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堡垒”毫不停顿,反而加速,巨大的推土铲放平,
如同两堵移动的钢铁城墙,轰然撞向从超市破窗涌出的尸群!
噗嗤!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血肉挤压声瞬间响起!
成排的行尸如同脆弱的麦秆,被沉重的推土铲无情地卷入车底,
在履带的碾压下化为污浊的肉泥!
腥臭的黑血和碎肉四处飞溅,染红了斑驳的车体。
与此同时,突击集群的火力骤然爆发!
哒哒哒哒——!砰砰砰!
重机枪的怒吼和自动步枪的密集点射交织。
两侧建筑窗户里探出的行尸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裂,
试图从侧翼扑上来的零星行尸被精准的火力网撕碎。
阿强团队为车辆加装的自动哨戒武器也适时开火,填补着火力间隙。
高效的杀戮机器在废弃的街道上稳步推进,所过之处,
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尸骸和履带碾压的深痕。
战斗的轰鸣逐渐向小镇深处转移。
肃清后的区域,工程部队——“筑城者”们立刻进场。
大型挖掘机挥舞着巨臂,清理着街道上堆积如山的瓦砾和车辆残骸。
穿着橙色工装、戴着安全帽的工程兵们动作麻利地铺设预制混凝土板,
构建临时路障和火力点。高高的吊车将模块化的合金哨塔组件吊起,
工人们迅速在关键路口和制高点进行组装焊接。
火花四溅中,一座座闪烁着金属冷光的哨塔如同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更远处,在相对完好的小镇中心广场,工程兵们正在搭建一个更大型的前进基地雏形。
地基已经夯实,预制的围墙板被一块块竖起。
基地内规划了指挥所、医疗站、物资仓库和营房区。新世界的双剑麦穗旗帜,
已经插在了广场中央临时清理出来的旗杆上,在带着硝烟味的风中猎猎作响!
“报告领袖!‘暮光镇’核心区已基本肃清!主要街道控制,
前进基地‘曙光’一期工程完成!请指示!”
前线指挥官激动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回启明堡。
指挥中心内,所有人都看向沙盘。
只见代表暮光镇的大片灰白色区域,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渲染成生机勃勃的新世界深绿色!
象征着控制范围的绿色边界线,有力地向外推进了一大圈!
江屿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开拓者的豪情与领袖的威严。
“很好!命令各部,巩固防线,清理残余,救助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工程部按计划启动第二阶段建设:修复供水系统,清理可用厂房,
建立永久哨站和居民点勘测!后勤部组织车队,
运送更多建设物资和移民预备队!
从今天起,‘暮光镇’更名为‘启明新城’!
它不再代表死亡与腐朽,它将成为新世界北疆的钢铁堡垒与希望之城!”
“是!领袖!”指挥中心内爆发出热烈的回应。
夜幕降临。
新收复的“启明新城”中心广场,虽仍是一片建设中的工地,却点燃了巨大的篝火。
完成第一阶段作战任务的士兵们、满身油污的工程师们,
刚刚抵达的移民预备队员们围坐在火堆旁。
疲惫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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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不管你是不是末世,照样的流逝。
启明新城西郊,废弃的暮光水厂遗址。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淤泥和陈年消毒水的混合气味,巨大的沉淀池残留着黑绿色的污渍。
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死寂,
两台“堡垒II型”装甲推土车,正蛮横地清理着主厂房入口处坍塌的混凝土块和锈蚀的管道残骸。
火星四溅,碎石飞崩。
“稳住!左边!左边再来一下!好!停!”
格伦站在一辆改装的高架作业平台上,
手持扩音器,脸上沾满灰尘,声音嘶哑地指挥着。
格伦现在不再是单纯的侦察队长,如今是“活水计划”的现场总指挥。
吉米穿着耐磨的工装裤和胶靴,
正带着一队工程兵在清理出来的通道内铺设粗大的临时电缆,
为即将启动的抽水和照明设备供电。
“格伦!三号沉淀池底部发现大面积塌陷,结构非常不稳!
原计划修复的主管道路径被完全堵死了!”
一名浑身泥浆的工程队长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
格伦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水厂是“活水计划”的心脏,修复这里才能将几十公里外水库的水引进来。
格伦迅速爬上作业平台,举起望远镜看向塌陷区域。
巨大的空洞深不见底,扭曲的钢筋像怪物的肋骨般支棱出来。
“该死…备用方案呢?绕开这里需要多铺设至少三公里主管道!
我们没有那么多管材储备,时间也拖不起!”
“管道是问题之一,格伦。”吉米抹了把汗,走过来,
指着远处一片被标记为高危污染区的厂房,
“更麻烦的是,初步检测显示那片区域有严重的化学溶剂泄漏,
污染了地下水脉。如果塌陷区连接着污染源,
我们引过来的水可能根本不能用。”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一辆涂着新世界深灰色迷彩、顶部架设着遥控机枪塔,
改装装甲指挥车驶入现场,车门打开,江屿走了下来。
江屿穿着深灰色野战夹克,挺拔的身姿和锐利的眼神自带无形的威压。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工作,挺直脊背。
“领袖!”格伦和吉米立刻迎上去。
江屿抬手示意不必多礼,目光扫过巨大的塌陷坑和远处的污染区标记牌:“情况比预想的糟?”
“是的,领袖。”格伦言简意赅地汇报了困境,
“主通道被堵死,绕路管材不足,时间紧迫。
更关键的是地下水污染风险。”
江屿沉默地走到塌陷坑边缘,看着现场情况,又抬头望向污染区。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分钟,只有推土车引擎低沉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