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番交谈,何雨柱和刘主任之间也熟络了起来。
此时二人的关系,已近乎他与王建军那般,宛如老友。
待到酒楼打烊时分,三人仍意犹未尽。
临别前,他们约好改日再聚,随后各自回家。
何雨柱回到大院时,夜色已深。
院门虚掩着,并未上锁——是特意为他留的门。
门廊下不知谁留了一盏煤油灯,正散发着暖黄的光。
何雨柱心头一暖,微微一笑。
他轻轻推门而入,转身仔细关好门,挂上锁。
随后提起那盏煤油灯,朝里走去。
前院有顶棚遮挡,月光照不进来,四下昏暗。
借着灯火,何雨柱顺利穿过前院。
进入主院后月光亮堂,他便吹熄了灯,大步走向自己房间。
此时大多房间都已熄灯,唯有一间还亮着。
那是他师姐唐沁的房间。
唐沁在医院工作,素来讲究养生,平日早睡早起。
可此时此刻,她的窗口仍透着光。
何雨柱眉眼微动。
这么晚了,师姐怎么还没睡?
难道是在等他?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提着的煤油灯。
进屋时,这盏放在暗处为他照明的灯……
他嘴角轻轻一扬。
此刻,他似乎已经猜到是谁为他留的了。
他没有回房,而是转身走向唐沁的房间。
走近时,透过窗户,何雨柱看见唐沁正托着腮发呆。
他刚才沿着墙边走,一直隐在唐沁视线的死角,所以她没注意到他。
直到他走到窗前。
唐沁才看见他。
她先是一怔,随即对着他微微一笑。
何雨柱见她笑了,也抬起煤油灯,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
唐沁含笑起身,走向门口。
何雨柱知道师姐要开门,于是也走到门前静静等着。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何雨柱站在门外,温柔地望着她。
“师姐,这灯是你给我留的吗?”
他的声音柔和,如春风吹过耳畔。
唐沁抿唇浅笑,语调轻柔:
“是呀,看你这么晚没回,前院又暗,就给你留了一盏。”
“今晚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何雨柱答道:
“路上遇到公安局的王局长,王伯。”
“他拉着我寒暄几句,非要请我吃饭,说想聊聊天。”
“我就跟他去了。”
他不想唐沁担心,所以没说实情。
今天与王建军在酒楼喝酒时,他也特意嘱咐过。
何雨柱没有告诉唐沁,易中海去公安局报案的事。
何雨柱告诉王建军,他担心高丰那边如果得知自己被人污蔑闹到公安局,会因此为他担忧。所以他请王建军不要把今天在公安局发生的事说出去。
王建军见何雨柱这样懂事,便答应了他的请求。既然王建军不会向高丰透露实情,何雨柱也就放下心来。他编了个路上遇见高丰的理由,解释了自己今晚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之前几次吃饭时,王建军就表现出对何雨柱的欣赏,唐沁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当听到王建军在路上遇见何雨柱并执意请他吃饭时,唐沁丝毫没有怀疑。
她微微一笑,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说完,唐沁凑近何雨柱,轻轻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酒气从他身上飘来。自从上次从何雨水那里得知师父和师兄支持她与何雨柱发展关系后,唐沁在何雨柱面前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了。
闻到何雨柱身上的酒味,唐沁温柔一笑:“我就知道,你跟王伯在一起肯定是喝了酒的。你先回屋吧,我去给你熬碗醒酒汤。”
唐沁转身关好房门,便朝厨房走去。何雨柱听了心里一暖,但他没有立即回屋,而是转身看向正要离开的唐沁。
唐沁刚迈出两步,忽然感到手腕上一阵温热。她惊讶地回头,发现何雨柱正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她正要开口询问,何雨柱却抢先一步,轻声问道:“师姐,你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吗?”
其实何雨柱一开始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唐沁一直在说别的事,他没找到机会。现在见师姐要去熬醒酒汤,他怕一会儿忘了,便赶紧问了出来。
唐沁被问得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羞涩地笑了笑,犹豫片刻后,轻轻抬眸,温柔地说:“不然呢?其他人都乖乖回房睡觉了,就你一个人大晚上不回家,连个消息都没有,我怎么能安心睡着。”
“幸好你回来了,再晚一些我就要出去寻你了。”
唐沁抬起眼,眸中仿佛有繁星闪烁。
何雨柱望着她那亮晶晶的眼睛,耳畔是她温暖的话语。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喂了一颗糖,舌尖甜,心底甜,连血液里也仿佛流淌着蜜意。
周遭的空气,似乎也被这甜蜜浸染。
何雨柱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唐沁。
他深知唐沁素来注重养生,作息规律。
今夜她却为他守到这么晚,他心头暖意涌动。
眼波流转之间,藏不住的是满满的爱意。
他轻轻一笑,伸手拉了一下唐沁的手臂。
力道虽轻,唐沁身形纤弱,仍被带得向前一晃。
她没料到何雨柱会突然拉她,一时措手不及,踉跄着跌向他。
何雨柱见状,两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唐沁撞进他温热的胸膛,一股淡淡的酒气萦绕鼻尖,她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三秒过后,她才恍然回神。
双眼微微睁大,脸上写满惊讶。
血液倏地涌上脸颊,红晕更深。
心跳怦然,不受控制。
她虽知此刻正发生什么,却仍觉恍惚。
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梦是真,只僵硬地呆在他怀里。
良久,一个念头浮起——
我是不是在做梦?
可下一秒,何雨柱的动作就打碎了她的迟疑。
他察觉唐沁身体僵硬,知她或许心绪纷乱。
为了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收拢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这一下,唐沁整个人贴进他怀中,再无法回避。
他怀中的唐沁传来温热的体温,心跳快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
他将她拥得更紧,心中那份爱意汹涌澎湃,几乎满溢而出。
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让他能永远这样抱着她,永不放开。
而唐沁,在察觉何雨柱收紧双臂的刹那,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连呼吸都仿佛静止。
片刻之后,她才恍然回神。
这一次,她的脑海不再空白,内心反而异常清晰。
她终于确信——何雨柱,也是喜欢她的。
他们之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相拥。
却又像说尽了千言万语。
心念一定,她的身体也不再僵硬,渐渐柔软下来。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轻轻环上何雨柱的背。
她不再退缩,也不再逃避。
而是同样紧紧地,抱住了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何雨柱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
她终于不再躲了。
他依然紧拥着她,许久,才轻声开口,说出那句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唐沁,我喜欢你……”
他声音温柔,话音落下,却感觉唐沁身子微微颤抖。
何雨柱的心也跟着一紧。
师姐难道……
一个不安的念头刚浮现,唐沁的声音却轻轻响起,打消了他的顾虑。
“我……我也喜欢你。”
她声音温婉,心跳却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脸颊烫得厉害,几乎怀疑自己身在梦中。
但何雨柱身上淡淡的酒气,与他怀抱的暖意,都在提醒她——
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何说,他喜欢她。
他对她告白了。
原来,这从来不是她一个人的单恋。小何,也喜欢着她。
唐沁心中纷乱,却有一个念头格外坚定:
何雨柱喜欢她。
他亲口说的,绝不会是假的。
唐沁用力抱住何雨柱,近乎痴迷地贪恋这份温暖。不知不觉间,她眼前漫起一片水雾,温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落泪,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那是喜悦的泪水,是激动的泪水,更是漫长等待终于迎来圆满的泪水。
泪珠滴在何雨柱的衬衫上,湿润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怔。他低头望去,正对上唐沁脸上晶莹的泪痕。
何雨柱一时愣住,随后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用指腹温柔拭去泪痕,低声问道:“师姐……你怎么哭了?”话音落下,他却觉得这个称呼在此刻显得生疏,便又柔声开口:“师姐,我以后可以叫你小沁吗?”
“小沁”二字轻轻落下,却在唐沁心中激起层层涟漪。这个称呼从他口中说出,带着说不尽的亲昵,让她心跳不由加快。她抬起眼眸,泪光在月光下闪烁,那双眼睛如琉璃般清亮动人。
何雨柱望着这双眼睛,心跳也变得急促,目光中爱意流转。唐沁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轻声应道:“好啊,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就叫我小沁。”
何雨柱目光温柔地与她对视,点头唤道:“好,小沁……”
这一声轻唤让唐沁浑身掠过一阵酥麻,难言的喜悦在心头绽开。她嘴角含笑,眼中盈满爱意,可眼眶中的泪水却再次滑落。
何雨柱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声音里带着怜惜:“小沁……你……”
何雨柱话未说完,唐沁的脸忽然向他贴近。
下一秒,他的唇触到一片柔软。
何雨柱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唐沁——她竟主动吻了他!
方才表白时,何雨柱并未想过立刻亲吻她。这个年代的人大多保守,不像后世那般开放。他依稀记得奶奶说过,她和爷爷在一起几周后,爷爷才敢牵她的手。
何雨柱本打算慢慢来,却不曾想唐沁这般热烈,才刚确认心意,便主动吻了上来。
见她闭了眼,何雨柱也放开了胆。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轻托她的后颈。如今他个子已比唐沁高出一头,低头吻她时,还怕她仰着会累。
她的唇温软,他轻柔地吻着,不敢用力。
唐沁是初次接吻,动作有些生涩,试探地动了动唇,便不再勉强,只将手臂搭在他肩上,微微仰首回应。
夏夜风凉,胡同静寂,只余风声、叶响与虫鸣。二人相拥亲吻,渐渐不再拘谨,爱意愈发浓烈。
他们的亲吻变得深入而真挚。
起初唐沁还有些生涩,但很快便沉浸其中。
月光下,何雨柱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轻托她的后脑。唐沁的手臂搭在他肩上,指尖轻触他的颈侧。
这个吻让两人的爱意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