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丝丝攥着流血的手心，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基地。
刚冲过入口的铁丝网，就直奔西侧的研究院 —— 。
她记得基地里有个姓陈的研究员，前段时间还跟手下抱怨 “缺活体半丧尸样本”，这人肯定愿意为了线索冒险。
她在研究区外的拐角停住，胡乱抹掉脸上的泪，又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故意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
见陈研究员拿着记录本出来，立刻迎上去，声音压得低却急切：
“陈哥，我有线索 —— 活的半丧尸，还是个怀了孕的，研究价值肯定高！”
陈研究员眼睛瞬间亮了，停下脚步：“你确定？
在哪？”“就在北边的废墟区，我亲眼看见的，青灰色皮肤，还揣着可乐罐。”
李丝丝故意隐瞒顾炎的存在，只字不提那是顾炎的前妻，“不过那东西警惕得很，还有个能操控丧尸的同伙跟着。
我不敢靠近，只能来告诉你 —— 要是能抓到，你能不能跟基地申请，给我留点物资？
最近总饿肚子……”她故意装可怜，心里却打着算盘：只要陈研究员动了心，带着人去搜，不管能不能抓到林晓语，都能搅得顾炎不得安宁。
要是真抓到了，顾炎肯定会疯，到时候她再趁机挑拨，说不定能坐收渔利。
陈研究员没多想，当即拍板：“好！
你跟我去调人，找到人了，物资给你双倍！”
另一边，顾炎在巷口蹲了很久，直到肩膀不再发抖，才慢慢站起身。
他踢开脚边的碎玻璃，对着围过来的手下沉声道：“分两组 —— 一组继续搜这附近的地下室和废墟，重点找能藏人的隐蔽点；
二组跟我回基地，盯着研究区，尤其是陈研究员那伙人，别让他们搞事。
”他摸出兜里皱巴巴的烟，却没点燃 —— 指尖碰到烟盒时，突然想起林晓语递温水的样子，心口又是一阵闷疼。
刚才李丝丝说 “实验室抓去切片” 的话，像根刺扎在脑子里，
他必须先堵住这个漏洞，不然小语随时可能有危险。
往基地走的路上，手下递来一个从废墟里捡到的空可乐罐 —— 罐身印着林晓语常喝的牌子，拉环还留着新鲜的压痕。
顾炎捏着罐身，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突然停住脚步：“这罐不是刚才小语手里的那个 —— 她的罐身有个小凹痕，这个没有。
”他猛地反应过来，这是有人故意留的假线索。
刚才巷口只有他们几个人，除了李丝丝，还会有谁？
没人会特意放个空罐引他们往错的方向搜。
“通知一组，别被空罐误导，重点搜南边的旧居民区，那里地下室多，更隐蔽。”
地下室里，林晓语正低头看着手里的复合维生素。
包装没拆，指尖能摸到里面细小的药片，心里还想着刚才林枫说 “能变回人” 的话。
就听见林枫突然 “嘘” 的一声，
林晓语原本放松的肩膀瞬间绷紧。
“怎么了？”
“有生人靠近，大概十个人，带着器械，往这边来了。
” 林枫睁开眼，眼底的清明淡了些，多了点警惕，“不是顾炎的人 ——
他们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像是基地里的研究员。
”林晓语心里一紧，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他们是来…… 抓我的？”
“不知道 。”
林枫手按在地下室墙面不起眼的凹槽上，指尖扣住生锈的合页，声音压得低却稳：
“别慌，这暗格通后面的下水道，能绕去三条街外。
” 他用力一拉，墙面 “吱呀” 错开道仅容一人过的缝，潮湿的霉味混着泥土气涌出来。
“你先收物资，我去引丧尸。”
他转身往门口走，青灰色的背影在昏暗里显得格外利落 ——
刚到门边，就抬手对着空气虚虚一握，远处传来丧尸低哑的嘶吼，
“我把北边废墟的低阶丧尸引过来，能挡他们十分钟，够我们走了。”
林晓语立刻蹲下身，孕肚让她动作有些笨拙，却没慢半分。
等最后一包孕妇维生素也收进空间，她才扶着墙站起来，快步钻进暗格。
林枫紧随其后，在她进去后反手推墙。
暗格门 “咔嗒” 扣上的瞬间，外面传来研究员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两人顺着狭窄的下水道走，脚下的水没过脚踝，
林枫一直走在前面，用精神力扫开里面乱窜的老鼠，偶尔回头扶林晓语一把：
“快到了，前面就是酒店后门。”
酒店房间里，应急灯发着冷白的光，照亮满是灰尘的床和沙发。
林晓语从空间里摸出叠得整齐的碎花被子，抖开铺在床垫上 ——
刚想再拿一床灰色的出来给林枫，就见他摆手：“晓语姐，别浪费。”
他走到窗边，指尖抵着太阳穴，闭着眼，青灰色的眉梢微微蹙起：
“我得放精神力出去，让周围的低阶丧尸过来巡逻。
”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几声丧尸的低吼，
林晓语凑到窗边看，只见几只蹒跚的丧尸慢慢围过来，在酒店门口晃悠，像守着门的卫兵。
林枫收回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拿出6颗透明的晶核放林晓语掌心 ——。
你试试吸收，说不定有用。”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之前眼白都是灰的。
吸收了三枚，慢慢就变回来了，现在除了皮肤，跟正常人没差。”
林晓语紧紧攥着珠子，手指都快捏白啦：“这里头不会有毒吧？”
会不会…… 让我更像丧尸？”
她摸了摸肚子，声音里满是犹豫 —— 她不怕自己变样，怕伤到孩子。
晓语姐“你都已经是丧尸了怕什么！？”
林枫坐在沙发上，后背靠着墙，语气很肯定，“前几天我在废墟看到基地的人杀丧尸，脑浆里滚出这珠子，就捡了几枚。
想着我本来就是丧尸，死不了，就照着小说里写的，试着把精神力往晶核里探。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回忆起当时的感觉，“一开始没啥感觉，后来突然就有一股热流顺着手指尖往眉心流去，还疼了那么一下，再一睁眼，镜子里的眼白就不灰了！”
林晓语盯着他的眼睛 —— 确实是正常人的黑白色，连之前眼底淡淡的雾都散了。
她深吸口气，闭上眼睛，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掌心的晶核上。
凉意在掌心化开，慢慢变成暖流，顺着血管往肚子绕了圈，之前总烧得慌的胃，居然慢慢不疼了。
她睁开眼，低头看自己的手，青灰色的皮肤好像淡了点，眼睛也恢复清明，指尖甚至透出点粉。
“真的有用！” 她惊喜地抬头，又摸了摸肚子，能感觉到宝宝轻轻动了一下。
林枫也笑了，眼底亮起来：“剩下的三枚你收着，明天再吸收，别一次补太多。
林晓语思虑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这东西对正常人有没有用，如果有用的话，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