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点头道:“那是自然。为了彰显武德,云骑所设的擂台向来是不禁外人挑战的。”
“若是能胜过仙舟所选的守擂人,不仅能赢得奖金和奖品,还能扬名立万。”
“怎么样,你心动了?”
星没有接云璃的话,而是继续问道:“将军说的【焰轮八叶】是?”
云璃解释道:“那是外人对我那些在朱明云骑军和工造司里的师兄师姐们的称呼。”
“我和这些人都拜在爷爷的名下学习匠艺和剑术。所以外人才会有如此称呼吧。”
“你可别在爷爷面前提这个。爷爷说啦,浮名伤人,突然惹来挑战和争端。朱明剑士只以全军克捷为荣,不以一己胜利为喜。”
星最后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云璃摇摇头拒绝:“我还有自己的事呢。再说了,彦卿小弟好像不乐意。”
星:“可你确实带走了他的剑…”
云璃:“你说的不错。明明是凭本事【拿】走,说是抢也就罢了,他怎么能将我和小偷小摸混为一谈?”
“再说了,这柄剑有些畏惧它的主人。我倒要反问他,自诩惜剑如命,竟连自己掌中之剑如今是何状态都不认得。”
“我原本也无意留下他的剑,想着趁这次机会把剑还他,不过眼下我改主意了。”
“我见飞剑可怜,等会儿打算先去做个养护。在那之前,除非他学会说「请,你好,谢谢,对不起」,我才会考虑把剑还给他。”
“现在就算了吧。”
云璃的话让星一阵挠头,她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云璃已经悄悄的溜走了。
星左顾右盼一阵,没找到人,只能回到列车组那边。
刚过来就听到三月七在向丹恒老师打听怀炎将军的事:“丹恒啊,我还以为仙舟的将军个个都跟景元一样。”
“但这位怀炎将军,却这么…呃,这么瘦瘦小小,一副迎风就倒的模样。这个干巴巴的老爷爷,真是帝弓天将吗?”
丹恒解释道:“每座仙舟在联盟内各有所司,各有所长。帝弓的将军们也并非个个都擅于冲锋陷阵,你刚才听见景元的介绍了,怀炎先生曾是朱明的巧匠之首。”
星插话道:“一副深藏不露的摸样。”
三月七欸了一声:“你没感到奇怪吗?仙舟人会衰老吗?我在仙舟上可是很少看见老人,就算瞧见也是些异邦人。”
“但…这位怀炎将军看起来却像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爷爷,他真的是仙舟的将军吗?”
林悠:“可能是心态老了,所以外表也随之衰老了。”
三月七若有所思:“有道理。”
丹恒则是面无表情的吐槽道:“好问题,他就在这边,不如你亲自问他?”
三月七无语地看向丹恒:“不要,我还想多活一阵子。”
林悠不动声色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怀炎一眼:“我倒是对这位天将的实力比较感兴趣。”
丹恒结束了这个话题:“走吧,将军让彦卿招待我们,显然是有要事讨论。咱们就别呆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林悠他们找到彦卿。
彦卿正在看一份文件:“这是青镞姐刚才发过来的案呈,让我看看……”
彦卿叹了一口气:“……”
接着又叹了一大口气“……”
“将军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难题,要说服公司。”
星问道:“这算是将军对你的考验吗?”
彦卿摇摇头:“也谈不上【考验】吧。除了战术和武艺之外,云骑士官偶尔也要解决一些外交纠纷。”
“只是…用语言交流,终归不如战场上用武器沟通那么简单。尤其是要面对公司的人,他们说起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最让人头疼了。”
彦卿跳过这些糟心事,准备带列车组去客栈下榻:“不操心这些了,我带各位去客栈吧?”
星点点头:“走吧。”
景元和怀炎目送彦卿和列车组他们离开司辰宫后。
景元看着怀炎问道:“罗浮的演武仪典能邀请您大驾光临,自然是罗浮的荣幸。”
“只是,区区一个演武仪典,却能劳动【朱明】和【曜青】两位天将同时到来,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观礼吧?炎老这次前来,元帅可有什么吩咐?”
怀炎闻言,睁开眯着的眼睛:“景元,你多心啦。我说过,这次前来除了让孩子见见世面,老朽对罗浮的状况并无说三道四的想法。”
“但那位曜青将军有什么打算,同样也不是老夫能说三道四的。”
“还记得吗?在你履任之初,我曾告诉过你,【帝弓天将的战场不仅在仙舟之外】。上阵折冲,对内斡旋…将军这个名头所承载的重量要远远胜过它的字面意思。”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做的很好。但对仙舟人来说,活的太久是一种诅咒。这意味着生命中犯下的每一次错误都在暗处虎视眈眈,终有一日追上你,吞没你。”
“罗浮上发生的一切(建木灾异始末),元帅早已知悉,而曜青的天击将军……”
“…她正是为你而来。”
景元平淡如水的看着怀炎将军。
怀炎笑了笑,转移话题:“不过怪了,她怎么还没来?都说曜青的天击将军一贯动如雷霆,先声夺人,今天这么迟到可不是她的作风啊。”
怀炎的话刚落下,司辰宫就走进来两人,其中的粉毛狐狸开口解释道:“怀炎将军此言差矣,蔽上一早就到了,只是两位想必也有所耳闻,她的性情向来不受拘束。”
另一位刺客打扮的吐槽道:“她一下星槎就跑个没影,说有事要办,拦都拦不住。”
景元打量了二人一眼:“想必两位就是仙舟【曜青】的使者了。”
粉毛自我介绍道:“天击将军帐下幕僚,椒丘,貊泽,拜见两位天将。”
怀炎呵呵一笑:“有意思,客人到访不径直来见主人,反倒是派人传信。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你说说,她有什么比来这儿更重要的事情啊?”
椒丘:“蔽上听说,罗浮之上鳞渊境中最近多了一处奇景,十分壮观,想来是赏景去了。”
“哈哈哈,好个【奇景】。我来给你翻译翻译,景元,这小子是在阴阳怪气你呢。”怀炎笑呵呵的看了景元一眼。
椒丘解释道:“怀炎将军言重了,在下不过是据实传达罢了,我家将军考虑到让两位久等不妥,先遣我们二人前来。”
“待她赏景结束,便会亲自到访,向两位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