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尧惊天动地的骂了一声,看到一只狗冲破穆庭风的房县朝他们跑过来嗷的一声抓起姜茶撒丫子就往后面跑。
郁尧在看到花园门口出现的穆彻的身影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感动的哭出来了:“穆彻!!!救命啊!”
郁尧像个小炮弹一样,一下子冲进穆彻怀里,来不及温存,又一把把人推了出去:“快快快!去救你哥,再不救他,就要成为狗的盘中餐了!”
保安也得到了通知,拿着铁叉和电棍赶了过来,在所有人的努力下,终于将两只发狂的狗给镇压住了,仓库里面到处都是血迹斑斑,分不清是狗的还是人的。
那两个女生现在显然已经吓傻了,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流泪。
她们本来只是想稍微撒一点药粉,然后吓唬吓唬姜茶的,没想到那狗居然对这种药那么敏感,直接就发狂了。
四人来到一个空房间休息,医生正在给穆庭风和穆彻检查身体。
两人身上都多多少少的被狗抓伤,咬伤了一点。
郁尧蹲在地上,趴在穆彻腿上,看着他手臂上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医生正在给伤口消毒包扎:“疼不疼?”
穆彻本来想说不疼的,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话头一转:“很疼。”
姜堰烬说很疼的时候,大概是只有一点点的疼,但是穆彻说很疼,那应该是真的很疼了。
郁尧看着都觉得自己胳膊火辣辣的疼,用力捏住穆彻的另一条没有受伤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医生,生怕他动作稍重一点。
“辛苦了医生,麻烦您下手轻一点,速度快一点。”
医生面对病人家属,又是自家家主夫人那么好的态度,自然是连连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尽量减低痛感的。”
郁尧开始聊其他的企图转移穆彻的注意力。
“你怎么知道我在后花园的?那么及时的就赶过来了?”
穆彻:“和爷爷聊完之后下楼并没看到你,稍加询问就得知你和穆庭风去什么地方了,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你就差点把自己送进狗嘴里。”
郁尧心虚的挠了挠脑袋:“我只是好心去救人,归根结底都怪穆庭风!”
穆庭风第一时间直面两只已经发狂了的狗,身上受的伤比郁尧要重多了,腿上几乎都能看到骨头了,可他硬挺着,不肯去医院,医生犟不过他,只能直接就现场缝合,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坐轮椅休息。
姜茶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当中回过神,抱着一杯热茶,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穆庭风催促医生:“快点儿,就这几针怎么缝那么慢?随便缝缝就行了。”
医生:“……”
这种东西是随便缝缝就可以的吗?
郁尧想起来这事儿就气的慌,要不是穆庭风一些乱七八糟的烂桃花,怎么会造成今天这种事情:“别给他打麻药,直接缝就行,我看他还是疼的不够轻!”
穆彻把气呼呼的小人,拽到自己怀里:“好了,不生气了,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带你去把他套麻袋打一顿。”
郁尧:“行。”
“姜茶,要不要一起来啊?”
姜茶听到自己的名字,才恍然回过神来:“啊?”
郁尧看他这副样子,有些担心:“你还好吗?”
“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下?”
穆庭风也不继续催促医生了,默默的看向姜茶。
姜茶缓缓的摇了摇头,勉强提起一个笑脸,但怎么看怎么都带着苦涩:“不了,等参加完寿宴之后再说吧。”
郁尧也不好插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何况知道内幕的他很清楚,不管中间经历多少的磨难,他们两个必定是会在一起的,别管是爱还是妥协。
因为那两条狗都发了狂,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受伤的人都要注射狂犬疫苗。
尤其是穆彻和穆庭风这俩,还要在伤口周围打阻断病毒的蛋白针。
郁尧看到那巨大的针筒的时候刺进伤口周围的皮肤的时候,忍不住咬住了牙。
真疼的时候,穆彻反倒又不吭声了,默默的将头扭到一边,咬着牙等着。
郁尧侧身避开医生操作的区域,单膝跪在床上对准穆彻的唇就亲了上去,温热的舌尖撬开穆彻冰凉的紧闭的唇瓣。
“疼就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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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彻哪里舍得真的咬人,轻轻的叼住郁尧的下唇,手臂上的疼痛好像真的减轻了很多,唇间软软的触感比止痛药还要有效。
姜堰烬看到打针居然有亲吻,立马就要冲出来,但这一次被穆彻拒绝了。
——穆彻:这种针你受不了的,等打完之后会让你出来。
——姜堰烬撇嘴:我都已经那么大了,难不成还怕打针吗?
——江寒:你怕。
——姜堰烬: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这种话不许到哥哥面前说,要是让我知道的话,我就再也不让你们出来了!
穆庭风的伤口更大,体重更大,打的要需要更多,但他身边可没有一个用亲吻来安慰他的人,随着药剂一点点注入皮肤当中,额头上的冷汗滴答滴答的掉落下来。
穆庭风连缝针都没要求使用麻药,他要让自己记住,这次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的,若是没自己没有及时赶到的话,那遭遇这一切的人就是姜茶了。
郁尧看着打完之后被层层纱布包裹起来的手臂 ,无比的心疼:“今天晚上回去,让阿姨熬些补身体的汤喝。”
“好,但是我的手臂暂时没有办法用力了,恐怕接下来……”
郁尧明白他的意思,特别豪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吧!我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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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彻:“??”
穆彻本来的意思是这段时间手臂受伤就没办法伺候郁尧,以后什么事他都要自己来了。
但是……
没想到他居然把这句话的意思给扭曲成这个样子了。
穆彻差点压不住自己嘴边的笑:“好。”
“穆总,接下来,在伤口恢复之前,一定要忌辛辣,不要饮酒,不要提重物,也不要过于劳累。”
穆彻点头:“好,我知道了。”
“狂犬疫苗接下来的几针也要按时接种才可以。”
医生处理完伤口之后就离开了不大的房间里,莫名的形成了两股截然不同的风格。
郁尧正亲亲热热的靠在穆彻身上一会问问他疼不疼,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喝水,时不时的就亲上两口。
而另一边的两个人各坐在沙发的一角,谁也不肯说话。
姜茶手里的茶早就已经失去了温度,但他像是感知不到一样,愣愣的看着晃出波纹的水面。
穆庭风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的错,也不敢说话,不敢靠近,只能默默的扭头看着姜茶。
郁尧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也是叹了口气。
强制爱……归根到底还是爱。
穆庭风怕是自己还没明白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已经十分尊重内心的选择,把人给绑回家了。
“你放心,我身边可没有烂桃花!”
穆彻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穆彻!你没事吧?听说你受伤了!!”
尚优看着穆彻手臂上厚厚的纱布立马落下泪来:“怎么样?是不是伤的很重?我有个朋友是医院的外科医生,他的技术很好,要不要找他来再帮你看一下?”
郁尧冷冷的看了穆彻一眼,下巴一抬。
你不是说没有烂桃花吗?
穆彻:“……”
“不是我的,是姜堰烬的,你要生,生他的气好了。”
郁尧:“……”
郁尧用力的戳着穆彻的胸口:“你们三个都是一个人,别想给我分的明明白白的!”
这次喊姜堰烬出来他也不出来了,他可不想面对哥哥的怒火,还是先让穆彻哄好之后自己再出来享受战果吧。
几个人在后花园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很快前因后果就已经传遍了大家一股脑的全都涌进了这个小小的房间当中。
刚才还脆弱的仿佛一朵花一样的尚优被人群给挤到后面去了。
“哎呀,怎么伤的那么重啊?这应该能恢复,不会影响手臂后续的使用吧?”
“庭风啊,你也真的是……要是当初听我的,好好的相亲,娶李家那个小闺女不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吗?”
“还真是妖言祸水啊,一个人搅的整个穆家都不安宁。”
郁尧听着反应越想越不对,大家好像都把矛头对准了姜茶。
大家都知道穆彻脑子有病,很疯,他闹起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敢做,所以他认定的人,老爷子也认定的人,没人敢说什么,大家只好把矛头都对准另一对。
姜茶面对这些莫须有的指责,有在像以往那样把自己缩在脆弱的壳里,不卑不亢的抬起头,面对所有人指责的目光和厌恶讥讽的眼神,没有一丝的退缩。
“怪我?”
“为什么不问问这件事情,到底是因谁而起的?”
郁尧本来是想要出头的,但是看到姜茶这个样子就安心的坐回穆彻大腿上了。
自己也不能帮他一辈子,姜茶迟早要学会独自面对这一切。
穆庭风深吸一口气,抓起面前的医疗箱,用力的甩进人群当中,砰的一声,箱子炸开,里面的针管药剂全都滚了出来。
“闭嘴!”
“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来对我说就可以了,和姜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面对穆庭风的暴怒,一瞬间,所有人都噤声了,但紧接着而来的是更深的指责。
“庭风,你之前是个好孩子啊,现在怎么都学会顶撞长辈了,是不是他教的?”
郁尧啧啧两声,搂着穆彻的脖子点评:“这是谁呀?那么会颠倒黑白。”
“但凡是有眼的人看看,就知道穆庭风和好孩子三个字,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穆庭风发觉自己平时的脾气还是太好了,到现在还有人敢质疑。
穆庭风站起身来,根本不顾刚刚缝合好的伤口,一脚踹在茶几上面,巨大的声响终于止住了喋喋不休的讨论。
穆庭风眉梢压得很低,显然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滚。”
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抱怨了两声,便纷纷退出房间。
姜茶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穆庭风一眼。
“姜茶,对不起。”
这大概是穆庭风从小到大第一次主动低头认错,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刚缝合和好的伤口再一次崩裂,纱布又被染了一片血红。
姜茶只是闭了下眼,语气轻柔又绝望:“穆庭风,你什么时候玩够?”
姜茶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天被带上床的时候,穆庭风和他说过。
“好好听话,等我玩够之后会把你放走的,到时候给你的东西,你自己一辈子也赚不来。”
穆庭风伸手要去抓姜茶的手:“姜茶,那是我说的混账话,我喜欢你,不是把你当成随时可丢的小情人那样的喜欢。”
“是穆彻对郁尧那样的喜欢。”
姜茶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像是终于接受现实了一样。
穆彻:“???”
谁跟你一样的喜欢?
穆彻一点不顾及兄弟情谊,猛猛插刀:“不一样,我们是两情相悦。”
穆庭风:“……”
虽然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但中午的时候寿宴还是准时开场了。
穆彻重新换了衣服,遮挡住手上的伤口。
穆庭风坐着轮椅送上了祝福。
老爷子看了看麻木的姜茶,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悄悄朝郁尧招手。
郁尧立马颠儿颠儿的跑了过去:“爷爷?”
“帮帮那个可怜的孩子。”
郁尧坚定的点了点头:“爷爷放心,我会的。”
“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人虽然老了,但是说话还是管用的。”
晚上……
“呜呜呜……”
“我累了,能不能停下来?”
郁尧抽了抽鼻子,恳求的看向悠然享受的穆彻。
穆彻单手扶在郁尧腰胯上:“不能,你忘记今天在老宅的时候答应什么吗?你说会自己动的。”
郁尧欲哭无泪,腰也疼,腿也累。
穆彻顶,腰催促,眼底浓厚的阴郁翻滚成浪,胯骨处的牙印清晰的印在郁尧眼底。
“宝宝,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