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苑被烧的消息传到“晚星”商铺时,许兰正带着伙计盘点新到的灵泉食材,许伟则在柜台后核对账目。兄妹俩听到消息,都放下手中的活计——三皇子销毁证据的速度如此之快,显然是早有准备,而石渊的长子石恒至今下落不明,说不定正筹划着携带赃款潜逃,给石渊留“后路”。
“哥,咱们得盯紧点城门,尤其是通往城外的官道。”许兰擦了擦手上的面粉,眼神坚定,“石恒肯定知道不少石渊的秘密,要是让他跑了,不仅会带走大量赃款,还可能给三皇子传递消息。”
许伟点头,从账本中抽出一张纸条——上面记录着石恒常去的几家商铺地址,都是京城有名的绸缎庄和珠宝行。“之前爹让咱们留意石恒的行踪,我查过他的往来,最近常在‘锦绣阁’买昂贵的绸缎,还在‘宝昌行’兑换了不少黄金,看样子是在为逃跑做准备。”
兄妹俩当即决定分工:许兰去锦绣阁和宝昌行打听石恒的下落,许伟则带着两名伙计,前往东、西两座城门,观察来往行人,尤其是携带大量行李或黄金的可疑人员。
许兰来到锦绣阁时,掌柜正对着一堆绸缎发愁。看到许兰,掌柜连忙迎上来:“张夫人的侄女?您可是稀客!快请坐,要不要看看新到的苏绣?”
“掌柜的,我是来问石恒的。”许兰开门见山,“他最近有没有来买过绸缎?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掌柜的脸色微变,犹豫片刻后低声道:“石公子昨天确实来过,买了好几匹耐磨损的粗布绸缎,还让我帮他准备两个大木箱,说是要‘送回老家’。我当时觉得奇怪,他平时只买上等丝绸,怎么突然买粗布,现在想来,怕是要逃跑。”
许兰心中一紧,又追问:“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取木箱?要从哪个城门走?”
“说今天午后取,还问我‘哪个城门的守卫最松’,我没敢说,他就走了。”掌柜的补充道,“对了,他还提到要去宝昌行取‘之前定的东西’,估计是黄金。”
许兰立刻赶往宝昌行,果然从掌柜口中确认——石恒昨天在这里兑换了五百两黄金,约定今天午后取货。她立刻让人给许伟送信,让他重点盯守西城门——西城门靠近城郊,守卫相对薄弱,是逃跑的最佳路线。
午后,许伟带着伙计埋伏在西城门附近的茶摊,目光紧紧盯着宝昌行的方向。没过多久,就看到石恒穿着一身粗布衣衫,戴着斗笠,背着两个大木箱,从宝昌行出来,朝着西城门走去。木箱沉甸甸的,显然装着黄金和行李。
“就是他!”许伟压低声音,对伙计说,“别打草惊蛇,跟着他,等他出城门后再动手,免得在城里引起混乱。”
石恒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加快脚步走向西城门。守卫检查时,他谎称木箱里装的是“老家的土特产”,守卫随意翻了翻,就放他出城。
刚走出城门不远,石恒就松了口气,放下木箱休息。就在这时,许伟带着伙计冲了上去,将石恒团团围住:“石恒,别跑了!跟我们回去见官!”
石恒脸色骤变,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爹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嘴硬!”许伟冷笑一声,示意伙计从两侧包抄。石恒见状,转身就想跑,却被许伟一脚绊倒,匕首掉落在地。伙计们立刻上前,将石恒死死按住,绑了起来。
打开木箱,里面果然装着五百两黄金,还有几件珍贵的珠宝和一套华贵的丝绸衣衫——显然是石恒准备逃到外地后换用的。许伟让人将石恒和赃款押往禁军大营,自己则带着伙计返回商铺,向余晚星禀报。
余晚星得知石恒被擒,心中松了口气:“你们做得好!石恒是石渊的长子,肯定知道不少石渊和三皇子的秘密,只要撬开他的嘴,就能拿到更多证据。”她立刻让人通知张衍之,让他尽快提审石恒。
张衍之接到消息时,正在禁军大营审讯郑山。得知石恒被擒,他立刻暂停审讯,赶往关押石恒的牢房。石恒看到张衍之,眼中满是恐惧,却仍强撑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
“不知道?”张衍之将黄金和珠宝放在石恒面前,“这些黄金是从哪里来的?你爹克扣的军饷,你花得倒是心安理得!现在你爹被关,三皇子自身难保,你以为还有人会救你?”
石恒沉默良久,终于崩溃:“我说!我说!这些黄金是我爹让我藏起来的,说要是他出事,就让我带着黄金逃到海外,找他之前联系好的商人,再想办法营救他!另外,我爹还让我给三皇子带一封信,说‘事情败露,按原计划行事’,信就在我身上!”
张衍之立刻从石恒身上搜出一封信,展开一看——信中内容简短,却足以证明石渊与三皇子的勾结,还提到“若事不成,可启用‘死士’,确保无人泄密”。张衍之心中一震——死士?三皇子和石渊竟然还培养了死士,看来他们还有更大的阴谋。
他立刻下令:“加强对天牢和三皇子府的守卫,防止死士偷袭!另外,派人追查石渊联系的海外商人,彻底断了他的后路!”
可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将军!不好了!天牢传来消息,有死士试图暗杀石渊,幸好守卫及时发现,死士被当场抓获,但石渊受了轻伤!”
张衍之脸色骤变——死士暗杀石渊,显然是想杀人灭口,掩盖更多秘密。他立刻赶往天牢,心中满是担忧:石渊若死,三皇子的罪证就少了关键一环,而那些隐藏的死士,还会对谁下手?一场新的危机,再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