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看看她啊,京都哪个小女娘像她一样。”文帝气得手指着温颜恨铁不成钢啊。
越妃顺了顺文帝的气,“好了好了,这件事也急不得,说不定颜儿什么时候就跟哪家公子看对眼了呢。”
越妃扶着文帝在榻上坐下,温颜见状连忙跑路,“陛下,娘娘,颜儿还有要事在身先告退了。”
还不等文帝回应,温颜便溜了,实在是两位长辈说得温颜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旁边还有一头狼盯着自己,不跑不行。
还是去街上逛逛吧,回来时再带点小礼物,两位长辈就该消气了,至于还有一个人,自己说几句好听的应该能哄好?
温颜快乐的去宫外逛街了,等回来时宫中已经掌灯,吩咐贴身侍女将买回来的礼物送到各宫中便回自己屋中去了。
看到自己屋中没有漆黑一片,温颜疑惑,难道是自己殿中的宫女忘记啦?
温颜欢乐的推开殿门后却转身就跑。
“回来,现在宫门已经下钥,你想跑哪去。”文子端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那人缓缓转身,俊美的面容在月光映照下半明半暗。
温颜的心跳骤然加速,手中的小玩意一声落地。
三、三殿下?您怎么会...她下意识地往门口退去,却见文子端一个箭步上前,反手将门闩上了。
想跑?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温颜从未听过的危险意味,白日里不是说想离开京都?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愿与我说了?
温颜的背抵在门上,退无可退。
文子端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龙涎香和夜风的凉意。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三皇子——那个在人前永远温润如玉、克己复礼的君子,此刻眼中却燃烧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殿下夜闯女子闺房,怕是有违礼制。她强自镇定,声音却微微发抖。
温颜暗道自己没出息,从小到大只要在文子端面前就是这样一副气短的表现,明明自己的武功比他强。
文子端轻笑一声,那笑声让温颜心头一颤。
礼制?他向前一步,几乎贴上了温颜,你都要逃到边境去了,还跟我谈礼制?
温颜瞪大了眼睛:我....我这不是逗陛下的嘛?陛下不会同意的。
你就是想离开京都,离开我。文子端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说得每一句想要离开的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他的触碰让温颜浑身一颤,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
殿下,请自重...
自重?文子端忽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力道大得惊人,温颜,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每日在母妃宫中遇见你,都要装作不经意地问一句妹妹可好;每次宫宴,我的眼睛总是不受控制地寻找你的身影;每得到一件珍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会不会喜欢...
温颜被他紧紧箍在怀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殿下,您醉了...
我没醉。文子端低头,额头抵着她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温颜,别走。
这声几乎击溃了温颜的防线。
我...温颜张口欲言,却被他打断。
不许走。文子端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决,留在京城,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温颜心头一震,这样直白的话语从一向克制的三皇子口中说出,简直不可思议。
她悄悄抬眼,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里面的热度让她脸颊发烫。
殿下这是何意...她小声问道,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文子端凝视着她,忽然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她柔软的唇瓣:你当真不知?
她眼眶发热,却仍倔强地别过脸去:边境才是我的归宿,我作为将门之女...
借口。文子端打断她,手指轻轻扳过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是在躲我,对不对?
被说中心事的温颜咬住下唇,眼中泛起水光。
她确实在躲他,自从两年前那场宫宴,他无意中扶了她一把,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就知道大事不妙——她竟然对这位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动了心。
而更可怕的是,她隐约感觉他似乎也有同样的心思。
这太危险了。
温颜知道自己不想被一辈子困在宫墙内,她喜欢骑马,喜欢山林,喜欢自由的味道。
殿下,您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温颜艰难地开口,而我...只是一个孤女。
文子端眼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即竟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几分邪气,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判若两人。温颜啊温颜,你太小看我了。他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温颜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文子端充耳不闻,大步走向她的床榻,将她轻轻放下,随即俯身撑在她上方,将她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听着,他声音沙哑,我不管什么朝堂纷争,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你是我的,从你五岁进宫那年,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温颜震惊地望着他。她知道文子端早就喜欢她了,但是没想到那么早。
那时候她五岁,他才十岁,难以置信。
殿下莫要玩笑...她声音发颤。
文子端目光灼灼:我从不开玩笑。
他抬手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留下,温颜。不是为了你的身子,而是因为...我想你留下。
月光透过窗纱,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温颜望着他眼中罕见的柔软,忽然觉得心尖发烫。
为什么...她轻声问。
文子端沉默片刻,忽然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因为你是唯一让我想放下所有伪装的人。
温颜眼眶一热,长久以来筑起的心墙在这一刻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