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林小满就把那颗绿色弹珠摆在了工位的玻璃瓶旁。弹珠里的光斑落在笔记本上,刚好照在画着向日葵芽的那页——是昨天江彻送的,她说要让它陪着自己写报告,像把花田的春天搬进了办公室。
“小满,这是你要的文件。”同事把一叠资料放在她桌上,目光落在玻璃瓶上,“你这弹珠又多了一颗,上次那颗橙色的还在吗?”林小满笑着点头,从抽屉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十几颗弹珠,天蓝色、淡绿色、橙色的都有,“我们从中学就开始收集了,每颗都有故事。”正说着,手机震了一下,是江彻发来的消息:“中午带你去吃新开的甜品店,有你喜欢的桂花酒酿圆子。”
上午的工作忙到快十二点,林小满刚收拾好桌面,就看见江彻站在公司楼下的梧桐树下。他穿着件浅灰色的衬衫,手里拎着个帆布包,见她下来,赶紧把包递过来:“里面有你昨天落我车上的蜡笔,还有我妈刚寄来的新桂花糕。”林小满接过包,指尖碰到他的手,带着点外面的凉意,却比办公室的空调更让人安心。
甜品店的窗户正对着片小花园,里面种着几株向日葵,虽然还没开花,但茎秆已经长得很高了。江彻点了两份桂花酒酿圆子,刚上桌,甜香就飘了出来。“你看,这圆子的颜色和我们种的向日葵芽很像,”他用勺子舀起一颗,放在她面前,“快尝尝,比上次那家馄饨店的还甜。”林小满咬了口,温热的圆子裹着桂花的香,在嘴里慢慢化开,像把春天的甜都吃进了心里。
吃完甜品,两人沿着花园散步。江彻忽然停住脚,指着一株向日葵:“你看,这株的芽尖和我们花田的很像,就是颜色深了点。”他掏出手机,对着芽尖拍了张照片,“回去发给你,贴在笔记本里,像给我们的向日葵芽找了个朋友。”林小满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颗透明弹珠,放在向日葵的花盆边:“用它当记号,下次来我们就能找到这株了。”
下午回到公司,林小满把江彻拍的向日葵芽照片打印出来,贴在笔记本里画着花田的那页。同事凑过来,看着照片和画,笑着说:“小满,你这笔记本都快成向日葵成长日记了,以后可以出版了。”林小满笑着摇头,从抽屉里掏出桂花蜜,涂在面包上:“等秋天向日葵成熟了,我请大家吃向日葵籽。”
快下班时,江彻发来消息,说晚上要去花田看看,让她下班直接去停车场。林小满收拾好东西,拎着帆布包往楼下走,刚出电梯就看见江彻举着相机,对着写字楼外的晚霞拍照。“你看,今天的晚霞和我们毕业时在竹林潭看到的一样红,”他把相机递给她,“快拍几张,贴在笔记本里,给向日葵芽的成长日记添页晚霞。”
两人开车往花田走,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江彻握着方向盘,忽然说:“我妈昨天打电话说,老家里的桂花快开了,让我们周末回去摘桂花,熬新的桂花蜜。”林小满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颗橙色的弹珠,放在他的手心:“这个给你,放在车里,想我的时候就看看。”江彻捏着弹珠,笑着把它放进储物格,和之前的弹珠放在一起。
到了花田,天已经快黑了。两人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进花田。“你看,我们的向日葵芽又长高了!”林小满蹲下来,手电筒的光落在芽尖上,嫩黄的芽尖比上次高了不少,还长出了两片小小的叶子。江彻赶紧掏出相机,对着芽尖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手电筒的光、芽尖的嫩黄和远处的晚霞,都被收进了相机里。
林小满从帆布包里掏出笔记本,在上面写道:“四月十七日,和江彻来看向日葵芽,它又长高了,还长出了新叶子。甜品店的桂花酒酿圆子很甜,写字楼外的晚霞很美,原来工作后的日子,也能像花田的春天一样,满是惊喜。”写完,她把笔记本递给江彻,让他也写几句。江彻接过笔,在旁边写道:“下次来要带肥料,让我们的向日葵长得更快,像我们的日子一样,越来越好。”
离开花田时,晚霞已经变成了深紫色。江彻牵着林小满的手往车里走,晚风带着花田的香,吹在脸上暖暖的。“下周我们来的时候,带上野餐垫吧,”林小满忽然说,“中午就在花田边吃午饭,像中学时在竹林潭边一样。”江彻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颗绿色的弹珠,放在她的手心:“这个给你,放在工位上,看着它就像看到了我们的向日葵芽。”
回到家,林小满把新拍的向日葵芽照片贴在笔记本里,又把弹珠放进铁盒。江彻在厨房忙碌,把早上剩下的桂花糕加热,空气中飘着甜香。林小满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中学时两人在槐树下一起种向日葵的日子。她翻开笔记本,在今天的日期下面又添了句:“有江彻在的每一天,都像裹着糖的日子,甜得让人舍不得结束。”
睡前,林小满把笔记本放在书架上,和旧相册、弹珠铁盒放在一起。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书桌上,玻璃瓶的光、弹珠的影和笔记本上的向日葵画,都缠在了一起。她靠在江彻的肩上,看着书架上的这些“时光宝藏”,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甜,再把甜酿成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