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就傻柱还在替贾家说话,活像个二傻子。
傻柱,棒梗该不会真是你儿子吧?瞧你这着急样。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说。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盯着傻柱看。
连贾张氏都起了疑心:难道孙子不是亲生的?转念一想,以秦淮茹的眼光,当年看不上李卫国,现在更看不上傻柱。
要不是贾东旭废了,儿媳妇才不会搭理这傻厨子。
许大茂,我撕烂你的臭嘴!秦淮茹气得直瞪眼。
傻柱抡起拳头就要打人。
贾张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老贾啊!你走得早,留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啊!
贾东旭恶狠狠地瞪着李卫国,又斜眼瞥向傻柱:李卫国,你家公鸡伤了我儿子,必须赔钱!
一大爷,您说这钱该赔么?李卫国转向易中海问道。
“棒梗年纪小,眼睛伤了一只。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贾东旭毕竟是易中海的徒弟,尽管他现在有意和李卫国缓和关系,可棒梗伤了眼睛,他觉得李卫国总该表示一下。
有些事不能光讲对错。
就像李卫国把自行车停在自家门口,有人醉酒撞上去丢了性命,责任不在李卫国,但从人情世故来说,多少也该赔点钱。
“算我倒霉,公鸡我也不要了。
”李卫国对贾张氏说道。
他养的那只大公鸡,拿到菜市场最少值一块钱,还得有肉票才行。
这年头一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一斤棒子面才几分钱?
“就一只公鸡?”刘海中追问。
“不然就报警,让公安来判。
要是公安让我赔五百,我绝无二话。
”李卫国语气平静。
众人都不糊涂,贾家分明是想用自家小鸡换李卫国的大公鸡。
事情本就不是李卫国的错,他能让贾家把公鸡拿走,已经算厚道了。
贾张氏迟疑了,贾东旭和秦淮茹也都拿不定主意。
报警?把事情闹大,贾家未必讨得了好。
可就这么算了,秦淮茹不甘心,贾张氏和贾东旭同样咽不下这口气。
“贾家住中院,卫国哥的公鸡养在前院,你家的鸡可真能跑,专挑院里没人的时候溜达,还往人家鸡笼里钻,真有意思。
”于海棠笑着说。
她一开口,不少人跟着笑起来。
阎解成、许大茂和刘光天都想讨好于海棠,纷纷帮腔。
“卫国哥说得没错,贾家摆明了想占便宜。
”阎解成道。
“棒梗偷鸡摸狗,还不是大人教的?”刘光天插嘴。
“张口就要五百,脸皮可真厚。
”许大茂嗤笑。
李卫国懒得再纠缠,转身回家。
于莉和于海棠也跟着离开。
众人各自散去,聋老太太叫傻柱背她回后院。
……
“真是晦气。
”回到家,李卫国脸色仍不太好看。
好好一只大公鸡白白给了贾家,他心里自然不痛快。
不过,公鸡已经进了贾家的门,再要回来显得小气。
毕竟棒梗瞎了只眼,一只公鸡也算给了交代。
想到棒梗的遭遇,李卫国心情倒是舒坦了些。
要是棒梗偷鸡得手,他恐怕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
“棒梗这孩子算是废了。
”三大妈对老伴嘀咕。
“上梁不正下梁歪,贾东旭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孩子生在贾家,想学好都难。
”阎埠贵摇头。
“李卫国居然真把大公鸡给了贾家……”
“说到底棒梗瞎了只眼。
”
尽管是贾家有错在先,但棒梗终究少了一只眼睛。
其实,若非李卫国与贾家积怨颇深,给个三五十块也算不了什么。
可回顾贾家以往对李卫国的种种行径,他能送只公鸡已是仁至义尽。
又闲聊了几句,三大妈便转身去张罗晚饭。
阎家今晚照例是白薯粥。
白薯价贱,阎家自然囤了不少。
与此同时,贾家宰了那只小些的公鸡,一半红烧土豆,一半炖汤。
虽不及老母鸡鲜美,好歹也是口荤腥。
半斤猪肉全做了红烧肉。
秦淮茹端着鸡汤和红烧肉赶往医院给棒梗送饭。
贾张氏和贾东旭也没闲着,各自大快朵颐。
贾东旭抓起鸡腿就啃,贾张氏则专挑肥腻的红烧肉往嘴里塞。
小当分到鸡爪、鸡翅和两小块瘦红烧肉。
可她心里惦记着鸡腿和肥肉,脸上挂着不乐意。
贾张氏瞥见便骂道:“赔钱货还挑食?有肉吃就烧高香了!”
贾东旭只顾埋头吃肉。
他本就疑心小当非亲生,又是个丫头片子,压根懒得理会。
和贾张氏如出一辙,贾东旭眼里只有儿子金贵。
这家里好吃的永远先紧着贾东旭、贾张氏和棒梗,接着轮到小当和小槐花,最后才轮到秦淮茹。
尽管嘴里嚼着肉,贾张氏和贾东旭心里却堵得慌。
贾张氏原想讹李卫国五百块,到头来只得只公鸡。
“李卫国这铁公鸡!”贾东旭咬牙切齿。
“棒梗都残废了,他连点同情心都没有,他老婆和小姨子更不是好货!”贾张氏边吞红烧肉边咒骂。
小当偷瞄着奶奶和父亲狰狞的面孔,认定李卫国就是恶人。
可每当看见李卫国家亮锃锃的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还有那些漂亮家具,小当又忍不住眼红——要是这些能搬回自家该多好。
正想着,小槐花突然哇哇大哭。
哭声搅得贾张氏和贾东旭直皱眉。
贾东旭纹丝不动,贾张氏骂咧咧地去查看。
换完尿布后,小槐花止了哭,睁着圆眼瞅贾张氏。
“前脚生个赔钱货,后脚又来一个!”贾张氏啐道。
贾东旭深以为然——秦淮茹生了仨孩子,倒有俩是丫头。
小当虽不懂“赔钱货”的含义,却知道绝非好话。
她早看清了:奶奶偏心,父母更偏心,这个家只有哥哥是宝。
秦淮茹比贾张氏和贾东旭稍好,虽说偏疼棒梗,但对两个女儿也还过得去。
……
病房里,棒梗捧着鸡汤,啃完鸡腿又吞下几块红烧肉,最后塞了个窝头。
少了一只眼睛后,他整个人越发阴郁。
望着儿子这副模样,秦淮茹恍惚瞧见了贾东旭的影子——明明是个孩子,脸上却堆满阴霾,不见半点鲜活气儿。
棒梗心里烧着团火,恨他爹,恨奶奶,连秦淮茹也一并恨上了。
是贾东旭提议拿小公鸡换大公鸡,贾张氏和秦淮茹都点了头。
他还恨李卫国。
可这孩子从没想过,当初是他自己跳出来要去的。
若他不逞强,本该是贾张氏去换鸡。
棒梗,眼睛会好的。
秦淮茹轻声哄着。
棒梗闭眼装睡,懒得搭理。
秦淮茹守在病床边不愿回家,回去就得对着那对母子。
如今她看见贾张氏和贾东旭就反胃,当年真是猪油蒙心才嫁进贾家。
要是贾东旭没残废,日子倒也能凑合。
可自从他工伤废了腿,全家的担子就压垮了秦淮茹。
易中海不再帮衬,傻柱也接济不起,她自己又只是个学徒工。
若棒梗争气,吃再多苦也值当,偏生这孩子不成器。
瞧着儿子阴鸷的脸,秦淮茹心里揪着疼,前路却雾茫茫的——等棒梗长大,真能指望他吗?
这念头越转,她心头越像坠了块石头。
签到!
李卫国睁眼就在心里喊。
自打系统激活,他每日睁眼头件事就是签到,雷打不动。
【叮,签到成功,获得特级面粉百斤、番茄三十斤、卡罗来纳死神辣椒一枚】
面粉番茄不算稀奇,倒是死神辣椒让他愣住。
卡罗来纳死神辣椒?李卫国捏着那颗猩红色辣椒嘀咕。
国内最辣的小米椒不过五十万ShU,普通菜椒才几千辣度。
可这玩意儿竟有两百多万辣度值——穿越前他查过资料,这货稳坐吉尼斯辣度榜首。
多少人尝一口就被送急诊。
虽说传闻有种x辣椒更猛,但没获官方认证。
面对这等凶残辣度,李卫国果断把辣椒锁进柜子——这玩意谁敢往嘴里送?
李卫国一想起贾张氏那副刻薄的面相,心中便有了计较。
对付这等畜生,就该下狠手。
他边琢磨边起身。
李卫国洗漱时,于莉也醒了。
小两口正收拾着,于海棠便推门进来。
天天在李卫国家蹭吃蹭喝,于海棠心里过意不去,除了帮着洗碗,偶尔也会早起备饭。
别看她年纪小,做饭的手艺却不输于莉。
……
上班的上学的都出了门。
贾张氏坐在门槛上纳鞋底,三角眼里泛着怨毒。
若不是棒梗瞎了眼躺在医院,这会儿也该去学堂。
也不知学校肯不肯留他——毕竟进过少管所的污点可不好抹。
纳完几只鞋底,她起身在院里晃悠。
街坊们见她便扭头,没半个搭腔的。
“一院子黑心烂肺的货!”贾张氏啐道。
正骂着,对门傻柱屋里“咣当”一声,像是搪瓷盆砸了地。
贾张氏眼珠一转,蹑手蹑脚凑过去。
门没闩,她轻轻一推就开了——
地上滚着个搪瓷盆,旁边躺着根油汪汪的鸡腿,八成是从柜顶摔下来的。
“挨千刀的傻柱,躲屋里吃独食!”她边咒骂边抓起鸡腿。
炸得金黄的外皮勾得她直咽口水。
实在没忍住,三两口就吞下了肚。
霎时喉咙像吞了火炭,辣得她眼泪直飙,头皮发麻,浑身针扎似的疼。
“天杀的傻柱!这是放了一筐辣椒还是下了毒?!”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跌跌撞撞冲去院里,拧开水龙头猛灌凉水。
凉水浇不灭火烧火燎的痛,贾张氏蜷着身子直哆嗦。
回家吞了止疼片也不顶用。
“妈你咋了?”贾东旭问。
小当缩在墙角不敢近前。
“傻…柱下…毒…”贾张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给你 ** ?!”贾东旭变了脸色。
其实她疑心是辣椒,可哪能辣成这样?必是 ** !
贾张氏怕极了——好日子刚开头,她可不能死!
“快上医院!”贾东旭急吼。
他心里门清:没了这老虔婆镇着,秦淮茹指不定怎么糟践自己呢。
秦淮茹生性现实且不安分。
凭借几分姿色,她常在男人堆里周旋。
嫁给贾东旭前,她在乡下就常被人占便宜。
医院?贾张氏猛然惊醒,拖着伤腿就往门外冲,急着赶往医院。
这是怎么了?正在院里晒被子的一大妈疑惑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