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的问话像一块巨石砸进余晚星心里——黑袍人连馅料的事都知道了,显然有人在暗中通风报信。她强装镇定,隔着门板回应:“我们就是普通农户,不懂什么馅料,你找错人了。”门外的人冷哼一声:“别装糊涂,黑袍大人说了,要是敢隐瞒,后果自负。”脚步声渐远后,余晚星才敢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许明从里屋跑出来,脸色发白:“娘,黑袍人会不会还来啊?”“会,但咱们不能怕。”余晚星摸了摸他的头,目光落在里屋玩耍的许亮身上——许亮年纪最小,自保能力最弱,得教他点实用的生存技能。后山野菜多,要是真遇到危险躲起来,认对可吃的野菜至少能不饿肚子。
第二天一早,余晚星特意把许亮叫到身边,拿了个小竹篮:“亮儿,娘带你去后山玩,教你认能吃的草好不好?”许亮一听“去玩”,立刻兴奋地拍手:“好!我要跟娘去!”余晚星又叮嘱许明在家照看院子,才牵着许亮往后山走。
后山的田埂边长满了各种野草,春风一吹,绿油油的一片。余晚星蹲下身,指着一丛贴地生长的野菜:“亮儿你看,这是荠菜,能吃,咱们中午可以用它做饼。”她摘下一片荠菜叶子,递到许亮鼻尖:“你闻闻,是不是有股清香味?”许亮凑过去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亮:“娘,香香的!”
“再看它的叶子,边缘有像小牙齿一样的锯齿,摸起来软软的。”余晚星又让许亮摸了摸荠菜叶子,“记住这个样子,有锯齿、闻着香的,就是能吃的荠菜。”许亮认真地点点头,小手轻轻碰了碰荠菜叶子,小声说:“锯齿,香香的。”
就在这时,余晚星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长着几株结着小刺球的野菜,赶紧拉着许亮走过去:“亮儿,你看这株,它叫苍耳,有毒,不能吃,也不能碰。”她指着苍耳顶端的小刺球:“你看它长着刺,会粘在衣服上,而且闻起来没有香味,反而有点怪味。”
为了让许亮记牢,余晚星摘下一个苍耳的刺球,轻轻粘在许亮的衣角:“你看,它会粘住衣服,不像荠菜,摘下来就乖乖的。以后看到长刺球的草,不管好不好看,都不能碰,更不能吃,知道吗?”许亮看着衣角上的刺球,有点害怕地点点头:“娘,我不碰,它会粘人。”
余晚星帮许亮把刺球摘下来,又带着他在田埂边转了转,遇到荠菜就让许亮闻一闻、摸一摸,遇到苍耳就指给许亮看刺球。许亮学得很认真,没过多久,再看到荠菜就能小声说:“锯齿,香香的,能吃。”看到苍耳也会立刻往后躲:“有刺,有毒,不能碰。”
快到中午时,许亮已经采了小半篮荠菜,他举着竹篮,骄傲地对余晚星说:“娘,我采了好多能吃的草,咱们回家做饼吧!”余晚星笑着点头,正准备带他下山,突然听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还夹杂着说话声:“黑袍大人说了,仔细搜,别放过任何地方。”
余晚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黑袍人的人竟然来后山搜了!她赶紧拉着许亮躲进旁边的灌木丛里,捂住他的嘴,小声说:“亮儿别说话,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