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道路一侧的山林中迸发出密集的枪口焰!
步枪、冲锋枪组成的交叉火力像一把灼热的镰刀,精准地“砍”向因爆炸而陷入极度混乱的小鬼子队伍中部。
子弹如同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多头小鬼子士兵在茫然无措中中弹倒地,惨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敌袭!找掩护!” 小鬼子的那头中尉军官尽管惊慌,仍试图稳住阵脚,声嘶力竭地呼喊组织抵抗。
然而,袭击来自黑暗的丛林,他们只能盲目地向着有火光闪现的方向胡乱射击。
就在这片混乱中,刑天保持着极度的冷静。他通过喊声和爆炸产生的火光,已迅速锁定了那头小鬼子中尉指挥官的位置。他稳稳地举枪,瞄准镜中的十字线稳稳地套住了目标。
“啪!” 一声清脆而独特的步枪声响起,子弹精准地命中了目标。那头小鬼子中尉的呼喊声戛然而止,应声倒地。
指挥官的瞬间毙命,使得小鬼子的混乱达到了顶点,彻底失去了有效指挥。
士兵们有的趴在地上盲目还击,有的惊慌失措地寻找掩体,有的则试图去救助伤员,队伍完全挤作一团,甚至互相阻碍。
刑天审时度势,意识到最初预定的打击效果已经达到,小鬼子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无法组织有效反击。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扔手榴弹!撤!”
战士们闻言,迅速掏出手榴弹,拉弦,用力投向山下混乱的小鬼子人群。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在山路上响起,破片四射,进一步加剧了小鬼子的伤亡和恐慌。
投弹完毕,所有战士立即停止射击,毫不恋战。他们如同出现时一样突然,迅速而无声地收起武器,沿着预先勘察好的路线,相互掩护,向西北方向的山林深处撤退。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从引爆到撤离,仅持续了短短几分钟。
当刑天小队已经远离交火地点,到达预定的安全汇合点时,他们依然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持续不断的混乱声响——那是小鬼子惊恐的喊叫声、痛苦的呻吟声以及漫无目的的零星枪声。在极度的恐慌和黑暗中,残余的小鬼子无法分辨敌友,甚至可能将同伴的身影误判为袭击者,从而发生了值得中国人拍手称快的“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误击事件。
而这混乱的一切,都与已经悄然融入山林、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刑天他们再无关系。
战士们相视而笑,压抑着胜利的欢呼。
刑天清点人数,无一伤亡。他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干得漂亮。现在小鬼子至少会认为我们有一个连的兵力。”
李二虎凑了过来,“报告,听到电台里说,小鬼子已经从搜山的前线调回一个中队来搜索围剿我们了。”
“正好给一班创造了撤退机会。”刑天望向远方,“让小鬼子在山里转悠吧,我们要消失得无影无踪。”
队伍再次启程,如影子般穿梭在山林之中。他们身后,小鬼子的号角和警报声此起彼伏,大量兵力正在被调动起来,搜索那支“庞大”的游击队。
他们成功完成了一次经典的“打了就跑”的伏击战,以最小的风险给予了小鬼子有效的杀伤和心理震慑,完美地执行了战术计划。
而刑天和他的战士们早已远去,如同融入大海的水滴,准备着下一次出其不意的打击。
月光下,山林恢复了表面的宁静,只有远处小鬼子混乱的声响,证明着中国抵抗者的存在与不屈。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侵略者永远无法真正安宁,因为每一寸土地都是埋葬他们的陷阱,每一个阴影都可能射出复仇的子弹。
……
夜色如墨,大山的轮廓在月光下如同蛰伏的巨兽。刑天带着一组队员悄无声息地滑下陡坡,像一群熟练的猎手,融入了山林的阴影中。
三天前,他们端掉了小鬼子的一个小型弹药库,代价是两名战士负伤。此刻,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队伍的行进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队长,前面就是虎口坳(虚构的地名)。”侦察尖兵猴子如同鬼魅般从前方撤回,压低声音报告,“小鬼子新设了一个临时哨卡,大概一个小队,两挺歪把子,卡在运输线上。有几辆卡车停在哨卡,车尾的篷布是开着的,可以看见很多箱子,估计是一个运输车队正在哨卡着休息。”
刑天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那双在暗夜中依然锐利的眼睛扫过身后的战士们。“好!我们这才刚开始“劫掠”,小鬼子就送东西来了。看来它们已增兵了,怕我们袭击它们的运输线。小鬼子越是怕,我们就打得更狠。老规矩,速战速决,拿了东西就走,给后面的‘客人’留点念想。”
战士们无声地检查着武器,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他们大多经历过残酷的南京保卫战,脚下的土地浸透着兄弟们的血,每一次出击都不仅仅是军事任务,更是对小鬼子的复仇。
虎口坳哨卡,探照灯懒洋洋地扫过路面,几头小鬼子围着火堆取暖,喧哗声隐约可闻。
它们显然没料到,那支“神出鬼没”的游击队敢直接攻击这条重兵布防的运输线节点。
刑天打了个手势,两名战士如同狸猫般匍匐前进,用匕首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外围的暗哨。
与此同时,他亲自带着几个战士,借助夜色和地形,摸到了哨卡侧翼的机枪阵地下方。
“打!”
刑天的命令短促而有力。一瞬间,沉默被彻底打破!
“砰!”
一声精准的枪响,探照灯应声而碎,黑暗瞬间吞噬了哨卡。几乎同时,另一侧枪声大作,吸引了小鬼子的火力。
“轰隆!”
几枚精确制导的手榴弹在机枪阵地旁炸响,沙袋和残肢飞上了半空。刑天如同猎豹般跃起,手中的驳壳枪喷吐着火舌,瞬间摞倒了两头慌乱的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