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老宅的杂役房里,阿丑趁着午休的间隙,悄悄溜到墙角的阴影处。暗哨凌晨送来的纸条还藏在他的袖口,上面只有简短一行字:“今日申时,管家将开密室转移账本,伺机行动。” 他攥紧纸条,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这是拿到账本的最佳机会,也是最危险的时刻。
按照约定,他需要在管家去柴房前,偷到密室钥匙的模子。而钥匙就挂在管家的腰上,平时寸步不离,只有在他去偏房喝水的短暂间隙,才会暂时摘下放在桌上。阿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襟,装作去院子里打水,慢慢朝着偏房的方向移动。
偏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管家喝水的声音。阿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贴着墙根,透过门缝往里看——果然,管家的钥匙串就放在桌上,黄铜钥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其中一把黑色的小钥匙,正是打开柴房密室的关键。
“就是现在!”阿丑屏住呼吸,趁着管家转身倒水的瞬间,快速推开门,伸手去拿钥匙串。可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钥匙时,管家突然转过身,厉声喝道:“谁在外面?!”
阿丑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缩回手,假装慌乱地说:“管……管家,我来给您添水。”他手里还提着空水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杂役。
管家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里满是怀疑:“添水怎么不敲门?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把钥匙串揣回怀里,走到门口,上下打量着阿丑。
阿丑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声音带着怯懦:“我……我怕打扰您,下次不敢了。”他心里暗暗着急——要是拿不到钥匙模子,等会儿管家打开密室,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进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是阿秀故意和一名家丁起了冲突,她手里的洗衣盆摔在地上,水流了一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管家皱了皱眉,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转身朝着争吵的方向走去。
阿丑抓住这个机会,快速冲进偏房,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蜡块,对着桌上残留的钥匙印记,快速压出一个模子。做完这一切,他又迅速退了出来,提着空水桶,假装去打水,朝着杂役房的方向走。
可他刚走没几步,就听到管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丑,你等一下!”阿丑的脚步顿住,后背瞬间冒出冷汗,他慢慢转过身,看到管家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正朝着他走来。
“你去把柴房的门打开,我要去拿点东西。”管家把一把普通的柴房钥匙递给阿丑,眼神里带着审视,“记住,只许开门,不许乱看,要是少了东西,唯你是问!”
阿丑接过钥匙,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怕被管家发现异常,喜的是这正好给了他近距离观察柴房的机会。他连忙点头:“是,管家,我一定不会乱看。”
跟着管家走进柴房,阿丑的目光快速扫过四周。柴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根破旧的木柴堆在角落,地面上的三块石板格外显眼。他注意到,石板的边缘有明显的缝隙,显然就是密室的入口。
管家走到石板前,从怀里掏出那把黑色的小钥匙,蹲下身,对着左侧墙角的砖缝拧了一下。只听“咔嗒”一声,三块石板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阿丑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终于看到了密室的入口,只要拿到账本,任务就成功了一半。
可他不知道的是,管家早就怀疑他,让他来开柴房门,就是为了试探他。而在柴房外面,几名手持长刀的守卫已经悄悄埋伏好,只要阿丑有任何异常举动,就立刻冲进来将他拿下。一场精心设计的试探,正在柴房里悄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