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经推辞过几回,他们晓得何雨柱为人爽快,也就不再客套。
领头的师傅咧嘴笑着,接过那盒烟。
何雨柱听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赞许地说:
“行,你们继续忙,我不耽误你们干活。”
“做完赶紧去吃饭,我先走了。”
说罢,他抬手挥了挥。
师傅们纷纷点头陪笑,目送何雨柱转身大步离开。
装修的事情看完了,何雨柱打算回家做饭。他是厨子,平时休息时家里饭菜都由他掌勺,大家也都爱吃他做的饭。
他迈步朝高丰家所在的胡同走去。
刚进胡同,旁边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
“柱子!柱子!”
何雨柱转头一看,竟是阎埠贵正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
“阎叔?”
何雨柱已经搬离南锣鼓巷,不再和阎埠贵同住一个院,也就不再喊他“三大爷”,改口叫“阎叔”。
此时见到他,何雨柱心里有些意外。
从前让阎埠贵帮忙留意房子的动静,院里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告知。但如今他已搬出四合院,和那里的人与事早已断了联系,这段时间也没见过阎埠贵。
他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事?
阎埠贵一路跑到他面前,双手叉着腰,大口喘气,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何雨柱一脸不解地看向阎埠贵,开口问道:
“阎叔?”
“出什么事了?”
阎埠贵缓了缓神,抬起头来,冲何雨柱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八卦的神色。
“小何,没什么大事。”
“就是院里出了点新鲜事儿,想跟你唠唠。”
阎埠贵嘴上说是闲聊,其实是因为太久没见何雨柱,也没从他这儿捞着什么好处。正好最近院里有点动静,他就想借这个由头,来何雨柱这儿蹭点便宜。
何雨柱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他也不在意。阎埠贵之前帮过他不少忙,人也不坏,就是爱占点小便宜。那点小恩小惠,何雨柱根本不放在眼里,随手拿点系统给的东西打发他就行了。
就算阎埠贵大老远跑来,何雨柱只抓一把瓜子给他,他也能乐呵呵地满意半天。
听阎埠贵这么说,何雨柱眉头微动,带点好奇地问:
“大院的事儿?”
“谁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阎埠贵见何雨柱接话,眯起眼睛,压低声音笑道:
“是贾东旭家的事……”
何雨柱一听,一点也不意外。贾家一个赖婆娘带个傻儿子,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闹出什么他都不奇怪。
“这事儿可够劲爆的,院里都传遍了。”
“柱子,我记得贾家以前跟你们不对付,还抢过你家房子。”
“所以我听说之后,立马就来找你,让你也乐呵乐呵。”
阎埠贵笑眯眯地说。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贾家肯定出了个大瓜!
吃瓜这事,他最爱了。
他笑着对阎埠贵说:
“那得好好聊聊。三大爷,走,上我家去。”
“别在外头说了,回家慢慢说。”
何雨柱说着,就要带阎埠贵回家细聊。
阎埠贵一听要去家里谈,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话说阎埠贵来找何雨柱好几回了。
说来也巧,每次都在胡同口就碰见他,一直没机会去何雨柱现在住的地方瞧瞧。
不过从上回何雨柱蹬着三轮车带他回南锣鼓巷那件事,阎埠贵就猜到了——何雨柱现在住的那户人家,肯定不一般。
不光有钱,八成还有权。
毕竟何雨柱如今有个当信息处副处长的哥哥。
要是能去他家坐坐,肯定能沾上不少光。
阎埠贵眼珠一转,满脸堆笑地说:
“好啊好啊!柱子,那咱就去你家说!”
“正好这事说来话长,在你家聊也方便。”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领着阎埠贵往家走。
到了高丰家大院门口,阎埠贵一把拉住何雨柱,满脸讨好地笑道:
“柱子,我这可是头一回来你们大院。”
“也不知道里头都住着些什么人,要是有你熟识的,需要我打招呼的,你可得帮着引见引见。”
“我这第一次见他们,又是你以前的老邻居,可不能给你丢面子啊!”
阎埠贵还以为何雨柱住的是大杂院。
他还想继续跟着何雨柱蹭点好处,所以头一回来这院子,也想给何雨柱现在同院的人留个好印象。
这样以后再来找何雨柱,院里的人见着他也不会觉得突兀。
要是和这些人混熟了,说不定还能从他们那儿也蹭到点东西。
何雨柱听阎埠贵这么说,知道他误会自己还住大杂院。
他轻轻一笑,回道:
“等见着我家里人,我会介绍给你认识的。”
阎埠贵扯着嘴角,带点讨好地接着说:
“也别光介绍家人呐,处得好的邻居也都引见引见。”
“我也好跟他们打个招呼,留个好印象。”
“我是你以前的老邻居,我表现得好,他们也会更看得起你。”
“柱子,这人情世故的事儿,你还得多学着点儿!”
阎埠贵急忙解释着,生怕何雨柱不帮自己引见院里的住户,以后就不好蹭到便宜了。
虽说和这些不太熟的人蹭不到多少好处,但能蹭一点是一点!
何雨柱闻言,轻轻一笑:“阎叔,您进去就知道了。”
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阎埠贵摸不着头脑。
他还想追问,却见何雨柱已大步走到高丰家院门前,伸手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何雨柱领着阎埠贵走进院子。
与南锣鼓巷的大杂院不同,这处大院显得格外冷清。
阎埠贵进来后愣了愣——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心中疑惑,却也没出声,只是带着好奇跟在何雨柱身后。
穿过前院,两人走进主院。
主院空间很大,堪比南锣鼓巷大杂院的后院。周围排列着一间间屋子,两侧的房间偏小,正中间那间却格外宽敞,看上去比大杂院的主屋还要大上不少。
阎埠贵猜测,那大概就是何雨柱师父的家——毕竟有三轮车的人家,总该是大户,大户自然得住大房子。
但他也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院里房门虽关着,却都没上锁。进门至今,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阎埠贵暗自嘀咕:人不在家,也不锁门,难道不怕被偷吗?
这时,何雨柱并未走向那间最大的正屋,而是拐向旁边一侧的小屋。
不是去大屋?而是去旁边的小房间?
阎埠贵心里更加困惑,却也只能跟着何雨柱继续往前走。
走到大院旁侧的屋门前,何雨柱抬手将门推开。
屋内的景象顿时映入眼帘。
阎埠贵望着何雨柱房间的布置,不由得大吃一惊。
崭新的木床、床头柜、书桌、衣柜——所有家具都成套摆放,件件崭新。
这样一套打造下来,必然花费不菲。
房顶上悬挂着电灯,床头柜上摆着一盏小台灯,书桌旁也放着一盏灯。
这个时代电力资源还很紧缺,多数电力都用于工厂和社区基建。
电费昂贵,真正能接电线的家庭少之又少。
南锣鼓巷阎埠贵所住的大院里,也只有易中海家因人口少、工资高,才接得起电线。
即便如此,他们家也极少开灯,大多时候仍点煤油灯或蜡烛。
而何雨柱这间卧室,不过小小一间,竟有两盏台灯和一盏吊灯。
不管他是否常用,能有这样的配置,家境绝对不一般。
更让阎埠贵吃惊的是,这间卧房竟和他家主厅一般大。
心中满是羡慕,阎埠贵跟着何雨柱走进房间。
何雨柱拉开书桌前的椅子请阎埠贵坐下,自己则搬来床边的椅子,坐到书桌旁。
“柱子,这是你的房间?”阎埠贵忍不住好奇地问。
何雨柱笑着点头:“没错,是我的卧室。”
听到肯定的回答,阎埠贵虽早有准备,仍震惊不已。
他满脸惊讶地望着何雨柱。
好家伙!何雨柱的一间卧房竟和他家主厅一样大。
那他师父的房间该有多大?他师父真是有钱啊,何雨柱这是傍上贵人了!
阎埠贵心里发酸,羡慕得不行。
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富贵的贵人呢?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师父就好了。
他忍不住酸溜溜地开口:“柱子,你命真是太好了。”
“能遇到这么有钱的师父,你命里有贵人相助啊!”
何雨柱听阎埠贵这么讲,只嘿嘿笑了两声。
“柱子,我进院到现在,都没瞧见其他人,你师父这大院住的人这么少?”
“我看房门上也没挂锁,怎么回事啊?”
一进屋,阎埠贵就把满肚子的疑问全倒了出来。
何雨柱嘴角微微一勾,回道:
“这大院确实没住几个人,现在也就我师父、师兄师姐,加上我和雨水,一共五个。”
阎埠贵眼睛一瞪,惊讶道:
“啊?那这院里不都是自己人嘛!这样好,不用费劲和邻居打交道了。”
他这会儿还没明白过来,只以为何雨柱师父就用了院里几间房。
何雨柱看得出他的想法,毕竟自己头一回来高丰家时,也对空荡荡的院子感到意外。
南锣鼓巷那边住惯了大杂院,家家就一两间房,阎埠贵一时想不到这一整个院子都属于高丰,也正常。
听阎埠贵这么说,何雨柱低头轻轻一笑,抬眼看向他:
“阎叔,格局小啦。”
“咱把思路打开——这大院本来也住不进别人,因为整个院子,都是我师父一个人的。”
话音刚落,阎埠贵整个人都惊住了,目瞪口呆地说:
“什么?!柱子,你……你说真的?”
“这一整个大院,全是你师父的?!”
何雨柱一脸淡然地点头:
“是,这整座院子都是我师父的。”
“所以你进来才没见到别人,房门也不用挂锁——家里没人时,把大院门锁上就行了。”
“师父去接雨水放学了,师兄师姐今晚加班,不回来吃饭。”
“所以现在这院子里就咱们俩。”
何雨柱笑着解释道。
阎埠贵却愣在原地,一时没回过神来。
一整个院子!
他心想,何雨柱这师父得有多少钱,才能买下这么大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