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子时,百草秘市,幽暗依旧,还是百草堂那个隐蔽的入口,还是那套繁琐的流程。
李牧(王风)的身影刚出现在百草堂秘市的角落,一个微胖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悄然靠近,依旧是那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热切。
“小友,你可算来了!”微胖买家传音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这次的米…可还是那一如既往的‘精品’?”
李牧(王风)也不多言,直接取出一个小巧的寒玉盒,轻轻打开一条缝隙。浓郁的米香混合着精纯的灵气,再加一些温和生机,瞬间在寒玉盒周围弥漫开来,玉盒内,两斤米粒饱满圆润,淡青螺旋纹路深邃,比上次似乎还要更胜一筹!
微胖买家瞳孔微缩,深吸一口气,脸上笑容更盛:“好!好!品质犹胜从前!老夫上次就说了,只要品质如一,价格好说!九块灵石一斤,老夫全要了!这是十八块灵石,小友收好。”
微胖买家动作麻利地将一个鼓囊囊的小布袋塞到李牧(王风)手中,似乎不需要通过秘市的交易流程,两人就私下完成交换了。秘市主管眼神撇了一眼,却也没有多说其他,因为这样的事情也是无法阻止的,反而会恶了秘市成员。
李牧神识一扫,数目无误,将玉盒递过。交割完毕,微胖买家并未立刻离开,反而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郑重:“小友,此米于调养某些阴寒灵力造成的细微暗伤,似有微效。老夫也不瞒你,九灵石一斤,是买你至少三年内,不再将此米供应给其他秘市或丹阁!如何?”
微胖买家手腕一翻,掌心多了一枚小巧的玉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丹鼎阁·陈”三个古篆小字。“老夫陈松,忝为丹鼎阁外堂管事之一。”
没想到微胖买家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其实也并不意外,丹鼎阁的名声在外,谁也不敢招惹,这也看出刚才他能够无视秘市规则,直接私自交易了。
另外,陈松的溢价目的也呼之欲出,他想垄断王风的精品灵米资源,满足特定需求。
李牧(王风)心中念头飞转,丹鼎阁的三年独家供应,说实话这个风险不大但是也不小,但他目前根基尚浅,丹鼎阁这条线确实有巨大价值,自己也可以借助跟丹鼎阁的这个交易,也算是一层保护。
他略作沉吟,同样传音回道:“陈管事快人快语。三年之约,在下可以应下。不过…既是独家密约,风险共担,是否该预付部分货款,以作周转押金?比如…三成?”
陈松眼中精光一闪,盯着李牧(王风)看了几息,忽地哈哈一笑,声音依旧控制在传音范围内:“好小子!有胆识,懂规矩!五十灵石预付,半年内,你需再供至少十斤此等品质之米!契约玉简,下次交易时补签!”
他毫不犹豫地又掏出一个小袋子和一枚刻着“丹鼎阁”的小巧玉牌,袋子里面赫然是五十块光灿灿的下品灵石。“下次拿着这个玉佩,你就到丹鼎阁寻我即可。”
李牧(王风)心头微跳,面不改色地收下:“陈管事爽快,一言为定。” 这一趟秘市之行,不仅入账十八块灵石,更套现了五十块灵石的预支资金,更重要的是,竟然与丹鼎阁一位管事搭上了线,成为丹鼎阁的独家供货渠道商。
……
离开秘市,王风并未直接回客栈,而是绕道去了百宝阁。
“周掌柜,叨扰了。”李牧(王风)对柜台后那位相熟的中年掌柜拱了拱手。他之前在此购买过几次符箓,算是建立了初步交情。
“李道友,稀客啊,这次需要点什么?”周掌柜笑容可掬。
“想向掌柜打听个地方。”李牧递过一个装着五斤普通玉髓米的小布袋,“听雪小筑…掌柜可曾听说过?是否稳妥?” 米袋是敲门砖,也是封口费。
周掌柜接过米袋,掂量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也多了些郑重。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李道友问对人了。听雪小筑…背景深着呢!主人人称‘听雪夫人’,是位真正的炼丹大师!修为嘛…至少是筑基后期,甚至有传言已触摸到假丹之境!与城内几大商会、还有附近几个宗门的药堂都有往来,但行事极其低调,深居简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肯定:“不过有一点,坊间公认听雪小筑信誉极佳,收购灵材,向来比市面高出那么一成半成的价格,而且从不追问货物来路,钱货两讫,干脆利落。唯一的规矩,就是非请勿扰,必须凭他们发出的信物才能交易。道友若与其有往来,大可放心,只要东西好,价格绝不会亏待。”
李牧(王风)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尽去,拱手道:“多谢掌柜解惑。”
王风又寻到消息灵通的周桐,旁敲侧击印证。周桐所言与百宝阁掌柜大同小异,尤其强调了听雪夫人“背景深不可测”和“信誉极佳”两点。
带着从周掌柜和之前周桐处听来的信息,王风心中有了定计。这听雪小筑,正是处理雾蓝花叶这等烫手又珍贵灵植的绝佳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