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南汐然的是更狠厉的攻击。
那名被她刺伤的黑衣人,已经吞下一颗疗伤丹药,腹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愈合,他眼神阴鸷如冰,杀气比之前更盛,手中长剑直指南汐然眉心,下手毫不留情。
三个炼虚期修士围着一个元婴期打,完全不讲章法,只凭着修为压制狂轰滥炸。
南汐然的防御罩被打得嗡嗡作响,光芒越来越暗淡,她被他们一掌接一掌、一脚连一脚地击飞,整个人一直在半空中飞舞,连落地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活脱脱成了他们戏耍的玩具。
“太欺负人了!啊 ——” 南汐然又一次被狠狠拍飞,撞断了一根粗壮的树干,忍不住爆发出尖叫,心里把这些黑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在这时,脑海里传来白万和白维焦急的声音:“主人,放我们出来!我们弄死这些家伙!”
烛灿的声音也紧随其后,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凶悍:“主人,还有我!看我烧了他们!”
南汐然眼睛一亮,立刻传音回应:“烛灿,记得掩藏好自己的气息,别暴露真身!”
话音刚落,三道流光从她的储物戒中飞出,瞬间落在地上化作实体。
白万身形一晃,就变回了数十丈长的白蛟本体,银白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巨口一张就喷出一道冰柱,直扑左侧的黑衣人。
烛灿则化作一条通体黝黑的黑蛟,鳞片泛着暗哑的光泽,完美掩藏了自身的神兽气息,它甩动着粗壮的尾巴,朝着右侧的黑衣人横扫而去。
一白一黑两条巨蛟骤然现身,气势惊人,那两名围攻南汐然的黑衣人脸色骤变,连忙收招抵挡,南汐然身上的压力瞬间减轻了大半,至少不用再被当成玩具在空中飞了。
白维则身形化作一道小巧的白影,稳稳蹲在了南汐然的头顶,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如同最敏锐的猎手,等待着偷袭的时机。
剩下那名被南汐然刺伤过的黑衣人,目光死死锁定着她,脸上满是轻蔑。
在他看来,南汐然不过是个小元婴,不值一提。
他无视了旁边的白蛟和黑蛟,径直朝着南汐然冲来,掌风灵力涌动,显然是想速战速决,想要一掌拍死她。
南汐然见状,非但不躲,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她知道自己死不了,那自然是要使劲打了,现成的陪练不是?
握着寂刃施展《九霄青鸾诀》,一式一式的朝他攻击而去,攻击从弱到强。
黑衣人却是更加不屑,掌风陡然加快,直取她的胸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蹲在南汐然头顶的白维动了!
它身形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白点,如同闪电般扑出,精准地一口咬在了黑衣人的脖颈处!
黑衣人只觉得脖颈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心中不以为意。
他修为深厚,这点咬伤根本不算什么。
他依旧凝聚灵力,一掌狠狠拍在南汐然的防御罩上,将她再次击飞。
可就在掌力落下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毒素顺着脖梗的伤口蔓延开来,瞬间侵入四肢百骸,灵力运转陡然停滞,体内经脉如同被冻结一般,再也无法调动半分。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身体一软,“噗通” 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呼吸,眼睛瞪得溜圆,至死都没明白自己为何会栽在一只不起眼的小兽手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余黑衣人都愣住了,进攻的节奏都停滞了一瞬。
南汐然见此情景催促道:“白维,干得漂亮!赶紧的,把他们全部弄死!”
“是,主人!” 白维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身体上华光流转,瞬间施展它的本命神通 “万影分身”。
这些分身如同鬼魅般朝着其余黑衣人扑去,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无法捕捉,一口一个咬在他们的要害处。
脖颈、手腕、眉心,皆是能瞬间致命的部位。
不过眨眼间,又有三名黑衣人被咬中,毫无征兆地倒地不起,彻底没了生息。
其他被咬中的黑衣人,瞬间要么封住大穴,要么吃下高阶解毒丹。
他们也没看清楚是被什么东西偷袭的,不知道是什么暗器,还是什么虫子?
总之看不见,更是恐慌,这也就导致他们无法全神贯注的与南汐然一行人战斗。
他们一边攻击,一边提防被偷袭,顿时顾此失彼,心神大乱,战斗力大减。
白维的万影分身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战场各处,那些分身体型小巧,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总能在黑衣人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找准破绽猛然偷袭。
有时是趁着黑衣人挥掌抵挡白万冰柱的间隙,一口咬在他的手腕经脉处。
有时是借着烛灿长尾横扫掀起的劲风掩护,悄无声息地扑到黑衣人的后颈,留下一道细小的齿痕。
这些咬伤初看微不足道,可一旦毒素侵入,黑衣人便会瞬间灵力滞涩,动作慢上半拍。
而战场之上,胜负往往就在这一瞬间。
上官烟等人立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顺着黑衣人防御的缺口刺入,剑气穿透黑衣人的心脉。
江护道者的巨锤裹挟着浑厚灵力,狠狠砸在黑衣人肩头,骨骼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
刘护道者则祭出捆仙绳,趁黑衣人分神之际将其束缚,再补上致命一击。
原本胶着的战局瞬间逆转,上官烟一方很快占据上风,黑衣人的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黑衣人首领站在战场中央,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双眼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斗篷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和阴鸷的下颌线,周身散发的灵力波动比其他黑衣人更为强悍,显然是炼虚后期的修为。
他死死盯着南汐然,眼神中满是怨毒,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杀了她。
他看到黑衣人落在南汐然身上的攻击,无论是拍出的掌风、挥出的剑气,都无法伤其分毫。
这让他既暴躁又费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