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楼的闹剧落幕,余晚星跟着捕头录完口供,回到小镇时已是深夜。月光洒在寂静的街道上,映得她脸色越发苍白。一想到瘦高个那凶狠的眼神,还有捕头敷衍的态度,她心里就一阵发寒——这场危机,显然远未结束。
张衍之送她到小院门口,轻声安慰:“别太担心,我会多留意,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余晚星点了点头,却没怎么放心。她知道,牛虎的余党既然敢在县城公然闹事,就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余晚星顶着黑眼圈起床,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小吃铺还要开下去,孩子们还要养活。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门准备营业。
可刚拉开小吃铺的门,眼前的景象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门口挂着的“晚星小吃”木招牌,被人硬生生砸成了两半,断口处参差不齐,散落的木屑铺满了门槛。
“是谁干的!”余晚星又气又急,声音都在发抖。这招牌是她刚开店时亲手制作的,跟着她风里来雨里去,如今却被人恶意毁坏,无疑是在赤裸裸地挑衅。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余晚星抬头一看,只见五个流里流气的汉子正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在县城遇到的瘦高个,还有一个光头壮汉,两人并肩走在前面,眼神凶狠地盯着她。
“余老板,早啊!”瘦高个阴阳怪气地打招呼,走到断成两半的招牌前,用脚踢了踢,“哟,这招牌怎么断了?真是可惜啊!”
“是你们干的!”余晚星怒视着他们,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光头壮汉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余晚星:“是又怎么样?我们大哥牛虎因为你才被抓进去,砸你一个破招牌,算是轻的!”
余晚星心里一沉,原来他们真的是牛虎的余党,而且把牛虎入狱的账,全算到了自己头上。“牛虎是因为敲诈勒索、故意损坏财物才被抓的,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瘦高个冷笑,“要是你乖乖交保护费,大哥能去找你麻烦吗?能被官府抓住吗?这笔账,必须算在你头上!”
说着,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三个汉子立刻上前,将小吃铺的桌椅掀翻在地,碗碟摔得粉碎,原本整洁的店铺瞬间一片狼藉。
“你们住手!”余晚星想要阻止,却被光头壮汉一把推开,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看着满地的狼藉,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这是她辛辛苦苦创办的小吃铺,是她和孩子们的生计,如今却被这些人肆意毁坏。
“余老板,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把小吃铺关了,不然下次可就不是砸招牌这么简单了!”瘦高个蹲下身,用脚踩着地上的碗碟,语气威胁道,“要是你不听话,不仅你的小吃铺保不住,你的孩子们也会有危险!”
提到孩子们,余晚星心里一紧,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她猛地站起身,怒视着瘦高个:“你们别想威胁我!我是不会关店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光头壮汉脸色一沉,就要上前动手,却被瘦高个拦住了。
“别急,大哥说了,先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瘦高个看着余晚星,眼神阴鸷,“我们走!让她好好想想!”
说完,五人扬长而去,只留下余晚星和一片狼藉的小吃铺。
余晚星看着他们的背影,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欺负。她想求助,却不知道该找谁——官府敷衍了事,街坊邻居害怕被报复不敢帮忙,张衍之虽然能保护自己,可他身份特殊,不能轻易暴露。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余晚星抬头一看,只见张衍之站在自己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张先生……”
“别哭了,我帮你收拾。”张衍之轻声说,弯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他动作麻利,很快就将破碎的碗碟清理干净,又帮着把掀翻的桌椅扶起来。
余晚星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泛起一股暖流。她擦干眼泪,站起身,开始和张衍之一起收拾。“张先生,谢谢你。”
“不用谢。”张衍之说,“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
余晚星沉默了,她知道张衍之说得对,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两人收拾完小吃铺时,院门外传来了孩子们的欢呼声:“娘!我们回来了!”
余晚星心里一紧,连忙迎了出去,生怕孩子们看到小吃铺的惨状会害怕。可孩子们一进门,就看到了断成两半的招牌,还有狼藉的店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娘,怎么回事?”许明皱起眉头,担忧地问。
余晚星强装镇定,笑着说:“没事,就是招牌不小心摔坏了,娘明天再做一个新的。你们快进屋写作业吧。”
孩子们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走进了屋。
余晚星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担忧。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不然孩子们迟早会受到伤害。而张衍之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心里也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不能再让余晚星独自面对这些恶徒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晚星妹子,快开门!我是周会长!”
余晚星和张衍之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周会长怎么来了?难道是为了美食评鉴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