了。

姐妹俩屏住呼吸,看见爷爷的身影从雾里浮出来。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手里举着桃木梳,梳背那个缺了角的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他没往床上看,径直走到窗台边,对着那堆玉米粒伸出手指,轻轻一捻。

最顶端那粒玉米突然动了。

它滚过窗台,滚过青砖,滚到槐花脚边。她这才看清,玉米粒的脐部有个极小的刻痕——是,和昨晚在竹筐里发现的那三粒一模一样。

奶奶……槐花脱口而出。

爷爷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转头,月光正好照亮他的脸,眼角的皱纹里凝着水珠,不知是雾还是泪:槐花,去柴房把那个粗布包拿来。

柴房的门闩锈得厉害,槐花扯了三次才拉开。霉味混着干草香扑面而来,她摸到墙根的粗布包时,指尖被什么扎了一下——是根生锈的针,针尾系着截褪色的红绳。

布包打开的瞬间,姐妹俩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里面是半片靛蓝粗布,和第一章在树洞里发现的残帕严丝合缝。布上的玉米纹绣得歪歪扭扭,针脚间嵌着三粒风干的白玉穗,和爷爷竹筐里的那三粒一般无二。更惊人的是,布帕边缘用红线绣着个小字,而她们脖颈上挂的长命锁,锁面上正刻着同样的字——那是奶奶临终前亲手给她们戴上的。

这是……你奶奶的陪嫁帕子。爷爷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声音哑得像老榆木擦板,她嫁过来时,我娘塞在她手里的。说要是走散了,就拿这个寻。

槐花注意到爷爷的手在抖。他伸手去碰布帕,却在离帕子半寸的地方停住,指甲盖泛着青白:当年闹饥荒,我把最后半袋玉米埋在老槐树下,想等你娘回来……可她终究没等到。

奶奶不是等到了吗?桂花突然开口,她埋了玉米,还留了帕子,现在还在等我们找。

爷爷的目光扫过姐妹俩,落在她们胸前的长命锁上。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锁面上的字泛着暖光,和他掌心里那三粒玉米的颜色一模一样。

该去祠堂了。他说,转身往正屋走,蓝布衫下摆扫过门槛时,露出里面露出的红绸边角——和柴房里布帕的颜色分毫不差。

姐妹俩跟着出了柴房。经过老槐树时,槐花忽然停住脚步。她看见树杈间卡着片玉米叶,叶脉间嵌着三粒金黄的玉米粒,排列成奶奶临终前的手势。而在玉米叶下方,有道新鲜的抓痕——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痕迹里还沾着些碎布纤维,颜色正是布帕上的靛蓝。

姐,你看。她指着树干,这里有字。

月光斜照处,老槐树粗糙的树皮上,隐约能看见几道浅浅的刻痕——是行歪歪扭扭的小字,被树汁浸得发黑:广林,等我。

是奶奶的字迹。

后半夜的风突然大了。老槐树的叶子哗啦啦作响,几片枯黄的玉米叶打着旋儿落在姐妹俩脚边。槐花弯腰去捡,却在叶底发现半枚银簪——簪头刻着玉米纹,和爷爷药箱里那只桃木梳上的刻痕严丝合缝。

是奶奶的银簪!桂花惊呼。她记得奶奶出殡时,头上戴的就是这支簪子,可后来收拾遗物时,怎么找都没找到。

爷爷的声音从正屋传来,带着几分急切:快过来!

姐妹俩跑进正屋时,爷爷正跪在祖先牌位前,面前摆着七口陶瓮。瓮身全上了釉,泛着温润的青光,最中间那口瓮的坛口,压着半截红绸——和柴房里、爷爷蓝布衫下的红绸是同一块。

把帕子放上去。爷爷说。

槐花把布帕平铺在中间瓮口。红绸与蓝布接触的刹那,瓮身上突然泛起细密的水珠,像有人在瓮里撒了把碎星子。更诡异的是,布帕上的玉米纹开始发光,金线顺着瓮身往上爬,在第七口瓮的坛壁上,勾勒出一幅完整的玉米囤示意图——和第一章在树杈间发现的半幅图严丝合缝,而那个标着字的囤角,此刻正闪着幽蓝的光。

这是……爷爷的手抚上瓮身,你奶奶当年画的。她说等七口瓮都填满新粮,就能……

就能怎样?桂花追问。

爷爷没有回答。他抬起头,目光穿过屋顶的瓦当,落在老槐树的枝桠间。那里,不知何时停了只灰雀,灰雀的喙里叼着粒白玉穗玉米,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起风了。爷爷突然说,去把西厢房的窗户关上。

槐花应了一声,起身时瞥见窗台上的玉米粒堆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小陶土罐。罐口用红布裹着,布角沾着些玉米须,和黑狗嘴角的那撮一模一样。

她刚要伸手去拿,陶土罐突然动了。

不是被风吹的,是自己在震。红布下的东西发出细碎的响动,像有人在罐里抓挠。桂花的补衣针掉在地上,两人同时后退两步,撞翻了凳子。

作孽哟……爷爷突然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等了三十多年,终于要把自己……

话音未落,陶土罐地裂开道缝。

一缕玉米香从裂缝里钻出来,混着潮湿的泥土味,漫得满屋子都是。姐妹俩同时捂住鼻子,却看见爷爷突然跪直了身子,双手颤抖着捧起陶土罐,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秀兰,是你吗?他哽咽着,我就知道你没走……我就知道……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爷爷斑白的头发上。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投出长长的枝桠,其中一根刚好罩住七口陶瓮。风卷着玉米叶掠过瓮口,布帕上的玉米纹突然活了过来,顺着瓮壁往上爬,在房梁上交织成一张网——网的中央,悬着粒白玉穗玉米,穗轴上缠着的灰白发丝,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极了记忆中奶奶纳鞋底时垂落的银线。

后半夜的雾散了。

老宅的青瓦在月光下泛着冷白,像撒了层碎盐。

而西厢房的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株嫩黄的玉米苗。它的茎秆细得像根头发丝,却倔强地挺着,在风里轻轻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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