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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与刺史集合开拔的时候。李绍云与元伯整装走到马厩,突然又问起:“那武朵可有跟你提及为何不肯来我麾下?”

元伯被问得一愣,不知道对方怎么又扯回这个话题上了。“不是同你讲了?她与三皇子有情,青梅竹马。”

李绍云不以为意:“她一个外姓国公的县主,国公夫人也不是李疾霆生母家的亲戚,哪来的青梅竹马一说?”

元伯无奈解释:“听说是县主小时候常去拜访太子,偶尔就会遇到三皇子,这么认识的。”

李绍云冷笑一声:“那要说也是她与太子青梅竹马,关老三什么事?”

元伯没了耐心,瞪着他,疑惑道:“关三皇子什么事我不清楚,但你老纠结这些做什么?怎得如此好事?”

“……”李绍云不语,随后朝身后大喊,“诚辉!我的马呢?”

诚辉也穿戴整齐,闻声跑过来摸摸脑袋:“啊!我放它们去遛了呀!”到底是放马还是遛马。

李绍云回头一看,果然也不见她那匹棕马。“这时候你遛什么马啊?往日让你遛遛你那野驹,你都能给遛丢了,还得等我去给你找回来。就这能耐,还敢遛我的白蹄乌?赶紧给我牵回来。”他随便挑上一匹,一边和元伯上马,一边交代诚辉。

诚辉离开前,愤然道:“是它自己非要跟着大崽崽出去的!”果然是放马。

李绍云没理她,继续跟元伯说到:“我早就想好,既然你也不放心武朵和三皇子,等进了京,我们不妨放个眼线过去。”元伯当然也有想过这一点,但是他恐怕以武朵现在对他们的谨慎程度,她那一关就不好过。

“我倒是觉得有个绝妙的人选,甭管她是五朵还是十朵的,也未必能拦住。”李绍云神神秘秘道。元伯与他策马并行,狐疑地盯了对方好久,终于明白过来,震惊不已:“你不会是想……让诚辉潜伏进去吧?”

李绍云自信地点点头,解释道:“你想哈,武朵再怎么针对、留意我,她也绝对想不到咱们这有个神通广大的女娃娃吧。诚辉正好,诶~”

对方的这个角度,元伯是承认的,但他不太放心把高诚辉一个人扔进三皇子的老巢。

李绍云劝他:“我看诚辉还是很有进步的。尤其是经过这段时间,待人行事成熟不少。当然,也有可能她是被你那点儿小九九给折磨的……”元伯恼羞成怒。

“锻炼,锻炼,”李绍云立马改口,“我是说,她这不就被慢慢锻炼起来了嘛。我们要给年轻人更多机会嘛。”元伯愤愤地想:谁让你改口那个部分了。

两人刚行至门口,就见诚辉直接从一侧墙头翻出来,摔在地上,她拍拍屁股就朝山上跑去。李绍云一边摇头,一边向元伯抱怨:“诚辉真是野惯了,这要是以后进京常住,可还了得?亏得有你给她起了个倒是文雅的名字,叫什么——高懿懿。这‘懿’字,她自己写得明白吗?你再听听她给那倔脾气良驹起的什么破名字,一点文化含量没有。”

元伯干咳一声,没应声,心想对方说这话,怕是不知道诚辉本人原名的由来吧。

“她都这个年纪了,再不改改,可来不及了。”李绍云恨铁不成钢地发愁,旋即又惊喜道,“反正咱俩说啥都没用,正好,让她去武朵那接受先生熏陶吧。毕竟都是女子,总归比跟你我更有共同语言。”

元伯一愣,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就被他给绕进去了。

半路上,李绍云没头没尾地又突然连连发问:“老三的生母是贵妃还是淑妃?他在朝中作何来着?他年纪多大来的?”

元伯叹着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看需要磨练的人是骈行你吧?太久不问京中事势,你连对竞争者的基本了解都没有了。”言毕,他还得赶紧给二皇子开开小灶:“三皇子生母是昭容。三皇子在工部任职,与你同岁。上次你进京时,他还是郎中,现在可能也是个侍郎了吧。”

李绍云冷言讽刺:“呵,自己一个工部侍郎,再加一个户部侍郎的幕僚,外面还有个上州刺史。他倒是发展全面。”

元伯顺势一想,不由赞叹:“诶?我记得三皇子性格孤僻、不善交际沟通。虽然近水楼台,但以他的母家,难以促成如此局面……”

他未言明其中各种机巧,但李绍云已心领神会,闻言白了元伯一眼,没做声,闷闷地想:“那武朵先生倒是个有能耐的,就是眼光极差。”

行至半路,李绍云莫名勒马停下脚步。元伯疑惑看去,又顺着对方手指方向远远一瞧。空地上,武朵和她那贴身嬷嬷不知正在捣鼓些什么。

一棕一黑两匹骏马肆意追逐嬉戏,一路找来。白蹄乌停在李绍云身边,温顺地贴过脑袋,而棕色的烈马绕过都护府众人,又跑回去接应姗姗来迟的诚辉。

三人分别上马,并排望向武朵那边。诚辉好奇道:“她那是在挖什么呢?”

李绍云随口接到:“看样子是想把玉佩埋上吧。”

“玉佩?”诚辉若有所思。元伯轻轻叹气。

“喏,”诚辉突然从怀中掏出两块玉石碎片,“我刚从山上捡来的。说起来,可能正是她那玉佩上残缺的部分。”

元伯一看,惊喜到:“那可正好,还给武朵,倒也勉强算是完璧。”结果诚辉不干了:“别嘛,我还想用它们车一对儿耳珠子呢。你看,大小正合适……”

“诚辉!”元伯大惊,赶忙叫对方放下。诚辉更委屈了:“凭什么?扔那儿那么多天,她也没去找,怎么我一拿到就得交出去?”

元伯无奈:“没说非要你还。碎玉晦气,你还往自个儿头上戴什么?你若不愿意,就赶紧扔了吧,可别宝贝得随身带着了。”诚辉这才消停下来。

武朵虔诚拜过几遍,由嬷嬷扶着站起身来,随手抹去眼角泪水。元伯望见,不由得感慨:“满载回忆之物,又是常年伴身……这葬玉,何尝不是又一次的生离死别。”

李绍云亦远远望着,沉默不语。而诚辉好奇道:“何为‘葬玉’?”

元伯解释到,常言玉石是有灵性的配饰,玉碎乃为主人抗下一场灾祸。武朵险被突厥特勤挟持利用,幸而最终死里逃生,很难不让人想到,是否那玉佩上真有国公、国公夫人的魂魄,冥冥之中庇护在女儿左右。武朵葬玉,亦是告慰双亲在天之灵。

诚辉想来想去,惊呼:“那这两块扔在外面,岂不是让国公和夫人缺胳膊少腿?不成,我得还给她去。”说罢,她便罩上头盔,策马奔去。

元伯反应不及,在诚辉身后大喊:“人家都已经埋好了……”

“元伯,罢了。”方才一直没有开口的李绍云将他叫住,摇摇头,无奈笑了,“又不是真的挖坟开棺,由她去吧。”

武朵正放空发呆,听闻身后清脆马蹄声由远及近,疑惑望去。只见一位玄甲将领默然靠近,于马上倾身,在她眼前伸开一只缠满纱布的大手。一对碎玉残片,静卧掌心。

武朵又惊又喜,抬手接过。正不知如何处理,刚蹦出一个“谢”字,只见那高大将士收了手,又取出腰间佩剑,竖直朝下握着,吓得武朵直往后退。她退一步,剑进一步;她再退,剑停了。在武朵茫然的盯视中,那面覆阴森头盔的战士俯身用剑尖轻轻戳向她刚填上的小土堆,打着圈来回试探,终于顿了一顿,然后巧妙地转腕挑弄,精准刨开那玉佩上方的浮土,露出一小截玉石,未伤流苏分毫。

武朵似乎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向那深不见底的头盔缝隙中望去,轻声而郑重:“多谢郎君。”未等她多言,那红袍将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土收剑,调转马头扬长而去。不发一言,但应当还朝她颔过一首。武朵无措地眨眨眼,顺着那人飞驰的背影,看到远远并排的都护府众人。寂默无闻,似乎是那群人身上无法抹去的烙印。

在嬷嬷关切地揽住她时,武朵莫名想到,她如今也分得清玄铁军的铁三角了:李都护飞扬跋扈,元长史温润如玉,高司马……似有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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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行至日薄西山,未见人烟,就地安营扎寨。

魏枫百无聊赖,跑到远处的荒野上遛马骑射。

“折冲都尉兵法确实了得,就是这迂腐固执真让人受不了。”

那日李绍云背着魏枫策马缓行,叹息感慨:“你又是个特立独行的主,与他真是针尖对麦芒、势同水火难以调和。”

元伯跟在一旁提议:“要我说,不然你还是去参加科考吧?以后离了军府谋生,他老人家眼不见心不烦,你也落得清净。”

魏枫垂头耷眼地靠在李绍云背上,闻言有气无力地回应:“元伯兄可莫要消遣我了。你以为我魏枫不想考取功名、自立门户吗?我肚子里那点儿墨水我自己心里门清。要说在红楼酒席、词赋飞花里夺个魁首还行,你要让我同大儒辩经、在筹算谋略上蟾宫折桂,那可是真的不巧,我实在没那本事。”

累了,他便靠在石头边,就着斜阳,擦拭磨损的箭矢。

听到身旁碎石子被拨弄跳开的动静,魏枫转头看去,是上官和顺捧着手炉,离群而来。对方见他抬首,嫣然一笑。魏枫盯了她一会儿,就收回眼去。

和顺半天没挑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正纠结,身旁甩过来一张厚重的斗篷,是魏都尉的披风。和顺又笑,知道他没在看,只是自己单纯想笑罢了。折好坐垫,和顺靠在四方石头另一侧。夕阳从魏枫脸前绕过,搭着肩头拂过她的眉眼。

“森然兄,”和顺稍稍往左倾身,与对方肩头的盔甲仍有一尺距离,她轻声道,“你是听说过我此次进京是去成亲的,你可识得那小郎君?”

魏枫接得迅速:“不知。”他早查了明白,那人出自书香门第,可惜长辈受废太子一事牵连,如今有些家道中落罢了。

和顺倒不在意,只是怅然:“我可与他素昧谋面,如此兴师动众,哪有什么郎情妾意、邂逅倾心。可见那话本小说呐,满篇假话。”

魏枫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

和顺也笑,手撑着垫子扭过头来,两颗酒坑明艳娇俏,她问魏枫:“要换作是你,森然兄要如何处置此等局面?”

“……”魏枫嘴角落了下去。

和顺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注意到对方重新专注于手里的活计,她便也转身靠回石头上。

“唉,你都不必说,我也知道。魏小郎君尚未尽兴于这花花世界,怎会盲目婚娶。”和顺目视远方,自顾自到,“若你是我啊……”

“嫁!”魏枫突然插话,令和顺不解地转身看过来。他于对方视线不及之暗处,竭力松开眉宇,然后也转过头去,与和顺对视,“刺史建功漠北,终身守业,与儿女何干?若我是你,就算只为看遍长安繁华,也乐意嫁得。”

嫁吧。那小郎君一家虽受三皇子指婚,但毕竟经受废太子前车之鉴,已是惊弓之鸟,不会再与皇权竞争产生过多交集。

嫁吧。嫁了人,你不再是三皇子的党羽,我亦不再是你的敌人。

“嫁吧。”魏枫平静说完,就起身上马,径自往回走去。留下和顺还倍感蒙圈,愣在原地,一动未动。半晌,她才慢慢靠回石头上,偏头瞧向那逐渐暗淡的日头,将落未落。

州中姐妹皆言魏枫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没有心的。和顺也认识魏枫有些年头了,她想了想,似乎也并不觉得传言有误。天际云雾缭绕,光影荡起层层浪似的朦胧。

哒哒哒,马蹄声鬼鬼祟祟地摸回近前。和顺循声看去。魏枫立于马上:“天都快黑了。千金还要坐这儿多久啊?”

和顺心情无异,但她眼眶仍稍有些湿润,看不真切。光听这声音,便知对方表情不耐。于是她又笑开,嘴角迎向梨涡,但终究谁也没触碰到谁。和顺施施然地站起,慢吞吞地拍打着斗篷,暗戳戳地折磨对方所剩无几的耐性。

只是这颗没有的心呐,她也早就已经相处习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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