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林墨拿着那枚沾血的玉佩站在帅帐前，萧镇主接过玉佩细看，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是镇南王的私印玉佩，怎么会在李修文手里？”
“李修文昨夜从粮仓后门逃走时掉落的，”林墨沉声道，“苏清鸢说，这玉佩是镇南王府的东西。”
萧镇主摩挲着玉佩上的“镇南”二字，脸色凝重：“镇南王手握兵权，若真与影阁勾结，动机何在？”
正说着，赵虎急匆匆跑进来，手里捧着个布包：“镇主，粮仓搜出这个！”布包里是几捆浸了煤油的麻绳，还有一张手绘的地图，标注着军营各处粮草库的位置，“这是李修文留下的，看样子他们原本想趁夜火烧粮草，嫁祸给巡逻兵玩忽职守。”
林墨心头一凛：“难怪昨夜闻到煤油味，原来是早有预谋。”
萧镇主将玉佩拍在案上：“传我令，封锁所有营门，严查出入者！另外，派心腹去查镇南王近期的动向，切记不可声张。”
“是！”林墨领命正要走，萧镇主又叫住他，“苏清鸢呢？昨夜她立了大功，该赏。”
林墨一愣：“方才去寻她，帐中空无一人，只留下这枚箭羽。”他递上一支雕翎箭，箭尾刻着个“清”字。
萧镇主看着箭羽若有所思：“这姑娘倒是神秘，总来无影去无踪。”
林墨走出帅帐，晨光洒在训练场的刀刃上，泛着冷光。他摩挲着那枚箭羽，忽然想起昨夜苏清鸢剑穗上的银丝——那纹样，与镇南王府仪仗队的旌旗刺绣如出一辙。
林墨捏着那支雕翎箭反复细看，箭尾的“清”字刻得极浅，像是用刀尖轻轻划上去的。他忽然想起苏清鸢昨夜射箭时的姿势——左手拇指会无意识地蹭过箭尾，那动作与他曾在镇南王府画册里见过的侍卫射箭姿态如出一辙。
“林墨！”赵虎从粮仓方向跑过来，手里举着个烧焦的布片，“刚才清理李修文的住处，发现这东西粘在床板下，看着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布片是暗紫色锦缎，边缘还沾着点煤油，上面绣着半朵银线牡丹——正是镇南王府的标志。林墨将箭羽凑到布片旁，箭杆上的木纹与布片纤维竟隐隐相合，像是从同一块料子上磨出来的。
“看来苏清鸢和镇南王脱不了干系。”林墨指尖在箭尾“清”字上摩挲，“可她昨夜明明帮我们截住了李修文，若真是王府的人，何必多此一举？”
赵虎挠了挠头：“会不会是双重间谍？一边帮王府做事，一边又想暗中破坏计划？”
林墨没应声，转身往苏清鸢的营帐走去。帐内果然如他所见空无一人，但枕头上放着个小巧的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香气与镇南王书房里常年燃的艾草香一模一样。他拿起香囊晃了晃，里面似乎有硬物滚动，拆开一看，竟是半块碎玉，玉上刻着的“南”字缺了一角——与萧镇主那枚玉佩能拼合成完整的“镇南”二字。
“原来如此……”林墨捏着碎玉，突然明白苏清鸢留下箭羽的意思。那箭尾的刻字不是名字，而是方位——军营西侧的青石崖，那里的石壁上正有个天然形成的“清”字凹槽。
他刚要动身，帐外传来萧镇主的声音：“查到了，镇南王三天前就以‘巡查边境’的名义离京了，随行的侍卫名单里，有个叫‘苏清’的女子，擅长骑射，档案上写着……是王府的暗卫统领。”
林墨心头一震，捏紧了那半块碎玉。暗卫统领潜伏在营中，到底是为了监视李修文，还是另有图谋？而苏清鸢留下的线索，是想引他去青石崖揭秘，还是设下了新的陷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