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太的手像铁钳似的攥着余晚星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疼得余晚星眉头直皱。她看着石老太眼里那股贪婪的劲儿,心里又气又冷——这老太太真是得寸进尺,连她辛苦卖菜赚的钱都想抢。
“娘,这钱是我卖野菜赚的,跟石家没关系。”余晚星用力想甩开石老太的手,语气冷硬,“您要是再这样,我就喊人了,让大家评评理,您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们母子不可!”
周围已经有路人停下脚步,好奇地往这边看。石老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手却没松,反而压低声音威胁:“你喊啊!我是你婆婆,你赚的钱本来就该有我一份!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就跟你回村闹,让全村人都知道你不孝!”
余晚星看着她撒泼的样子,心里冷笑。以前的余晚星怕她闹,现在她可不怕——真闹起来,丢脸的是石老太自己。她正要开口反驳,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个穿官服的人走过,心里一动,故意提高声音:“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我男人战死沙场,我带着七个孩子不容易,好不容易卖点野菜赚点钱给孩子买口吃的,您怎么能抢我的钱?要是让官府知道了,还以为您苛待军属呢!”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立刻大了起来。有人指着石老太小声说:“这老太太也太过分了,军属的钱也抢。”“就是啊,人家孤儿寡母的多可怜。”
石老太听到“官府”两个字,又看到周围人指责的眼神,手一下子松了。她最怕官府找她麻烦,要是真被扣上“苛待军属”的帽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狠狠地瞪了余晚星一眼,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石老太的背影,余晚星揉了揉被抓红的胳膊,松了口气。她不敢再耽误,快步走到肉铺,买了一斤五花肉,又去布店买了一小块粗布,这才背着竹篮往村里走。
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了。孩子们看到她手里的肉和布,都兴奋地围了上来。许阳拉着她的衣角,仰着小脸问:“娘,这是给我们买的肉吗?我们今天能吃红烧肉吗?”
“能,今天就给你们做红烧肉。”余晚星笑着点头,把布递给许兰,“兰兰,这布给你,你跟娘一起给弟弟妹妹做新衣服好不好?”
许兰捧着布,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头:“好!娘,我一定好好学!”
余晚星心里暖暖的,走进厨房开始忙活。她把五花肉切成小块,用灵泉水泡了一会儿去腥味,然后放进锅里翻炒。很快,浓郁的肉香味就飘满了整个屋子,孩子们围在厨房门口,眼睛都看直了,不停地咽口水。
“娘,好香啊!”许伟趴在门框上,小声说,“我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余晚星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酸酸的。这些孩子跟着原主,真是受了太多苦。她笑着说:“等会儿让你们吃个够,以后娘经常给你们做。”
中午的饭桌上,红烧肉成了最受欢迎的菜。孩子们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满脸是油,连汤汁都用来拌粗粮饭了。许宝坐在许兰怀里,小嘴巴张得圆圆的,等着许兰喂他,吃到肉时,小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吃完饭,余晚星看着收拾碗筷的许兰,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她现在每天要去镇上卖菜,还要打理空间,家里的事根本顾不过来,要是能让孩子们帮着做些简单的家务,既能减轻她的负担,也能让孩子们更快成长。
她把七个孩子叫到身边,笑着说:“孩子们,娘现在每天要去镇上卖菜,家里的事有点忙不过来,以后你们帮娘做点家务好不好?”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点了点头。许明第一个开口:“娘,我能帮你做什么?我有力气,能帮你挑水、砍柴。”
“明哥能挑水,我能帮娘照看弟弟妹妹!”许亮也连忙说。
余晚星看着孩子们积极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她开始给孩子们分配任务:“明哥是老大,以后就负责挑水、砍柴,还有跟娘一起辨认野菜,帮娘把野菜运到镇上;亮子力气也大,就负责照看月妹妹和阳弟弟,别让他们乱跑,再帮娘扫扫院子;兰兰心细,就负责收拾碗筷、缝补衣服,再帮娘哄宝弟弟;伟伟虽然小,但也能帮娘摘菜、洗菜,好不好?”
孩子们都用力点头,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他们终于能帮娘做事了。许伟拉着余晚星的手,小声说:“娘,我一定会好好摘菜的,不会让菜叶子上有泥。”
“好,娘相信你。”余晚星摸了摸他的头,又补充道,“咱们以后要分工合作,把家打理好。要是谁做得好,娘就奖励他一块糖,好不好?”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眼睛里满是期待。
接下来的几天,孩子们都很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任务。许明每天早上都早早起床,帮余晚星挑满水缸,再砍一捆柴放在厨房门口;许亮照看着许月和许阳,再也没让他们跑到村外去玩;许兰把碗筷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学着给许宝缝了个小布偶;许伟摘菜的时候,会把菜叶子上的泥洗得干干净净,一点杂质都没有。
余晚星看着孩子们的变化,心里很是欣慰。她每天卖菜回来,都会给做得好的孩子奖励一块糖,孩子们拿到糖后,笑得格外开心,做事也更积极了。
这天晚上,等孩子们都睡熟了,余晚星悄悄激活空间。黑土地上的野菜已经收割了好几茬,她又种了些萝卜和白菜,现在都长得绿油油的,快要成熟了。她看着空间里生机勃勃的景象,心里充满了希望——只要她和孩子们一起努力,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就在她准备退出空间的时候,突然听到空间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她心里一紧,连忙退出空间,走到门边,小声问:“谁啊?”
“晚星,是我,赵大叔。”门外传来赵大叔的声音。
余晚星松了口气,打开门。赵大叔手里拿着一只野鸡,笑着说:“晚星,今天打猎运气好,打了只野鸡,给你送半只过来,让孩子们补补身体。”
“赵大叔,您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总麻烦您。”余晚星连忙道谢,接过野鸡。
“跟我客气什么,你带着孩子不容易。”赵大叔摆了摆手,又压低声音说,“晚星,我听说牛强最近总在村里打听你,还跟外村的混混走得很近,你最近出门可得小心点,别单独一个人去镇上。”
余晚星心里一凛,点了点头:“谢谢赵大叔提醒,我会小心的。”
赵大叔又叮嘱了她几句,才转身离开。余晚星看着手里的野鸡,心里却沉甸甸的——牛强果然没打算放过她,还跟外村的混混勾结,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太平了。
她回到屋里,把野鸡挂在屋檐下,心里暗暗盘算着。她得尽快攒够钱,把院子的门和墙加固一下,再买些防身的东西。要是牛强真的敢来闹事,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忍让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院墙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偷偷地挖墙。她心里一紧,悄悄走到窗边,掀开一点窗纸往外看。
月光下,一个黑影正蹲在院墙外,手里拿着一把锄头,不停地挖着墙根。那黑影的体型,看起来很像牛强!
余晚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牛强这是想挖墙进来?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