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特么是以前啊？！！
她现在身上已经被贴满‘小三’标签了好不好！
谁用谁死，签个der啊！！！
靠！顾勇眉头紧紧皱着，嘴里一面骂骂咧咧，一面“吧嗒吧嗒”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书房里烟雾越来越重，手中夹着的香烟都已经烧到了过滤嘴，顾勇感觉食指和中指有点烫了。
他沉沉叹了口气，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回复道：“好，尊重你的判断（握手）”
没办法，合伙的时候就签过协议，涉及到专业上的事，都听她秦白玉的。
靠！顾勇搓了搓脸，眼神有些呆滞。
亏吧。
你就亏吧。
“嘛的……”顾勇眼睛有点发红，“亏就亏吧……”
…
…
紫月小区。
赵凌复盘也复得愁眉苦脸。
“唉——”他揉了揉额头，“不容易喔……”
不复盘不知道。
这一复盘，就像捣毁了一个老鼠窝，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都特么蹦了出来。
搞得他目不暇接，唯恐自己漏了一只没抓到……
赵凌搁下手里的蓝笔，书桌上顿时发出一声轻响。
以前看春晚魔术表演的时候，他和网友们一样，也在怀疑场上主持人是不是托？
现在，他不用怀疑了。
“托！肯定是托！”
赵凌皱着眉头，咬了咬牙。
他以前看过一本书，那书上说，一场完美的表演，最重要的不是演员本身！而是场下的观众！
如果观众配合，那演员的表演就如鱼得水，整场演出就会丝滑流畅。
但如果没有观众配合，那演员的表演就会变得干涩……
干……
赵凌叹了口气。
很干！
干得要命……
他回忆起今天，在他喊出8800的价格后，直播间瞬间就冷场了。
各个穿越大佬纷纷开始抱怨价格贵。
要不是钟平大佬解围，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赵凌眉心蹙紧，他今天还特意总结了下。
一场直播中，按什么节奏介绍产品？什么时候报价？砍价的节奏该怎么来……
“唉……”
他胸腔起伏，深深吐出口气，
“这些东西，都特么是学问啊……”
赵凌右手一动，拿起红笔，感慨了下，在笔记本上写下了最后一行：
“找个托……？”
赵凌抿了下嘴。
刚刚那些问题，都需要有托才好办。
“但这托……”他蹙了一下眉，“又实在有些不好找……”
毕竟，他卖的东西有些抽象。
得找个脑子活的，演技好的……
另外，最关键的其实是——
信任！
赵凌眼睛眯了眯，提醒自己找托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防人之心不可无，得找个人品好的。
有托了之后，难免会泄露出一点小秘密。
就算两人不见面，猜多少也能猜出来一点。
要是找了个特么人品不好的，说不定就会拿住他一些把柄，反过来要挟他之类的。
比如他那来历不明的大额钱财……
呼……赵凌轻轻吐口气。
“要真有那时候……”他心中微沉，有些纠结，“可就掉进一个大坑里了……”
这个托……
赵凌眼光闪烁。
最好住得离他近的，这样的话，万一……
万一有最极端的情况，他也好控制局面……
“多想想吧！”他搁下笔，皱了下眉头，“再多想想！”
“不着急……”
“啪！”赵凌合上了笔记本。
“呲啦——”
他拉开抽屉，收好笔记本。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探手一伸，又从书桌右边的一摞书中抽出本老书，写写画画，看到深夜才睡……
…
…
翌日清晨。
夏末薄雾中，零星几声蝉鸣。
紫月小区外，有一个美香湖公园，里面坐落着海城最大的人工湖。
哒，哒，哒，赵凌眉毛扬起，嘴里小声哼着歌，正沿着湖边跑步。
太阳渐渐从东边浮出天际，天光扫过湖面，雾气消散了些，远处晨练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脚步轻松。
前世的时候，赵凌就懂得了一个道理。
创业者拼到最后，拼的往往是身体。
上辈子，有次他熬夜加班，三天没睡觉，结果身体垮了，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复原。
这之后他就注意身体了，病来如山倒，他是深有体会……那时他就感觉，余生都不想躺病床上了……
这辈子，有系统赋予的「健康」属性兜底，心里倒是不慌，但跑步这个习惯还是要保持。
跑完步后，身体分泌内啡肽时的满足感，是系统给不了的。
此刻，美香湖湖面浮动着雾气，景色和他前世别无二致。
他一路小跑，湖边绿化极好，修剪好的绿丛错落开，井然有序，早晨空气清新，他活动开的身体愈加兴奋。
接近湖边东面时，赵凌眼睛一瞪，突然顿住了脚步。
“嗯？”
赵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长椅……
长椅上，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女人正孤零零坐着。
“嘿！”赵凌眉梢一翘，有些惊喜。
这个女人……他认识。
他住15号楼302，这鸭舌帽女人住301。
住他对面，是他邻居。
两人虽然没说过话，但偶尔会有同时等电梯的尴尬时刻。
这一个月下来，至少混了个眼熟。
当然，对那个女人来说，他们只当了一个月的邻居。
但对赵凌这个重生者来说……
他们可认识五年了……
赵凌咂巴了一下嘴。
在这个时间线上，还要过几周他们才真正认识。
上辈子，赵凌第一次创业失败。
他兜里实在没钱，每天饭吃得很少，结果低血糖昏倒在了门口，是这个鸭舌帽邻居报的警。
而且这女人还在他兜里塞了1000块钱。
把赵凌感动得稀里哗啦……
再后来。
上辈子的赵凌交不起房租，搬走了，找了个固定工作挣钱，先不创业了。
一个半月后，当他来还钱时，鸭舌帽女人开着门，冷漠地看着他，蓬头垢面，浑身弥漫出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一反之前的清冷宅女形象。
看得赵凌心惊。
不知道她那会儿是不是有家人去世了……
他尴尬表示了来意。
但女人的态度没变，还是一种完全不想认识他、甚至有点厌恶他的态度。
赵凌连忙收起感激的笑容，不敢自讨没趣地多说话，连对方名字都不敢问就告辞了，免得让人家觉得他是在以报恩为名骚扰她。
他买了水果，在里面塞了1500块钱，悄悄放她门口后就走了。
……
一晃五年。
他重生回来了。
此刻，公园长椅上。
鸭舌帽女人正看着书，湖面上不断吹来轻风，吹得她手中的书页沙沙作响……
赵凌眯了下眼睛。
他记得在这个时间点，女人家里应该还没有发生变故，所以现在还是一副清冷宅女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