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明显的慌乱。余晚星一把拉住正要往外跑的许明,压低声音说:“别慌,先躲进里屋的柴房,用柴草盖住自己,没我叫你千万别出来。”安顿好许明,她才快步拉开院门,只见张叔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沾着汗:“黑袍人刚才在铺子里翻来翻去,嘴里念叨着‘送面食的孩子在哪’,我跟他说‘孩子今天没来’,他才骂骂咧咧地走了,你可得小心!”
余晚星谢过张叔,关上门后,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黑袍人开始直接找许明,这意味着许明一旦被找到,后果不堪设想。她走到柴房门口,轻声喊出许明:“明儿,以后不管是谁问你家里的事,哪怕是看起来和善的人,都不能说,娘现在教你几句话,你必须牢牢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按这几句话回答。”
许明看着母亲严肃的表情,用力点头。余晚星拉着他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句,要是有人问‘你娘在哪’,你就说‘娘在家忙,我只负责送货’。记住,不能说娘在家做什么,也不能说娘什么时候在家。”她怕许明记不住,让许明跟着念了三遍,直到许明能流畅地说出来。
接着,她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句,要是有人问‘你家在哪住’,你就说‘就在附近,具体我也说不清楚’。绝对不能说村名、门牌号,也不能指方向,哪怕对方说‘我送你回家’,也不能答应。”为了让许明理解,她还举了个例子:“比如上次李婶问你家在哪,你要是说了,她可能会告诉别人,知道吗?”许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跟着念了几遍这句话。
然后,余晚星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句,要是有人问‘能不能让你娘来一趟’,你就说‘娘要做面食,走不开,有问题您跟我说,我回去转告’。不管对方说有多大的事,都不能让娘出面,也不能说娘什么时候有空。”她看着许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三句话就像咱们家的‘护身符’,只有记住它们,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知道吗?”
许明用力点头,把这三句话反复念了好几遍,直到能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余晚星还不放心,随机抽查:“要是有人问‘你家磨面的石磨在哪买的’,该怎么说?”许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就说‘我不知道,是娘买的,您要是想知道,我回去问娘’。”余晚星满意地点点头:“没错,只要是关于家里的事,不知道的就说‘回去问娘’,不能随便猜,也不能乱说。”
她又和许明模拟了几个场景:有人问“你家有几口人”,许明答“我只知道有娘和弟弟妹妹,具体我不清楚”;有人问“你娘什么时候做馅料”,许明答“娘做馅料的时候不固定,我回去帮您问问”。每一次模拟,余晚星都仔细纠正许明的回答,确保他不会泄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练到傍晚,许明已经能熟练地用这三句话和衍生的回答应对各种追问。余晚星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心里既欣慰又心疼。可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石头敲打墙壁。余晚星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难道是黑袍人又回来了?他在墙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