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叔，贾家真申领补助金了？”
阎埠贵点头答道：
“是啊，贾东旭从局子里出来以后，一直没找着活儿干。”
“起初还跟我学了两天钓鱼，说想卖鱼挣点钱。”
“这两天他一条大鱼都没捞着，钓上来的全是小得可怜的草鱼。”
“这人没什么耐性，很快就放弃了。”
“后来听说他去鱼塘收鱼，往市场上卖。听人说，贾东旭那次把家里一半的积蓄都投进去了。”
“结果不知怎么回事，一分钱都没赚回来。”
“家里那一半的积蓄全赔光了。”
“之后好像又谈了个对象，把家里剩下的钱也花没了。”
“现在贾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前几天在大院里搞捐款，也没人愿意给他家捐。”
“毕竟借给贾家钱你也清楚，有去无回，那不是借，是送。”
“大家都清楚贾家的人品，没人愿意把钱给他们。”
“现在贾东旭好像在废品回收站，靠收废品过活，但那活儿也挣不了多少，大多是老头老太太补贴家用才做。”
“一个月也就十来块钱，贾东旭要养一家人，光靠这点肯定不够。”
“所以他去找了王主任，申请了街道的贫困户补助。”
“不过现在还处在审核阶段，能不能批下来还不好说。”
“但今天出了这样的事，贾东旭这算是品行不良。严重来说，是败坏街道风气，这补助金的事估计是没戏了。”
阎埠贵轻描淡写地说道。
反正事情没落在他家头上，他也就无所谓，纯粹看个热闹。
而何雨柱对此并不知情。
他也没想到，今天偶然遇到王主任，随口提了句贾家的事，竟会让贾家的补助金泡汤。
这不是巧了吗！
何雨柱实在没想到，他随口一句话就能间接打击到禽兽。
不过这事也怪贾东旭自己。
要是他不做那些下三滥的事，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过日子，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
刚才贾东旭和贾张氏在屋里说的话，他也都听见了。
贾家母子三观不正，实在令人作呕。
能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何雨柱心里想着，继续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朝贾家那边望去。
此时，王主任这边。
他对贾张氏说的这些话嗤之以鼻。
什么性子急了些？
刚才贾张氏对她家新媳妇说的那些话，他可全都听见了。
贾张氏的每句话都暴露了她畸形的价值观。
她这人根本毫无是非观念，令人作呕。
王主任冷冷盯着贾张氏，厉声质问：
“贾张氏，听说你儿子还没娶人家姑娘，就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你们清楚这事的严重性吗？”
“我之前开思想大会时是不是强调过这个问题？”
“要洁身自好，树立良好风气！”
“你们贾家是把我讲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吗？”
王主任说着，目光锐利地转向贾东旭：
“贾东旭！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
“连个名分都不给就跟人乱来？我之前给你们做思想教育，你听进去几个字？”
“是不是不把我这个街道办主任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王主任抬手重重拍了贾东旭后背一掌。
贾东旭满脸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
而贾张氏却一脸不以为然，撇嘴笑着回应：
“哎哟，王主任，您这话说的。”
“洁身自好？那不应该是那姑娘的事儿吗？”
“我家东旭是男人，总有他的需求。要怪就怪那姑娘没守住自己——她要是守住身子，能怀上我们东旭的孩子吗？”
“这事哪能怪我们家东旭？要说败坏风气，也不是他干的。”
“真要追究，那也是那姑娘败坏了他们村的名声，和我们东旭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扯着嗓子振振有词，一脸横相，仿佛自己说的就是天理。
这年头人们思想虽保守，也不至于像贾张氏这样荒唐。
她这番话让在场众人都震惊了——
简直胡说八道！
大清早就亡了！
王主任听得眉头紧锁，气得牙痒：
“贾张氏你还有没有廉耻！”
“明明是你儿子畜生不如管不住自己，还敢往人家姑娘身上泼脏水？”
“简直欺人太甚！”
这时何雨柱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照你这歪理，要是有人钻了你被窝，是不是也成了你的错？”
他一直站在人群里，而贾张氏与贾东旭的注意力全放在王主任身上。
两人压根没注意到何雨柱也在场。
直到何雨柱的声音响起，母子二人才同时望向人群中。
“何雨柱！你个小子怎么跑我们院里来了？”
“你不是搬走了吗？还回来做啥？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这没你说话的份！”
贾张氏扯着嗓门喊，一边伸手指着何雨柱。
她转头对着王主任，声音尖利地说道：
“王主任，何雨柱已经不是咱大院的人了，他根本不该进来！”
“你快把他赶走！他没资格待在这！”
王主任见她这副蛮横的模样，火气直往上冲。
“贾张氏！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这大院又不是你家的！这么多住户住着，小何来找熟人，怎么就不能进了？”
“你再听听你自己说的那叫什么话？口口声声说你儿子贾东旭做得对？”
“把人姑娘的尊严往脚底下踩。何雨柱说的一点没错，你们这就是欺负人家！”
“你儿子做错事，你还把脏水往姑娘身上泼，你这就是思想败坏！丧良心！”
王主任厉声斥责道。
这时候，院里其他住户也纷纷为秦淮如抱不平。
尤其是有女儿的人家，对贾张氏的话气愤不已。
几个人瞪着眼，冲着贾张氏大声说道：
“太欺负人了！明明是你家贾东旭自己管不住，还怪人家姑娘不对，简直没天理！”
“就是！你也是个女人，你说这话良心不痛吗？”
“真恶心！贾家母子简直不要脸！儿子不给人名分就把人肚子搞大，娘还包庇儿子，把不干净的名头往姑娘头上扣！”
“真是畜生！贾张氏，你儿子做什么你都觉得对是吧？你说你儿子有需求，你怎么不自己帮他解决啊！”
“贾家没一个好东西！带坏大院风气！贾东旭做出这种事，他娘还觉得没错，这种人留在院里就是祸害！”
“对，就是个祸害！现在能把外头姑娘肚子搞大，以后说不定就对院里姑娘下手……”
“不行！这种人绝不能留在院里！这根本就是个祸根！”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响，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何雨柱嘴角微扬。
他隐在人群中，捏着嗓子高喊：
“贾东旭，贾张氏滚出四合院！”
何雨柱刻意压低声音，掩盖了原本的声线。
他愤怒地呼喊着，给大院众人激动的情绪又添了把火。
大院居民听见这一嗓子，便再也按捺不住。
“没错！贾张氏和贾东旭就是祸害！留他们在院子里，以后还不知道谁家姑娘要遭殃！”
“到时候贾东旭毁了人家姑娘，贾张氏再跳出来说姑娘活该！那还了得！”
“贾东旭！贾张氏！滚出四合院！”
人群中，有人义愤填膺地喊道。
周围的人听见了，也纷纷跟着呐喊：
“贾东旭！贾张氏！滚出四合院！”
“贾东旭！贾张氏！滚出四合院！”
“贾东旭！贾张氏！滚出四合院！！！”
贾家这次彻底激起了公愤。
起初只有零星几个人喊，后来几乎全体围观群众都齐声高呼。
此刻众人头脑发热，只要有人带头喊得在理，他们就跟着响应。
贾东旭听见大家的话，整张脸涨得通红。
他不像他那没脑子的娘那样不管不顾，贾东旭还是要脸面的。现在被众人这样辱骂，说他和母亲是畜生，还要赶他们出大院，他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却完全不同，她根本不动脑子，听见大家要她滚出四合院，立刻横眉怒目，凶相毕露，扯着嗓子吼道：
“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们搬出四合院！”
“你们能和贾家住一个院，是你们的福气！你们这些短命鬼！我们贾家可是给大院带来兴旺的！”
“要是我们搬走了，你们一个个都活不长！”
“你们这些不上台面的货色，还敢骂我和我儿子，你们才要折寿！我看你们才是禽兽！”
“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人！不是东西！我家的事不用你们看热闹！都给我滚！”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气得直跺脚。
王主任听见她这番话，心中怒火升腾。
他管辖的街道，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无赖！
有贾家在，这条街就别想安宁！
想到前一次贾家强占何雨柱家房屋，害得他在众人面前做检讨的样子，
一股怒火猛地从他心底冲上来。
他紧紧攥住拳头，
强忍着不去抽贾张氏耳光。
不行，不行，我可是街道班主任。
我得跟她好好说话。
我得跟她好好说话。
王主任在心里重复了两遍，硬是把火气压了下去。
他刚要开口劝解，
就在这时，
人群中几个脾气火爆的，听到贾张氏自己做错事还敢骂大家是畜生，
顿时也按捺不住怒火。
“ ，贾张氏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做错事还在这儿诅咒人、骂我们畜生！”
“今天不教训你一顿，你真以为贾家是这四合院的老大啊！”
一个脾气冲的壮汉吼着，卷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起初只有他一个人动手，
但周围的人见他冲上去，其他几个脾气爆的也忍不住了，纷纷挽起袖子跟着冲上前。
贾张氏见几个壮汉气势汹汹要来打她，吓得脸色大变，满眼惊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逃走，
带头的壮汉已经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贾张氏“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几个壮汉围着她一顿狠揍。
贾张氏被打得嗷嗷大叫，
那声音像极了村里过年杀猪时的惨叫。
她一边嚎一边挣扎，围观的众人却纷纷喝彩叫好。
何雨柱站在人群中，冷眼抱着手臂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