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
光就在对囚犯的人权保障上。
国内还是相当人性的。
尤其比起海的那边的漂亮国私立监狱。
不说让你在里面过的多舒服。
但肯定是能让你健康饮食,健康作息,身体倍棒的出来。
在经过这几天仔细思考权衡一番之后。
苏晨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次还是暂且绕他一马。
要清算的话,至少也得等挑战结束后再清算。
苏卫东不是想曝光自己吗?
那必须得让他如愿以偿。
至于挑战结束后,该怎么清算这老登。
苏晨心中也已经大致有了一个蓝图。
“既然你伤好的差不多了。”
“那明天正好跟我一起去趟警察局调解吧。”
苏晨想清楚这其中利害后,长叹一声说道。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苏晨离开了王星的公寓,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苏晨和王星来到了警局的调解室内。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内地警官,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
请两人坐下,并给两人倒了一杯热咖啡后。
那警官开门见山的说道:
“情况还是那个情况。”
“公检法那边呢,还是认为构不成起诉,调解为主。”
“毕竟本案情况有点特殊嘛。”
“嫌疑人是你的,额,父亲。”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在。”
“那苏卫东当街暴走伤人肯定是刑事犯罪没得跑了。”
“但你们有这层关系在,这事就没那么清晰了。”
“毕竟他主观上想砍的人是你,不是这位王星。”
“在失手误伤到王星后,他也很快便停止了犯罪。”
“本案既不存在预谋,也没有随机砍人的恶劣性。”
“所以呢……”
听到这。
苏晨有些不爽的打断了一下。
“不,警官。”
“我知道你可能没那个意思。”
“但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父亲砍死儿子的话就不算犯罪了?”
那警官闻言后连连摆手。
“不不不,我可从来没这么说。”
“我只是说本案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而且还有家庭矛盾这一层关系在,所以……”
那警官还想解释什么。
苏晨却已经是不想听了。
“不用劝我们了,警官。”
“我们决定不追究。”
“谅解书我们也可以签。”
听闻此言。
那警官愣了一下。
他们本来以为两人的思想工作会很难做。
但没想到苏晨居然同意的那么爽快。
对于警局这个行政部门来说。
案子能迅速了结,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好好,你们能这么明事理那真是太好了!”
“哎呀,要是所有案件都能这么轻松调解就好了。”
那警官笑着站起身来,与两人握手表示感谢。
另一边。
拘留所内。
苏卫东无比煎熬的在牢房里来回踱步。
他本以为学校的住宿环境已经够恶劣了。
到了拘留所才发现。
这里跟学校宿舍一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首先是人。
学校宿舍里的人再怎么不成熟,再怎么没同理心,也比不上这里真正的罪犯。
就苏卫东的舍友里就包括了偷女生内衣,并且在别人门口撒尿撸管子的变态狂,入室抢劫并且致人重伤的抢劫犯,还有个一审被判死刑,二审还在审理的重刑犯……
在说住宿环境。
大通铺,厕所直接就在房间角落,纯露天。
由于来的最晚。
苏卫东的床铺直接被安排在了最靠近厕所的那个。
大半夜睡觉的时候,苏卫东还被隔壁挤了一下,险些一头掉进那满是尿骚味的蹲坑里。
处于这么个令人崩溃的环境中。
苏卫东的精神状态能好就有鬼了。
这还更别提。
苏卫东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判罚。
是行政拘留,还是刑事犯罪?
如果是刑事犯罪的话,自己会被判多久?
由于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苏卫东此刻就连坐都坐不安稳。
苏卫东在拘留所内焦躁的来回踱步。
见他这副模样。
睡在“头等舱”的死刑犯笑了笑。
“老弟,你犯了什么事啊?”
面对询问。
苏卫东吓得一哆嗦。
他本不想搭理对方。
但看了看对方身上完全不同于众人的刑具,想了想惹恼对方的下场。
苏卫东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
“我,我砍了人。”
此言一出。
众人顿时一片嘘声。
“哦呦,看不出来啊。”
“你个酒囊饭袋的还敢砍人?”
“砍的谁啊,男的女的,砍成什么样了?”
“说不定咱们之后能在一个监狱服刑呢,嘿嘿嘿~”
“到时候还一起做舍友啊?”
众人的嬉笑让苏卫东很不舒服。
尤其是那句一起做舍友。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
苏卫东只觉得一阵晦气,仿佛自己被诅咒了。
他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怎么就要做舍友了?”
“我,我这事不严重的好吧。”
“我问过律师了。”
“我不是故意想砍他的,我只是想吓吓我儿子,是他自己扑上来才导致的受伤,而且我也没有发生追砍行为,就砍了一刀。”
“这事儿我无论如何都是能从轻判的。”
听闻此言。
那一审被判了死刑的老哥笑了笑。
“不是故意的?”
“呵呵,我也不是故意要砍那吊毛的。”
“我只是想吓吓他。”
“结果呢?”
“谁知道他不躲。”
“不躲就算了,八字还那么轻。”
“挨我一刀就特么死了。”
“哎呀,我是真服了。”
那老哥说着搓了搓脸,语气里写满了无奈。
听着他的描述。
苏卫东被吓得手脚发凉。
自己不会真的要坐牢吧?
昨天律师会谈的时候,律师好像跟他说过。
对方谅解,这事儿就还有的周旋。
但……
要让苏晨谅解自己吗?
苏卫东光是想想就觉得天方夜谭。
平日里自己是怎么对苏晨的。
就这还指望他能在这时候松口?
这时候,苏卫东方才后悔了起来。
自己怎么就把家庭关系处的那么僵硬了呢?
当然了。
他不是知道错了。
他只是知道自己快要被判进去了,这才后悔了起来。
就在苏卫东崩溃的扒着铁门,高喊着自己要见律师的时候。
看守忽然打开了牢房的门。
“喊什么?!”
“造反是吧?”
“你,出来!”
看守用警棍指了指苏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