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迪克号上,莉莉丝拒绝了香克斯的各种撒娇方式,企图让她留在雷德·佛斯号上的房间休息。
走廊里还飘着未散的酒气与烤肉香,木质地板被来往的船员踩得微微发烫,宴会还没结束。
莉莉丝却脚步匆匆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主要是,开了半夜宴会的她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以藏还在她房间里!!!
以藏自始至终没出现在宴会上!
也就是说,以藏到现在还没恢复清醒?!
以藏吃下那些浆果后的反应还是有些独特的,他昏睡过去后,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很微弱,和周围的环境都融合在了一起。
以至于普通的见闻色都探查不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晕倒在灌木丛后,就在不远处打闹的白胡子海贼团船员们却没人发现他的异样。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轻轻推开。
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莉莉丝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身影。
以藏还保持着她下午安置他时的姿势,平躺着,墨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遮住了他的眉眼。
他身上那件绣着暗纹的深色和服依旧整齐,只是腰间的系带松了些,随着他极浅的呼吸微微起伏。
莉莉丝微微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她轻手轻脚地掩上门,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走到床边坐下。
床沿微微下陷,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拂过他的眉骨。
以往总是敏感的男人没有丝毫反应,此刻像被抽走了所有感知,安静得不像话。
以藏的眉形生得极好,线条利落却不锋利,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指尖往下,掠过他紧闭的眼睫。
那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安静地垂着,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再往下,是他挺翘的鼻梁,鼻尖微微泛红,大概是下午在灌木丛里蹭到了什么。
“你到底吃了多少啊?那些浆果。”
莉莉丝撑着下巴,指尖无意识地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声音放得很轻。
房间里只有她的低语和窗外传来的喧闹声,以藏毫无回应。
莉莉丝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呼吸依旧平稳,便起身走向卫生间。
水龙头打开,哗啦啦的水流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她快速洗漱完,换上一件浅紫色的真丝睡衣。
睡衣的料子很薄,贴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刚好驱散了夜晚的闷热。
莉莉丝坐在床上,这座岛屿即使是夜晚也不算凉爽,所以只盖了一层薄薄的冰丝被。
她扶住以藏的身体,准备将他外层的衣服脱下。
手指先解开他腰间松垮的系带,然后轻轻将外层的和服从他肩上褪下来。
和服的料子很顺滑,从他身上滑落时几乎没发出声音,露出里面那件白色的内衬。
内衬很薄,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流畅的肩线。
莉莉丝的目光扫过他的胸膛,眼神中带着明目张胆的欣赏。
这么好的景色当前,她要是不看,岂不是辜负?
以藏平时穿着和服,看着清瘦,此刻内衬被她刚才的动作扯得有些凌乱,领口大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肩骨的弧度流畅又利落,像精心雕琢过的玉,往下是微微起伏的胸膛,胸肌的轮廓在薄如蝉翼的白色内衬下若隐若现,每一次极浅的呼吸,都让那线条跟着轻轻动一下,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张力。
那胸肌线条清晰可见,不算夸张,却充满了力量感,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月光像是被揉碎的银箔,顺着窗棂淌下来,洒在以藏的身上。
不知是什么缘故,锁骨凹陷处泛着一点淡淡的红,像雪地里落了一粒朱砂,格外惹眼
以藏平日里总爱抹着那支绯色的口脂,唇瓣显得饱满又艳丽,此刻在月光下,那颜色淡了些,却多了几分柔和的光泽,像熟透了的樱桃,透着一种诱人的甜。
他的眼睫很长,垂落在眼下,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阴影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让他那张平日里带着几分冷艳的脸,此刻多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他就那样静静地躺着,脸色安详,像极了童话故事里沉睡的睡美人。
这幅画面显得格外香艳。
至少莉莉丝心里蹦出的第一个词就是。
“诱惑”
第二个词则是。
“禁忌”
莉莉丝不是什么好人,一直都不是。
因为她就不是人。
她是魔,是欲望与深渊的集合体。
做不到面对着感兴趣的事物还无动于衷。
月光在地板上淌成半透明的河,莉莉丝侧躺的姿态像极了蜷缩在暗夜里的猫,肩颈线条随着撑起脑袋的动作,弯出一道妖冶的弧度。
她身上的浅紫真丝睡衣吊带滑到臂弯,露出的肌肤泛着冷白的光泽,与床上以藏的肤色撞在一起,却一个冷冽如霜,一个温软似玉。
撑着脑袋的手腕轻轻转动,另一只手则带着近乎残忍的慵懒,缓缓伸向以藏敞开的领口。
那只白皙的手骨节分明,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碰到白色内衬时,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猎物的皮肤。
她没有急着做什么,只是用指腹轻轻勾住内衬的边缘,一点一点往下扯。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玩味的耐心,仿佛在拆解一件精心包装的礼物。
内衬本就被扯得松散,经她这么一拽,瞬间滑到以藏的腰际。
月光毫无保留地落在他的身上,从流畅的肩线到紧致的腰腹,每一寸肌肤都泛着细腻的光泽。
胸肌的线条在光线下愈发清晰,随着极浅的呼吸微微起伏,腰侧的肌肉线条利落又充满力量,哪怕在沉睡中,也透着一种暗藏的张力。
莉莉丝的红眸微微眯起,像盯上了猎物的毒蛇。
那双眼眸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兴味,眼底的红与黑交织翻滚,像被搅动的深渊,藏着能将人吞噬的欲望。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以藏的脸颊,掠过他紧闭的眼睫、挺翘的鼻梁,最终停留在他那抹绯色的唇瓣上,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好想吃掉,这样带着禁忌意味的诱惑……”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带着钩子,每一个字都裹着深渊的寒气,又掺着几分慵懒的引诱,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又像是魔鬼的呢喃。
说话间,她伸出指尖,轻轻划过以藏的胸膛,从他的锁骨凹陷处一路往下,掠过他的胸肌,停在他腰侧的肌肤上。
那指尖带着魔性的温度,所到之处,以藏的皮肤微微泛起一丝薄红,却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莉莉丝的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以藏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尖。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还有那丝若有若无的浆果甜气,这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像一剂催化剂,让她眼底的欲望愈发浓烈。
她的唇瓣几乎要碰到以藏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
“你说,要是现在把你叫醒,看到这样的场景,你会是什么表情呢?是会生气,还是会……害怕?还是……”
她的指尖在以藏的腰侧轻轻打了个转,看着他因这细微触碰而微微绷紧的肌肉,红眸里的笑意更深。
啊啦~
他醒了~
对她而言,以藏此刻的模样,就像一朵开在悬崖边的花,美丽又危险,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她本就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魔,最擅长的,就是将这样的诱惑,一口吞入腹中,连骨头都不剩。
窗外的海浪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在为房间里这危险的氛围伴奏。
莉莉丝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以藏,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又像是在评估,该从哪里下口,才能品尝到最极致的美味。
“是和你一样的兴奋,更准确的说法,是亢奋。”
月光恰好落在以藏睁开的眼睫上,那双眼眸里没有半分刚苏醒的迷茫,反而像浸了温水的墨,深不见底。
他的声音带着沉睡后的微哑,尾音却勾着一丝刻意的轻颤,顺着莉莉丝的耳廓滑进心底。
话音未落,他便缓缓仰起头。
颈间的线条瞬间拉得修长,喉结微微滚动,像雪地里藏着的一颗墨色的珠。
身上本就松散的白色内衬顺着肩头往下滑,一半挂在臂弯,一半堪堪搭在腰际。
将他肩颈处淡粉色的薄红、胸前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有腰侧那道极浅的旧疤,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月光下。
他太懂如何展现自己的美。
艺伎技法里那些勾人的姿态早已刻进骨子里,此刻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仰头,都带着一种介于清冷与妖冶之间的张力。
让那份禁忌的诱惑,瞬间浓烈得像要溢出来。
以藏微微直起身,双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搂住了她的腰身。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真丝睡衣的料子,然后稍一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距离瞬间拉近,下一秒,以藏便将脸轻轻埋进她的小腹。
隔着那层轻薄的真丝,她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带着一丝痒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
他没有急着做什么,只是将脸颊在她的小腹上轻轻蹭了蹭,像极了某种温顺的兽,可那埋在衣料下的唇瓣,却带着明确的意图,一路往下吻去。
吻得很轻,像蝴蝶的翅膀在衣料上扇动。
从腰侧到小腹下方,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刻意放缓的节奏,让那痒意一点点累积,顺着神经末梢往四肢百骸里钻。
莉莉丝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红眸微微眯起,看着眼前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眼底的兴味与满意交织在一起。
直到那带着温度的唇瓣钻进裙摆,轻轻啄吻在她的大腿根处,莉莉丝的身体才微微一颤。
以藏的吻很轻,却带着一种勾人的力道,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
他
从来都不是被动的猎物。
而是早已做好准备,与她一同沉沦的同谋。
艺伎的技法繁复。
其中也包括口\/技……
而以藏,恰好独爱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