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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想吃肉，你这个没用的还不快去弄点来！
东旭，这让我上哪儿弄肉去......
接着就是一阵吵闹声，听得林卫东直摇头。他忽然想起，原着里贾东旭好像就是在62年去世的，差不多就是怀着槐花的时候。
卫东哥，你又买这么多肉。赵盼儿看着林卫东拿出的五花肉埋怨道。
中午给你们做红烧肉。林卫东笑着捏捏曦曦的脸蛋，曦曦想不想吃红烧肉？
想！想吃！曦曦连连点头。
那现在要少吃点糖，不然中午就吃不下红烧肉了。
曦曦顿时纠结起来，最后还是选择了红烧肉——糖可以留着慢慢吃，红烧肉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中午，林卫东炖上五花肉，还加了些签到得来的调料。揭开锅盖时，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食指大动。赵盼儿和曦曦像两只等待投喂的小仓鼠，乖乖坐在一旁，嘴角不自觉地流下了口水。
“小周，我要吃红烧肉。”聋老太太的喊声从隔壁传来。
林卫东听见后忍不住笑了，这老太太还想跟他较劲，那不是自讨没趣。
院里的肉香飘得老远，馋得人直咽口水。
老太太，这会儿肉铺早关门了，明儿一早我给您买去。一大妈轻声劝着。
这老太太嘴刁性子倔，偏要这会儿吃红烧肉。
我不管，今儿非得吃上这口不可！
那...我去找中海和傻柱想想办法。
刘海中正扒拉着碗里的煎蛋，鼻子一个劲儿地抽动。
谁家炖肉呢？香成这样！他咂着嘴，突然觉得嘴里的煎蛋味同嚼蜡。
准是林卫东家，这两天顿顿飘肉香。大儿子刘光齐边说边趁机多夹了两筷子蛋。
一听是林卫东，刘海中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他堂堂二大爷都没吃上肉，这林卫东倒好，天天吃肉也不想着孝敬他。
他一巴掌拍开二儿子刘光天偷摸伸来的筷子，想吃自己挣去！
转头又堆着笑问刘光齐：老大啊，你也该成家了，有相中的姑娘没？
我觉得赵盼儿...
不行！老两口异口同声。
那丫头瘦巴巴的，一看就不好生养。二大妈撇嘴道。
刘海中连连点头：农村户口，配不上咱家。
贾家屋里，棒梗正满地打滚：我要吃肉！现在就要！
没用的东西，孩子想吃口肉都弄不来！贾东旭踹了秦淮茹一脚。
这大晚上的...
林卫东家不是正炖着吗？去要碗来！
两个孩子跟着闹腾，秦淮茹只得硬着头皮往后院走。
聋老太太眯着眼晒太阳，瞧见秦淮茹过来，心里跟明镜似的。
卫东兄弟...秦淮茹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望着里头。
林卫东头都不抬，专心给媳妇闺女夹肉。
棒梗他正长身体...
关我屁事？林卫东筷子一撂，要找找你男人去！
就当借的...
得了吧！你们贾家借东西什么时候还过？
秦淮茹再也站不住，捂着脸跑了。
贾家确实不容易。赵盼儿轻叹。
林卫东哼了一声：谁容易？惯得他们！
她家条件比院里谁都强。林卫东不屑地撇嘴。
这话从何说起？赵盼儿疑惑地眨着眼。
贾东旭在轧钢厂当二级钳工，每月能拿三十八块多，都快四十了。就算算上肚子里那个，全家统共六口人。你再看看前院阎埠贵家，七口人四个孩子都比贾家的大，工资还没贾东旭高，不照样过得挺好？
秦淮茹整天喊穷，其实是嫌不能顿顿吃肉。你瞅瞅这院里，除了刘海中家，就数她家人最胖。更别提还有个傻柱三天两头往她家送东西，借了钱从来没还过，这也叫困难？真要是揭不开锅，街道早就给发补助了。
赵盼儿细细琢磨，渐渐回过味来。
林卫东对何雨柱很是瞧不上，整天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挂在嘴边，拿着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就得意忘形，明明只是个二级工的水平，也不知哪来的自信。
......
秦淮茹急匆匆从后院跑出来，正撞见提着肉的何雨柱。
秦姐，谁惹你生气了？见秦淮茹抹眼泪，何雨柱赶紧凑上前。
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没出息。棒梗馋肉吃，我这个当娘的却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刚才去找卫东借钱，他不但不借，说话还特别难听。
又是林卫东！何雨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这就找他理论去！说着就要往后院冲。
柱子别......
好，听秦姐的，这次先放过他。没等秦淮茹说完，何雨柱就刹住了脚步。
这爽快劲儿让秦淮茹一时没反应过来。
窝囊废，平时不见这么听话，一提到林卫东就怂了。她在心里暗骂。
何雨柱确实不敢跟林卫东硬碰硬。
秦淮茹看在眼里，知道指望不上他了。
踌躇片刻，秦淮茹柔声说：柱子，能借我点肉吗？明天买了就还你。
何雨柱连连摆手：秦姐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俩谁跟谁啊？
秦淮茹刚要展露笑颜，却听他话锋一转：不过这肉不是我的。
老太太想吃肉，是一大爷出钱让我帮忙买的。
老不死的，这么大年纪还贪嘴，给棒梗补身体多好。秦淮茹暗自咬牙，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叹息道：那你快给老太太送去吧。可怜我家棒梗，好久没尝到肉味了，都怪我这个当娘的没本事......
见她眼眶又红了，何雨柱急忙说：别哭别哭，要不把肉分成两半，老太太和棒梗各拿一半？
柱子你真好！秦淮茹转悲为喜，一把抢过肉就往屋里跑。
贾东旭冷眼旁观，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
我好不容易弄来的肉，你爱吃不吃！见他这副德性，秦淮茹也来了脾气。
吃！怎么不吃？贾东旭压低嗓门，但你要是让傻柱占了便宜，看我怎么......
还用你教？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手起刀落，肥厚的肉块已被切去大半。
贾东旭咂嘴：这点肉还分？都不够塞牙缝的！
后院老太太那份不能动。秦淮茹拎着瘦小的肉块往外走，那老精怪可不好糊弄。
何雨柱盯着掌心那块颤巍巍的肉，喉结动了动：这......
明明说好对半分的肉，现在怕是连三两都不到。
柱子......棒梗正在长身体......秦淮茹难得红了脸。
没事！何雨柱攥着肉往后院走，脚步声比平时重了许多。
何雨柱心里发愁，这点红烧肉怕是连老太太一个人都不够吃，更别说他们几个了。
大孙子，肉买回来啦？聋老太太见何雨柱进门，立刻伸长脖子张望。
可当她看清何雨柱手里的肉时，聋老太太呆住了。
这肉......有她拳头大吗？
“老太太，我来迟了些，就剩下这些了。”何雨柱吞吞吐吐地说。
“不打紧，尝个鲜就好。”聋老太太轻轻颔首。
“您稍等，我这就去准备。”何雨柱快步走向厨房。
聋老太太的目光投向中院，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活到这把年纪，她一眼就识破了何雨柱的谎言。
那些肉究竟去了哪里？
不多时，中院飘来阵阵肉香。
......
“瞧你这孩子，吃得满嘴都是。”林卫东用纸巾轻轻擦拭曦曦的嘴角。
“嗝——”曦曦满足地拍拍小肚子，“太饱啦，吃不下了。”
“那就别勉强，以后想吃随时都有。”林卫东温柔地笑道。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吃红烧肉呀？”曦曦眨巴着大眼睛。
“只要曦曦想吃，哥哥随时给你做。”
“那晚上还想吃！”
“好，晚上再给你做。”
“哥哥最好了！”
一旁的赵盼儿闻言，抬头瞪了林卫东一眼。
“卫东哥，肉哪能天天吃，偶尔解解馋就够了。”
“需要帮你擦擦吗？”林卫东望向她的嘴角。
“不用！”赵盼儿脸颊微红，慌忙自己擦拭，一时忘了方才要说的话。
“明天我要去上班，你们在家要当心那些不安分的人。”
“午饭等我回来做。”
“我会做饭的，明天我来准备午饭等你回来。”赵盼儿急忙表态。
她不愿让林卫东觉得自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 ** 。
话一出口，她的脸更红了——这话听起来活像妻子对丈夫的叮嘱。
“好，那我就等着吃现成的。”林卫东笑意更深。
“对了，这些调料你可能不太熟悉，我现在教你认认。”
“嗯！”赵盼儿认真地点头。
随着林卫东逐一介绍，赵盼儿才发现烹饪的学问如此深奥。
那些看似普通的树皮、树叶，竟都是调味佳品。
所幸她记性不错，虽然名称时常混淆，但总算记住了每种调料的用途。
下午五时许，林卫东推出自行车。
“你们先玩，我出去一趟。”
“好。”赵盼儿没有多问，“卫东哥早点回来。”
“嗯。”林卫东蹬车离去。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鸽子市——人们口中的 ** 。明日就要上班，可鸡鸭幼苗一直没着落，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
** 是特殊时期的产物。在计划经济年代，这类自发形成的交易场所应运而生。虽然官方明令禁止，但考虑到民生实际，通常采取默许态度。不少公职人员下班后也会来此采购。
** 分三个时段：凌晨的早市，傍晚的夜市，以及深夜的鬼市。林卫东选择了此刻的夜市时段。
来到市场，他直奔主题。转了大半圈，终于在一个面相憨厚的中年摊主前发现了目标——两笼活物，一笼鸡雏，一笼鸭苗。
“什么价钱？”
“小鸡两毛，小鸭四毛。”
“我全要了。”林卫东爽快道。虽然比成年家禽贵些，但机会难得。
“十只鸡四只鸭，总共三块六。”
“连笼子四块成吗？”
“成！”摊主连连点头。
交易完成，林卫东拎着笼子快步离开。这种地方不宜久留。至于猪崽，他早就不抱希望——这年头人都吃不饱，哪还有人卖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