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473章：入京师面圣传旨，查军械初探宝源
嘉靖三年六月二十七日，午时。烧煤蒸汽火车的汽笛声划破京城上空，缓缓驶入京师火车站。站台青砖铺地，两侧立着绘有“明”字旗的旗杆，远处巍峨的城墙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光泽，城楼上“大明京师”四字遒劲有力——陆砚昭带着陆承轩、陆承昂、陆承熠走下火车时，只见前方站着一队精悍的枭龙卫将士：为首一人身着绣银纹的黑色披风，面容刚毅，是枭龙卫直属营藏锋队副指挥使林墨（从三品）；其身旁并列六人，皆穿黑色制服配鎏金腰牌，是藏锋队下辖各小组指挥佥事（正四品）：特勤组张泽、稽查组秦康、边军组王泽勇、海疆组李斌、海外组沈军、内卫组赵乾程；六人身后，是50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特勤组将士，肩扛嘉靖一式步枪，腰间别着1911式手枪，站姿如松，气势凛然。
“属下林墨，率张泽、秦康、王泽勇、李斌、沈军、赵乾程及特勤组将士，参见国公！”林墨率先抱拳，声音洪亮，身后六人及50名将士同时行军礼，动作整齐划一，声震站台。
陆承轩、陆承昂兄弟俩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感慨——他们在北疆草原见过苍狼卫（原枭龙卫苍狼营整合而来）的军容，本已觉得气势不凡，此刻见枭龙卫藏锋队将士身姿挺拔、眼神锐利，连呼吸都透着纪律性，才真正明白二叔陆砚昭治军有多严格。
“大哥、二哥，”陆承熠凑到两人身边，小声介绍，手指先扫过整队将士，再依次指向林墨等人，“咱们枭龙卫直属我爹提督，不设指挥使一职，只听我爹和陛下的调遣——就算兵部或五军都督府想调人，也得先过我爹和陛下这两关，规矩严着呢！现在共5个作战营，夜枭营、猎鹰营、猛虎营、雄狮营各人，直属营人，藏锋队就归直属营管，有5000人；另外还有个军工总院，5000人专门造军械。”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自豪，“之前苍狼营不是整合为苍狼卫了嘛，我爹跟陛下、沈太后、张太皇太后还有内阁商议过，以后枭龙卫不设苍狼营了，其他各营也会慢慢到各地跟其他部队整合改建，以后咱们枭龙卫就是大明军队的摇篮，专门输送优质将士，是军魂支柱！”
说着指向林墨：“最前面的是林墨副指挥使（从三品），管整个藏锋队5000人；他左边那个是特勤组张泽佥事（正四品），管1000特勤兵，专门搞突袭的；旁边是稽查组秦康佥事（正四品），查内奸的；还有边军组王泽勇、海疆组李斌、海外组沈军、内卫组赵乾程，都是正四品佥事，各管一摊事，都是我爹一手提拔的！对了，我现在也在枭龙卫任职，是直属营的副千户，以后跟他们也算同僚了！”
陆承轩惊讶地挑眉：“你都入职了？没听二叔说过啊！”
陆承熠挠挠头：“之前参加了次海战，战后皇帝定的，我爹说让我从基层做起，先跟着特勤组学本事，等熟悉了再调岗。”
陆砚昭走上前，拍了拍林墨的肩膀，眼中带着熟稔的笑意：“墨小子，几日不见，藏锋队的精气神又涨了。”他目光扫过张泽等人，“张泽的特勤组、赵乾程的内卫组最近没少忙活吧？京城这边多亏你们盯着。”
“托国公的福，”林墨语气恭敬却不失亲近，“特勤组刚处理完城南的走私案，内卫组一直在盯宝源坊的动静，赵乾程那边已摸清坊外的暗哨分布，就等您回来定夺。”说着递上三份烫金文书，“大明军校入学令、枭龙卫任职文书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
陆砚昭接过文书，刚要分给三个少年，远处传来两辆10座汽油乘用车的轰鸣声——京城里皇宫、各部衙门出门办事皆用这类车辆，方便又快捷。车停稳后，两名身着明黄色宫装的太监快步走来，手持鎏金圣旨，高声道：“陛下有旨，传镇国公陆砚昭、翰林学士张居正即刻入宫面圣，不得延误！”
张居正立刻上前躬身：“臣张居正接旨。”他转向陆砚昭时，语气带着明显的恭敬，“国公，咱们一同乘车入宫吧？王彦指挥使（刚从代理转正，此前为锦衣卫副指挥使）那边，等咱们面圣回来再议不迟。”
“也好，”陆砚昭点头，转头对林墨吩咐，“墨小子，你先带承轩、承昂、承熠去枭龙卫衙署，让张泽的特勤组盯着宝源坊，别出岔子。徐首辅那边若来消息，让赵乾程先接着，等我回宫再说。”
“属下遵令！”林墨躬身应答，又对身后的张泽道，“你带50特勤组将士护送三位公子去衙署，路上留意可疑人员。”
陆砚昭与张居正登上其中一辆10座乘用车，车窗外，陆承熠还在挥手，手里紧紧攥着嘉靖二式的记录本。张居正看着陆砚昭，低声道：“国公，魏副帅（苍狼卫从二品副帅）发来的电报里说，三辆宝源坊汽油卡车改道落马坡，恐有异动，等会儿面圣，得把这事奏明陛下。”
“嗯，”陆砚昭颔首，“还有宝源坊的铜料去向、波斯测距仪零件的刻痕，都得跟陛下细说，徐首辅那边也得同步消息，毕竟内阁首辅统筹朝政，查抄宝源坊离不开内阁的支持。”
皇宫文华殿内，檀香袅袅，11岁的嘉靖帝朱栽霖坐在龙椅上，御案上摆着《大明军械图谱》与北疆送来的供词。陆砚昭与张居正跪地行礼后，小皇帝率先起身，目光落在陆砚昭身上，语气比对旁人温和几分，带着少年人对师长的敬重：“老师，您从北疆回来一路辛苦，魏副帅的电报朕看过了，穿甲弹、铜炮的事，您怎么看？”——先帝朱厚照在位时，曾亲自任命陆砚昭为朱栽霖的老师，教他兵法与治国之道，如今虽登基为帝，朱栽霖私下仍习惯称陆砚昭为“老师”，朝堂之上虽需守礼，语气中却难掩亲近。
陆砚昭心中一暖，起身躬身时，姿态比对寻常君臣稍显缓和：“回陛下，据苍狼卫查获的供词，李芳勾结波斯人造军械，意图在七月初一百官上朝时袭击午门、文华殿。如今宝源坊的铜料去向不明，三辆汽油卡车改道落马坡，恐是运穿甲弹入京，需即刻派精锐拦截，绝不能让军械流入京师。”
张居正适时呈上陆承熠的记录本，补充道：“陛下，承熠公子的嘉靖二式使用记录详尽，连‘风沙环境枪栓卡顿’‘连续射击二十发无故障’都有标注，军工总院工匠说，有这些实战数据，嘉靖二式定型至少能提前三个月。另外，锦衣卫王彦指挥使已安排人封锁宝源坊外围，只等陛下旨意就展开搜查。”
小皇帝快速翻阅记录本，指尖在“六月十八风沙战，三枪退敌”的字样上停顿，想起陆承熠也是老师的儿子，嘴角微扬，随即沉声道：“传朕旨意——命枭龙卫藏锋队特勤组张泽，率500将士赴落马坡设伏，务必截获穿甲弹，留活口；锦衣卫王彦指挥使，即刻加强午门、文华殿周边布防，严查可疑人员；工部尚书清点蒸汽火车调度记录，找出李芳挪用的车辆！”
他看向张居正，又转头对陆砚昭道：“老师，您亲自统筹京城防务，枭龙卫、锦衣卫皆听您调遣，朕信得过您的本事，务必护京师周全！”
陆砚昭跪地领旨，声音坚定：“臣遵旨！定不辱使命，护大明京师无虞！”心中清楚，这份信任不仅源于君臣之分，更有师生情谊的托付，距离七月初一仅剩四天，这场围绕京师的较量，已到了不容有失的关键关头。
与此同时，林墨带着陆承轩、陆承昂、陆承熠抵达枭龙卫衙署。议事堂内早已坐满了人，除了张泽、秦康等藏锋队官员，还有四位身着深色战甲、气势沉稳的将领——正是枭龙卫四大作战营的指挥使：夜枭营秦安（正三品）、猎鹰营李颖（正三品）、猛虎营陈猛（正三品）、雄狮营林峰（正三品）。桌上铺着宝源坊的布局图，旁边还放着各营送来的兵力部署表。
“哟，这不是承熠小子嘛！”秦安最先起身，大步走到陆承熠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熟稔得像自家晚辈，“上次见你还是在国公府的演武场，这才几年，都成直属营副千户了！海战立功的事，咱们枭龙卫上下都听说了，好样的！”——他跟着陆砚昭多年，看着陆承熠从小长大，连陆承熠小时候偷偷摸他战甲的趣事都记得清楚。
李颖也笑着走上前，目光柔和了几分：“承熠，还记得小时候我教你射箭吗？那时候你总射偏，还哭着说要跟你爹学枪法，现在倒是出息了，嘉靖二式用得这么好。”
陆承熠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秦叔、李姨，我那都是运气好，比你们差远了。”
这时，陈猛和林峰才将目光转向陆承轩、陆承昂，陈猛性子直爽，直接问道：“墨小子，这两位是？看着跟国公眉眼有些像，是北疆来的亲戚？”
林墨连忙介绍：“这两位是国公的侄子，陆承轩、陆承昂公子，一直在北疆跟着苍狼卫历练，这次是第一次来京城。”
“原来是承轩、承昂公子！”秦安立刻热情地走上前，“久仰大名！苍狼卫那边常传，说国公的两个侄子在草原上骁勇得很，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的模样！”
李颖也颔首道：“之前听魏副帅（苍狼卫副帅）提过，说你们在北疆帮着查军械走私，立了不少功，以后在京城有需要，尽管跟我们说。”
陆承轩、陆承昂连忙拱手道谢，陆承轩道：“多谢各位指挥使抬爱，我们刚到京城，很多事还得向各位前辈请教。”
寒暄过后，林墨示意众人坐下，指着图上的红点切入正题：“咱们先议正事。这是近一个月宝源坊的军械出库记录，十批‘修缮铜料’去向不明，最大的一批是六月二十日运出的五十斤，押运人王二躲在悦来客栈，秦康的稽查组已摸清位置。现在需要分兵行动：张泽的特勤组盯王二，秦安的夜枭营负责宝源坊东侧布防，李颖的猎鹰营查坊西的暗哨，陈猛的猛虎营堵北侧路口，林峰的雄狮营守南侧，防止有人通风报信。”
陈猛拍着桌子道：“没问题！猛虎营的弟兄早就想跟李芳的人较量较量，保证把北侧路口堵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林峰补充道：“雄狮营已安排斥候探查，宝源坊南侧有三条小路，都可能用来运军械，咱们会在每条路设三个哨点，一旦有动静，立刻传信。”
陆承昂接过记录册，指尖划过“王二”的名字，抬头道：“林指挥、各位指挥使，我去工部查运输记录，看王二当时用的是蒸汽火车还是汽油卡车；大哥跟张泽佥事的特勤组去客栈盯王二，说不定能从他嘴里问出铜料运去了哪里。”
秦安点头赞同：“这个主意好！工部那边我让人打过招呼，报我的名字，他们会配合的。承昂公子刚从北疆回来，对军械运输的门路熟，去查记录最合适。”
陆承熠这时想起什么，打开装波斯测距仪零件的木盒，取出一枚齿轮：“秦叔、李姨，你们看这齿轮的刻痕，跟宝源坊出库记录上的‘修缮标记’是不是一样？我爹说，宝源坊的工匠都是他当年从江南招来的，刻痕有独特的弧度，这零件肯定是坊里造的！说不定还能顺着这条线，查出李芳跟波斯人的勾结证据。”
李颖凑近一看，眉头皱起：“确实像！猎鹰营之前盯过宝源坊的工匠，有几个跟波斯商人有过接触，我让弟兄们再去查，说不定能挖出内鬼。”
林墨见众人分工明确，沉声道：“那就按这个方案来！张泽带特勤组跟承轩公子去客栈，秦康配合李颖查工匠，陈猛、林峰各带一营去布防，秦安留衙署统筹消息，有情况随时通报！”
“遵令！”众人齐声应答，议事堂内气氛严肃却透着凝聚力——对陆承熠的熟稔、对陆承轩兄弟的热情，都源于对陆砚昭的敬重，他们深知此次任务关系到京师安危，容不得半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