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之握着密信的手指微微泛白,信纸边缘被捏出褶皱——信是潜伏在石渊私兵中的旧部所写,字里行间透着紧迫:“石渊定于三日后太庙祭祀,率五百私兵伏击銮驾,欲劫持皇上掌朝政,私兵分三路埋伏,柳荫巷、太庙西林、正门各一队。”
他快步推开书房门,余晚星正对着桌上的军饷账目核对数字,许峰则在一旁整理赵策提供的敌国书信副本。看到张衍之凝重的神色,两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起身迎了上去。
“出事了?”余晚星率先开口,目光落在张衍之手中的密信上。
“石渊要动手了。”张衍之将密信递过去,声音低沉,“三日后太庙祭祀,他要带私兵伏击皇上,劫持人质逼宫。咱们必须尽快定下对策,既要保皇上安全,还要把他的罪证彻底摆出来,让他再无翻身可能。”
许峰接过密信,快速浏览一遍,眉头紧锁:“五百私兵分三路,柳荫巷狭窄易伏击,西林茂密难排查,正门靠近祭台,一旦动手,祭祀现场必定混乱,皇上的安全是首要的。”
余晚星走到墙边,展开京城地图,指尖在太庙周边的街巷上滑动:“要破局,得‘防’‘揭’并行。‘防’是安排兵力控住三个埋伏点,不能让私兵靠近皇上;‘揭’是把所有罪证带到祭祀现场,当着文武百官和百姓的面揭穿,让石渊的‘清君侧’说辞变成笑话。”
张衍之点头认同,手指点在地图上的柳荫巷:“柳荫巷是銮驾必经之路,我带三百禁军,提前在两侧屋顶设弓箭手,巷尾埋伏刀斧手,等私兵现身就合围,绝不让他们冲到銮驾前。”
“西林那边交给我。”许峰接话,语气坚定,“我带两百旧部,伪装成樵夫、猎户潜入树林,摸清私兵位置,等他们准备射箭时突然动手,缴了他们的弩箭,断了石渊的远程攻击。”
两人看向余晚星,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罪证”二字上:“我负责整理所有证据——克扣百万军饷的账目对比表、赵策带来的敌国通敌信、聚义钱庄的赃款账户记录,还有私兵名册,到时候用木板装订好,抬到祭祀现场,让所有人都能看清。另外,我会联系之前作证的士兵和商户,让他们在现场待命,万一石渊狡辩,就让他们出来对质。”
计策既定,三人立刻分头行动。张衍之去禁军大营调兵,反复叮嘱将领“务必隐蔽,不可打草惊蛇”;许峰则去城郊联络旧部,教他们如何在树林中潜伏作战;余晚星留在府中,将堆积如山的证据分类整理,用红笔在关键处做标记——军饷差额的数字、通敌信上的落款、赃款账户的流水,每一处都清晰明了,一目了然。
第二日傍晚,所有准备就绪。张衍之看着整装待发的禁军,又检查了一遍余晚星整理好的证据木箱,心中稍定:“明日祭祀,按计划行事。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及百姓,咱们既要平乱,也要让天下人看到朝廷的公正。”
余晚星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递给张衍之和许峰:“这里面是灵泉水泡的迷药,遇到私兵能不用刀就不用刀,留活口还能指证石渊。另外,我在祭祀现场附近安排了商铺伙计,一旦有异动,他们会敲铜锣传递信号。”
许峰接过瓷瓶,揣进怀中,笑着说:“有张夫人考虑得这么周全,咱们这次肯定能成!等抓住石渊,一定要让他把吞下去的军饷都吐出来,还给兄弟们!”
夜色渐深,张府书房的灯却亮了一夜。张衍之对着地图反复推演伏击路线,余晚星则最后核对证据,确保没有遗漏。他们知道,三日后的太庙祭祀,不仅是与石渊的最终对决,更是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贪腐者必受惩,叛国者必伏法。
祭祀当天清晨,天色微亮,禁军已悄悄进入埋伏位置。柳荫巷的屋顶上,弓箭手搭箭拉弦,目光锁定巷口;太庙西林中,许峰的旧部趴在草丛里,手中紧握着长刀;余晚星则带着证据木箱,和作证的士兵、商户一起,混在观礼的人群中,等待着石渊现身。
远处传来銮驾的马蹄声,金色的龙旗在晨光中缓缓移动。张衍之握紧佩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石渊的私兵,应该已经在暗处准备好了。一场关乎朝廷安危、百姓期待的对决,即将在太庙前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